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柴國王室,當國王和大王子接到兩國結盟軍隊全軍覆沒之時,當即嚇得毫無血色。
大王子甚至是癱坐在地上,表情滿是震驚,與驚恐不安。
他們阿朵柴國與地大人多的烏雲國不同,他們的人口少。
別看他們與烏雲國合作,抽調二十萬軍馬,與烏雲國四十多了萬兵馬,有一定的大差距。
然而,就是這二十萬兵馬,已經是阿朵柴國大部分兵力了。
只留少部分兵力,留着鎮壓各族部落。
他們這一次與烏雲國合作最大的目的,就是能夠突破龍宴國的邊疆防線,擊敗蔣振南蔣家軍,直搗龍宴國皇都,攻入皇宮,擒拿老皇帝及皇家子孫,以達到侵吞龍宴國的最終目的。
待成功之際,按照兩國結盟協議,龍宴國三十二個城池,烏雲國霸佔二十二個座,阿朵柴國十座。
阿朵柴國有這十座城池,那麼,阿朵柴國也可以有一座繁華之城作爲國都,阿朵柴國的子民也不需要過着居無定所的帳篷日子,以後,阿朵柴國會越來越強大,越來越繁華。
這就跟烏雲國合作結盟真正的目的所在。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兩國軍隊六十萬兵力,打不過龍宴國蔣家軍三十萬兵馬也就算了,爲何會變成全軍覆沒,無一兵馬回來?
沒有強大軍隊的他們,就如一塊可口的糕點,任誰都想要霸佔吃上一口。
大王子很是害怕的喃喃道,“這下該怎麼辦?沒了,全沒了,這下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什麼,眼底噴出一股怒火,隨即,他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看到已經是王妃的宇文靈正在訓斥侍女。
“啪!”宇文靈對着侍女就一個巴掌就掃了過去,大罵道,“沒用的東西,連個頭髮都不會梳!”打扮奢華精緻的她,卻顯得猙獰和扭曲。
不過她在看到大王子一進來時,迅速揚起媚笑,很是溫柔如水的大叫道,“大王子,你回來了!”
說罷,就如一隻小鳥一般打算撲進大王子的懷裡,嘴裡還帶着嬌嗔的嗲聲道,“大王子,你看我今天漂亮不?只是這個侍女真是討厭,梳頭髮時,把我弄疼了。”
宇文靈在嫁入阿朵柴國之後,能迅速得到大王子的寵愛,就是因爲宇文靈與阿朵柴國女人彪悍粗枝大葉不同,很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大王子很是享受這種滋味,所以,分外寵愛宇文靈。
宇文靈本以爲如往常一樣,被這個粗如黑熊的男人抱進懷裡,結果卻迎來了一個大大巴掌。
“啪!”
大王子一把把宇文靈推開,臉色很是憤怒的大罵道,“賤人!都怨你,你這個賤人!”
大王子的在找了宇文靈一巴掌之後,又要加了一巴掌。
宇文靈捂着被打的半張臉,神情茫然與不解,但很快心裡卻涌出一股憤怒,這個瘋子,但臉上卻顯得茫然與委屈,她說道,“大王子,你怎麼了?誰惹你發這麼大的火?”
大王子怒喝道,“都怪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我們二十萬大軍怎麼會敗於那蔣振南之手,全軍覆沒!”
他越說越是生氣,又揚起手,在宇文靈的另半邊臉又凌厲的掃了一大巴掌,這次似乎把所有怒氣集中在這巴掌上,顯然的,力道又重又大,頓時把宇文靈打倒在地上。
宇文靈又恨又怒又顯得委屈,心中暗恨大王子自己無用,卻把過錯推在她一個女人身上,她很大惱大罵,可是這幾年的經歷告訴她,絕對不行。
宇文靈立即變得委屈泫然欲泣的道,“大王子有怒氣,就儘管往靈兒身上發吧,這是靈兒應該做的。
她很瞭解這個有勇無謀性格暴躁衝動的男人,如果把這事推脫,他反而更加認爲是她的錯,那麼之後的日子可能會更加不好過。
但是,她只要主動把事情往身上攬,承認錯誤,就會讓他意識到自己是真委屈了她,進而賠禮道歉。
果然,在宇文靈以這種委屈又可憐的表情承認錯誤時,大王子頓時感覺自己真是太魯莽了。
這事雖是宇文靈在他耳邊提了一下,但是真正做決定的卻是他的父王。
大王子想到這,就把宇文靈扶了起來,滿是心疼的道,“愛妃,你傷到哪了?剛纔本王沒有控制自己的怒火,本王子向你道歉了啊!”
