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壓在鐵軌上,用力地狂吸着我的脣,我們從鐵軌上滾到了一邊的草地裡,又從草地裡滾到了鐵軌上。一直在接吻,竟不覺得身體疼,感覺一吻就停不下來,原來接吻如此的醉人,怪不得電視劇裡動不動男男女女就在那兒吻來吻去的。
他把手探進了我的衣服裡,我不禁叫了一聲,想逃,又被他捉住,他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放心,我不會再動你。”
他就這麼小心地握着我,我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樣,他喘着粗氣,彷彿在壓抑着什麼似的。我們又放開了彼此,各自朝天地平躺着,過了一小會兒,他扭頭,我也扭頭,他說:“炎顏,我愛你。”
我看着他傻兮兮地笑,腦海裡閃現出他小時候虎頭虎腦的模樣,一眨眼,我們竟認識了八年了。
10歲那年,我從h市轉學到了a市。從一個環境跳入另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眼神裡還充滿着膽怯和迷茫。在此之前,我一直和我的父親還有我的奶奶一起生活。舒畫和炎彬帶給我的,是全新的生活。
老師把我安排坐在了斯達的旁邊,那時候的斯達和我一樣稚氣未脫,他總是愛捉弄我,經常往我桌子上扔假蛇或者假的螃蟹,在我午睡的時候把我的辮子全部解開,在上體育課的時候不經意地絆我一腳。後來長大後我在書上看到一段話,小時候的男生總愛捉弄一個女生,是因爲喜歡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想起小時候的斯達,突然覺得他很萌。
初中的時候我們兩都處於青春期,那時候他見到我會假裝高冷地走過我的身邊,也總是在每次考試我超過他的時候不屑地說是讓我。在炎彬的帶領下,我變得越來越男孩氣,剪着利落的短髮,常常穿着球服和男生們一起在球場打球。斯達也在,但我們一般都是對手,他從來沒在球場上讓過我,這讓我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其實說起來,我們對彼此已經很熟悉了,畢竟我們做了八年的同學,從我轉學那年直至高中畢業。可是這一刻,他躺在我的身邊,我卻覺得彷彿纔開始認識他一般。
一想到他即將前往我們都心儀的北大而我卻只能留在a市,我的心就沉沉的,彷彿不能呼吸。
都怪他,要不是他在高考前對我表白,我不會心緒不穩,也不可能在一向拿手的數學上犯那麼低級的小錯誤導致丟了兩分。僅僅兩分而已啊,我們卻從此要遠隔千里。
我嘆了一口氣,他一下就趴了過來緊張地問我:“怎麼了?又不開心了?”
我嗔怒地說:“都怪你呢,誰叫你在高考前對我表白的。”
他撓了撓後腦勺,然後笑嘻嘻地說:“嘿嘿,我也不過就說了一句,炎顏,考完後考場等我,我要扛着你走出校門而已啊。”
我瞪了他一眼,他抓住我的手,然後用力吻了一下我的臉,他說:“那你敢說我從考場扛着你走出去的那一刻,你不驕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