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們各自告別,小高帶着陳伊咪走了。我問斯達,我說:“剛纔那女的老是看你,你感覺到沒?”
斯達說:“啊?有嗎?我沒注意啊,我目光都在你身上了。”
我說:“有,你一來,她和小高立馬就生疏了。”
他摸了摸腦袋,一臉茫然地問我:“她說她叫什麼來着,我完全沒留意。”
我說:“陳伊咪,我們臺裡的一個外景主持,和沈白一組的。”
他說:“噢,沒什麼印象,就感覺挺小家子氣的。”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斯達和洪皓處哥們也處了一段時間了,於是我把洪皓家的事情告訴了斯達。斯達的父親也是官場的人物,其實我是怕斯達家因此也會受到牽連。
斯達說:“我早就提醒過他的,不過他認爲沒事。現在風聲的確很緊,不過我父親沒事,他知道跟誰纔是對的。”
我聽他這麼說,頓時長舒了一口氣,我說:“那就好。我第一次見到你爸爸,就覺得是一個睿智的男人。”
他點點頭,也笑了,他說:“媽媽這次生病,爸爸也回來了,破天荒地陪了媽媽挺多天。畢竟是親人啊,磕磕絆絆這麼多年,到最後終歸是一家人。”
我說:“是啊,你媽媽當年不那麼氣盛,可能你爸爸也不會被逼得寧願離家和別人單過。”
他說:“嗯。不說他們了,說說我們吧。咱兩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
他一問這個,我便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他見我沉默,摸了摸我的頭,他說:“沒事,我知道你還沒想好。親愛的,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準備好了,我就和媽媽攤牌,好嗎?”
我點點頭,我說:“那郝怡雯的事情呢,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嘆了口氣,他說:“她對我媽真的很好,有時候我想責怪都不知道該如何責怪。媽媽生病,她爲了照顧她什麼都做了,讓我這個做兒子的都自愧不如。提到她,我也煩。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她又那麼固執,幾次想找她溝通,她都說非我不嫁。如果我娶了你,她就出家。呵呵……”
我一聽也覺得煩悶,哎,找太帥太優秀的男人果然沒有安全感。我氣呼呼地說:“就想說你招人喜歡唄!草!”
他一聽我飆髒話居然覺得我可愛,我覺得他一定神經搭錯了。他拉着我的手一把把我拉到了懷裡,他說:“好了,我的錯。下輩子我投胎做武大郎,讓你做潘金蓮,你可以盡情勾搭帥哥,我甘願爲你風裡來雨裡去地賣燒餅,這樣總行了吧?”
我頓時就笑了,我說:“我看行。”
他猛拍了下我的腦袋,他說:“傻女人,真不知道拿你如何是好。跟我說說,最近是不是特別累?我看你,最近又瘦了不少。給你買的靈芝孢子粉,有沒有每天都吃?”
我搖了搖頭,我說:“那東西泡水太難吃了,還不能加糖,我都賞給別人了。”
他瞪了我一眼,他說:“以前還以爲找了個胖媳婦心裡美滋滋的,誰知道現在你越來越瘦,再這麼瘦下去,胸都沒了……”
我頓時鬱悶了,我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我說:“草,不還是鼓鼓的麼?”