從娶了宇文靈後,大王子也算學會了哄女人那一套。
宇文靈看到大王子的轉變,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她搖了搖頭道,“沒事,大王子。我作爲你的妃子,有義務和你一起承擔。別說打我一巴掌,就是打我十巴掌,我也不會怪你的。”
說到這裡,她又帶着似怨似委屈的眼神看着大王子,嬌嗔的說道,“大王子,我疼!”
大王子把她的臉掰過來看了一下,立即吩咐侍女道,“快請太醫!”
宇文靈一張被打紅腫的臉,立馬展開笑容,看着有些恐怖,她笑說道,“謝謝大王子!”
“愛妃,是本王子的不是!”大王子對於宇文靈的懂事又憐愛了幾分,“怪本王子下手太重,把你的臉都給打腫了。”
宇文靈搖了搖頭,然後就問道,“大王子,剛纔你說二十萬軍隊全軍覆沒是什麼意思?靈兒雖幫不上什麼忙,但或許可以盡一下微薄之力!”
大王子想了想,就把這次打戰的情況跟宇文靈說了一下。
宇文靈聽罷,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心裡則是憋着極大的怒火。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兩國之力,不但沒有拿住蔣振南,竟然還被蔣振南給打敗了,簡直是一次巨大的恥辱。
對於蔣振南,她心裡又有一股竊喜,不愧是她宇文靈看中的男人,竟然如此強大。
但同時,卻又夾帶着更大的怨恨,恨蔣振南的冷血無情。
就因爲他的無情,害得她遠嫁他鄉受苦受累,還把她母親家族給滅了,這樣的巨大仇恨,她永遠都無法忘記。
宇文靈問道,“大王子,三王子不是去龍宴國找公主嗎?只要公主願意出手幫忙,我們阿朵柴國就不會有事!”
大王子皺着眉頭顯得有些疑惑的道,“三弟來信說妹妹已經答應此事,可至今都沒有一點訊息過來。”
宇文靈轉了一下眼珠子,對着大王子耳語了幾句。
大王子臉色猛然一變,立刻拒絕道,“不行,這絕對不行!”
宇文靈卻勸說道,“大王子,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公主真的很愛很在乎父王母后的話,她一定會幫!”看到大王子猶豫不決的樣子,宇文靈繼續說道,“大王子,公主一直沒有訊息過來,是不是代表公主或許認爲父王母后平安無事?”
大王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竟然真聽進了宇文靈的這種歪理。
國王和王后的帳篷之中,國王滿是憂心忡忡,王后在一邊勸說。
國王很是頹廢的道,“王后,這下該怎麼辦?二十萬大軍沒了,阿朵柴國第一勇士大將軍阿良奈也沒了。這下,我們阿朵柴國完了,全完了!”
說這話時,雙目流淚,痛哭悔恨不已。
國王說道,“孤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真認爲與烏雲國聯合,可以拿下龍宴國。這下好了,賠了夫人折兵折將,還不知道龍宴國會不會報復回來啊。這可怎麼辦啊?”
王后只是陪着哭泣,卻不知道如何勸說。
王后說道,“大王,我們與龍宴國是姻親國,我們向他們賠禮道歉,龍宴國皇帝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國王卻搖了搖頭道,“王后,沒用的。這不是小孩過家家,說原諒就原諒。是我們先違背兩國聯姻意願,在他們背後捅上一刀,龍宴國皇帝絕對不可能原諒我們的!”
夫妻二人對視而哭。
“大王子,你們要做什麼?”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憤怒的大喝聲。
“讓開!”大王子凌厲的喝道。
接着就聽到大王子和大王子妃宇文靈帶着一羣士兵闖進來的腳步。
看到這種架勢,國王和王后瞳孔一縮。
國王帶着怒氣大聲的喝問道,“阿哲,你這是在做什麼?趕緊出去!”
大王子卻搖頭說道,“父王母后,對不住了!”
