拉開抽屜，抽屜裡放着一張十元的大鈔票。
我黑着臉。
還以爲夏微微這傢伙變成好人了，結果才這點錢，絕對是侮辱。
我的早餐就值這麼點錢嗎？
算了，懶得計較，連這都要計較的話，她找人打我的事夠讓我把她殺掉的了。
林茜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我坐在電腦前發呆。
雖然電腦上的確有大量的猥瑣視頻，不過那只是爲了掩人耳目，在窗外落葉紛飛的時候，我仍舊是個徹頭徹尾的文藝青年。
突然發現夏微微的黑絲還在我牀邊。
該死，最近應付了好多讓人頭疼的女生，屋子裡已經亂成一團糟了，不行，還是好好清理下吧。
但看見夏微微的黑絲，腦子裡卻全是女人的樣子。不知道林茜穿這個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突然想到，還沒見過林茜穿黑絲呢。
天氣冷了，似乎也過了穿黑絲的季節。
不過我站在窗口呆了一會兒，猛然驚覺大街上的女生們都開始穿厚黑絲了。
不由得蠢蠢欲動。
又想起秦海說的話，的確應該買個禮物去找林茜纔對。
我紅着臉跑到女裝店，要了一件有些短的粉色直筒裙，然後找到了一雙厚厚的黑絲。
濃妝豔抹的店員，看見我靦腆的樣子，意味深長地笑着說：“給女朋友買的吧？”
我說：“穿上會好看嗎？”
女店員，站起來在我面前轉了一圈，說：“你看看我，我穿的和你手裡拿的哪一款一樣。”
她腳挺細的，我心想，林茜比她更好看，買好裙子和襪子，讓她幫我用禮物紙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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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讓夏微微知道我和林茜的事情，但這次忍不住了，發信息問夏微微林茜有沒有和她一起上課？
夏微微說：“怎麼忽然關心起林茜來了？”
“有沒有？”
“沒有。”
林茜沒有騙我，她討厭我的時候，連同夏微微一起討厭，連課都不去上。
我拿着給林茜的禮物回到家裡。
思念這種事情，還真是折磨人啊，看樣子只能把病毒往林茜的手機和電腦裡也搞一份了。
很快發了一個短信給林茜，“我想你。”但我陰險地在短信里加入了最新弄出來的病毒。
然後就控制了林茜的手機。
她看到了短信，卻沒有回。
看樣子是生氣，但我還是不知道她爲什麼生氣。
定位系統很快傳來林茜現在呆着的地方，體育館旁邊的星巴克。
找到她在什麼地方，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帶上裙子和厚黑絲，出租車司機問我去哪兒？我說體育館環路。
腦海裡浮現出林茜穿上裙子的樣子。
一定不會比夏微微差。
半路上，手機卻響了。
林茜終於回我短信，在經過五天十七個小時四分三十七秒後，我重新得到了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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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圖書館看書，晚上再去找你吧。我也想你。”
我對司機說：“送我回去。”
將手機放回衣服口袋裡，短信的文字浮現在眼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冰雪。
我不知道該痛苦還是該快樂，她在騙我，但卻是能讓我開心的謊言。
她爲什麼會騙我呢？
咖啡廳，體育館，著名的約會地點，她沒有去上課。
不會是和別的男生出去了吧？
這個被戴綠帽子的想法，讓我腦袋發昏，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好在晚上就可以見到林茜了。
我睡了一覺，下午六點，起牀洗澡，換上名牌衣服，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對着鏡子，心想，還他媽的算帥氣。
林茜打電話給我，說：“晚上七點，岳陽路的穹六人間。”