他哈哈大笑,他說:“那我摸摸看。”
說完,也不顧忌正在開車,居然鹹豬手就這麼伸了過來。我連忙攔住,我說:“你注意點,開着車呢。”
他這才悻悻地住手,他說:“老婆,不能想,越想,就越恨不能趕緊把你娶回家。”
我看着他,有那麼一刻真想心軟,自己那麼拼命那麼要強幹什麼呢,女人傾其一生還不就是爲了一個愛自己的男人麼?可是不知道爲何,心裡就是特別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庸庸碌碌,不甘心就這樣靠着男人生存。哎,還是有太多沒來得及實現的夢想……
他見我低着頭不說話,便緩緩把車停到了馬路邊。他說:“前面就是新建的大橋,現在夜深了車輛很少。我們下車沿着橋散散步吧。”
我欣然同意,他下了車,又過來替我打開車門,然後拉着我的手走了下來。晚上有點冷,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挽着他的手,兩個人一起慢慢地走在橋上。夜色入睡,整座城市都燈火通明沒有半點兒要睡去的模樣,林立的高樓大廈都倒影在水裡,連同天上那顆飽滿的圓月一起在碧波里盡情地盪漾着,港口的漁船都悄然停泊在了岸邊,時不時有車輛從我們面前呼嘯地穿過,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雙眼閃爍着星辰一般地看着我說:“在美國,我一個人站在橋上的時候總幻想今日這樣的情景。你和我,長大後的你和我。炎顏,你還是那麼美,那麼可愛,那麼值得我去愛。”
哎,又煽情了。我最受不了他這一套柔軟的告白,還等什麼呢,我已經虔誠地閉上了我的雙眼,他捧着我的臉,我們在橋的最中央動情地深吻着。穿梭而過的那些車裡的那些人一定在想:“年輕人談戀愛就是瘋狂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橋上來親嘴。”
那晚不用說自然是又滾了,而且很不害臊地說,還是在他的車後座上。吻着吻着就把持不住了,斯達說忍不了,我說那趕緊回家吧,於是我們快速回到了車裡。誰知道,他一上車就把我推倒了。他說:“放心,車窗都貼膜了,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
於是,我們很嗨地在車裡震了兩個小時,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睡覺。戀愛要談,生活也是要過的,幾天後,陳姐在一個深夜打電話來激動地告訴我她要生了,於是,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
我去了,小高自然也去了,我們陪着張哥一起等在了產房的外面。直到第二天下午5點多,陳姐才生下了孩子,可見當媽媽真是辛苦。
陳姐生了個漂亮的男寶寶,這可把張哥給樂壞了。張哥到40歲的年紀纔有兒子,那種老來得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當陳姐從產房裡推出來時,她的公公婆婆趕緊抱起了孩子,陳姐的媽媽卻拉着陳姐止不住的流淚。我和小高默默地看着這一幕,然後隨着人流一起緩緩把陳姐推入了病房。
當大家激動完之後,我和小高這才上前給陳姐道喜,我說:“恭喜你了,陳姐。辛苦了,很疼吧?”
陳姐點點頭,然後欣喜地說:“孩子健健康康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高說:“我看過了,小傢伙長得特別俊,眼睛像你似地大大的,嘴巴像張哥一樣厚厚的性感。”
陳姐頓時便笑了,陳姐說:“剛生出來的孩子都一個樣,你啊,馬屁精。”
我也樂了,我說:“陳姐,你現在想不想吃點什麼?我和小高去買去。”
陳姐搖了搖頭,她說:“現在還不吃,就覺得身體特別地疼,骨頭都要散架了。”
我握着她的手,她說:“炎顏,不過以後你要是結婚後懷孕,姐還是建議你順產。自己生下來,你才能體會做母親的偉大。那種分娩之痛,真是這一輩子最值得記得的痛。”
我點點頭,我說:“陳姐,我還早呢。我先陪你一起把小傢伙帶大,然後我再生。”
小高就樂了,小高說:“得了吧!你個男人婆,能不能生還是個問題呢。”
我瞪了他一眼,他對我吐了吐舌頭,他說:“陳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陳姐說:“你這皮孩子,想說還賣關子,要是姐說不想聽呢,你是不是就不說了?”
他撇了撇嘴,他說:“關於沈白的,你不會不想聽的。”
陳姐和我頓時都來了興致,陳姐說:“說吧,別賣關子了,再賣關子姐姐可不理你了。”
小高笑嘻嘻地說:“沈白混不下去了,嘿嘿。她被一個富商拍了luo照,現在那富商正用這件事要挾咱臺長呢。臺長這回也保不了她了,她得收拾東西滾蛋了。”
陳姐喜出望外地說:“真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啊,真沒想到,沈白也有今天。”
小高說:“可不麼?她還以爲她現在還年輕了,都30來歲還不知道檢點,今天陪這個明天陪那個的,現在好了,以後誰也不敢用她了。”
我聽到也振奮了一下,我說:“這下好了,省得她總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
陳姐似乎大泄心頭之恨一般,她說:“這就對了!我被她壓了這麼多年,這下好了,終於報了這口惡氣。這些年她可沒少明裡暗裡地擠兌我,現在終於眼不見爲淨了。”
小高笑嘻嘻地說:“嗯呢,她那個節目,以後陳伊咪頂上,嘿嘿。”
我心裡暗暗震驚了一下,陳姐聽完也是神色一暗,陳姐說:“陳伊咪?她能行嗎?經驗上還是略有不足吧?”
小高笑嘻嘻地說:“沒事兒,人都是鍛煉出來的嘛。我相信她能行的。陳姐,你不知道吧?她現在是我女朋友了,嘿嘿。”
陳姐聽完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我,然後笑了笑,就“哦”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把話題轉在了孩子身上。
突然覺得炎顏和關小河之間好有基情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