我連忙下樓，這個點，貌似會堵啊，還是坐地鐵好了。我風塵僕僕感到餐廳，已經七點，我無聊地坐在位置上，她還沒來，我發短信問她在哪裡？她說她還在圖書管，半個小時後過來。
而她手機顯示的位置是，她還在咖啡廳。
我突然好恨她，想要狠狠地報復她，不再想買禮物送給她了。
但我是男人，我又覺得那樣子太小肚雞腸了，只是說個慌而已，我想要對林茜好一點，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好過。
夏微微的出現，完全改變了我的生活。
好在七點半之前，林茜還是來了，她穿着我上次送給她的黑色連衣裙，和七釐米的紅色高跟鞋，特地塗了鮮豔的口紅。
她挺好看的，我又很喜歡她這個樣子，不再恨她，從桌子底下拿出禮物袋。
“送給你。”
她開心地拆開，“又是裙子？”
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失望。
她顯然沒看見裙子下面的黑絲。
我看清楚她的失望了，有些緊張，問她：“不喜歡嗎？”
她呆了一下，然後異常開心地笑起來：“很喜歡。”
吃飯的時候我和她聊了很久，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夏微微是我媽媽撿的女孩子，而且我和夏微微分開了將近十年，十年前的時候，我都快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有一次上課，我不知道怎麼睡着了，老師讓我到走廊上罰站，我剛走出教室，夏微微就跟出來了。
她在我身邊說：“哥哥，我陪你。”
我說：“你傻啊，坐着多好。”
夏微微她喜歡站着。
女生，那麼小就會說謊了。
……
和林茜從餐廳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再回學校，學校門已經關了。
我心想，這機會好，可以帶她去酒店。
“進不去了。”我別有用心地說。
林茜手放在裙子邊，低下頭，不知所措，輕聲細語。“那怎麼辦？”
“我們……住酒店吧。”我鼓起勇氣說。
“嗯。”
她竟然同意了，我伸手勾着她肩膀，順便摸了摸她的胸部，她都像是沒察覺一樣。
我血噴上大腦。
但沒走幾步，她突然停了下來，神色尷尬，“那個…那個…嗯…”
“怎麼了？”
“我…來大姨媽了。”
我腦子恍然片刻。
雖然不明白大姨媽和上牀睡覺的關係，但看她神情，我猜出來，今晚上她不想和我一起睡。
“我還是回去吧。”她轉身往學校走，這要是讓她回去了，就弄得我專門爲了上她才決定帶她去酒店似的。
我只能硬着頭皮說：“門都鎖上了，你怎麼回去？你住酒店，我回家。”
“這…不太好。”
“我不回去，夏微微說不定又要陷害我，還是回去好了。”我強擠出笑容解釋，心裡萬分無奈，很想看看她穿上短裙和黑絲的樣子，肯定能誘惑到我，但又不能強求。
在前臺開了房，我把她送到房間，我要走。
她從背後抱着我，她說：“要不然…我…用手…幫你？”
我心花怒放，她手摸到小腹處。
然後鏡子裡面，我看見她又哭了。這下我慌了，剛被吊起的慾望，瞬間消失，我回頭，抱着她問她幹嘛呢？哭什麼？
她一直抽泣。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那還是我的第一次戀愛，我已經比從前成長了很多，可是我完全應付不了她。
她哭了好半天，擡起頭看着我說：“杜羽，你對我真好。”
我說：“別傻了，你都親過我了，我是你男朋友啊。”
“嗯。”
我說：“我陪你吧，就陪着你，不碰你。”
她洗了澡，裹着浴袍，縮進被子裡，我在外面抱着她，沒碰她，我以爲她真的來大姨媽了。
她頭髮有青草香氣，絕對不是洗髮水的味道，她一直都有那種香氣，只是這一次我更加接近而已。
大半夜，夏微微打電話給我，問我怎麼還沒有回家。
林茜已經睡着了，我怕吵到她，就把電話關機了。
小時候我跟夏微微很好，但現在睡在林茜旁邊，我發現生命裡面最重要的女人，永遠只有一個，這一次是林茜。
牀頭燈一直柔和的亮着，我盯着林茜睡着的樣子，她很美，高中生似的美麗，清純誘人。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以後，突然覺得無聊了。我偷偷下牀，走到牀的另一頭，輕輕提起被子，她的腳格外的白皙，我低頭，在她的足踝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