隨後,他手一擺,身後的士兵,就把國王和王后抓了起來,甚至是用繩子綁了起來。
大王子說道,“父王,我要繼承王位,請你禪位。”
國王聽罷,真是氣打不一處來,他怒喝道,“你做夢!”他怎麼也沒有想過,平時看來胸無城俯的大兒子,會把他綁住要求禪位。
大王子直接說道,“那兒子就對不住父王了。”
隨即他就吩咐手下人說道,“你們好好看着父王母后,任何人不得踏進一步,違者斬!”
“是!”
……
金阿寶聽到林欣月說這兩個孩子是主子的,頓時嚇了一大跳。
他慌張的道,“阿欣,你這是在做什麼?主子的孩子才生下來,不能見風,你爲何把他們帶到我這裡來?”
就在這時,林欣月淚流滿面,她大哭道,“阿寶哥,你幫幫我,我該怎麼辦?嗚嗚……”
金阿寶看到林欣月大哭,立即把人拉進屋中,還接過籃子,把兩個孩子放好。
他焦急的說道,“阿欣,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阿欣抽抽噎噎的說道,“阿朵柴國和龍宴國打起來了。我三哥想要我對主子們下手,然後,利用主子們來危險大將軍姑爺!”
金阿寶頓時嚇了一大跳,他說道,“阿欣,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阿欣大哭道,“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嗚嗚……,我不想阿朵柴國滅國,不想我的父王母后和幾個哥哥成爲亡國奴。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啊?阿寶哥,你幫幫我啊。嗚嗚……”
聽到林欣月的講述,金阿寶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說真的,面對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欣月以前畢竟是阿朵柴國的人,而且還是阿朵柴國公主,從小受到父王母后和幾個哥哥的寵愛,如果不是發生意外,或許她一直會是個阿朵柴國的公主。
後來陰差陽錯的成爲了主子林月蘭的得力手下,還被賜名林欣月,可見主子對她的重視。
現在一邊是國家親人,一邊是主子,要她做一個選擇,真是太選擇了。
金阿寶把林欣月抱進懷中,輕拍她的背,勸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嗚嗚……”林欣月一直停止不住的哭泣。
就在這時,籃子的兩個孩子或許是被林欣月的哭泣聲吵醒,顯得煩躁,也或許是受到林欣月哭聲的感染,突然間“哇哇”大哭起來,驚天動地!
林欣月和金阿寶先是一愣,接着頓時一慌,手忙腳亂的開始哄孩子。
“哦,小主們不哭哦!”
“不哭哦!”
……
但是就是哄不好,反而有一種越哭越大的趨勢。
頓時,兩個人方纔的無措一下子拋去了腦後,全心思都是在哄這兩個小祖宗。
這兩人滿頭大汗的互相看了一眼,苦笑了一聲。
接着又開始哄人大事。
“小祖宗,你們這是怎麼了?不要哭啊?”
“小祖宗……”
就在這時,金阿寶聽到外面似乎有敲門的動靜,不得已放下哄人的動作,前去開門。
但是這門一打開,他的瞳孔一縮,表情變了變,隨後他就笑問道,“小白,是你啊!”
小白對着他翻了翻白眼,然後,嗚嗚了兩聲,然後就低下頭,叼起地上的一隻小籃子。
金阿寶滿是疑惑的看着接過小籃子,然後掀開布,當看到籃子中裝的奶瓶奶粉和尿布時,頓時恍然大悟起來,他顯得激動的說道,“小白,你的意思兩位小主子不是餓了,就是尿了,是不是?”
小白又翻了一下白眼,然後就走到一站着。
金阿寶看到小白的樣子,臉上先是一慌,但很快心裡就輕嘆了一口氣。
他就說阿欣這丫頭怎麼就能把兩位小主子帶出來,原來,小白一直在後面跟着呢。
金阿寶提着小籃子走進屋裡,林欣月一直在哄着兩位小祖宗,看到金阿寶提着一隻小籃子滿是疑惑的問道,“阿寶哥,是誰啊?”可心裡難免慌張。
兩個孩子哭得這麼大聲,無論是誰,都能聽到。
兩個孩子失蹤,林家苑的人肯定是焦急的在尋找。
所以,如果外面有人聽到哭聲,肯定會懷疑兩位小主子在這裡。
想到這裡,她更加慌張。
她被抓住沒事,可是不要連累金阿寶啊。
林欣月立馬說道,“阿寶哥,我現在就帶着兩位小主子離開,我不想連累你。”
金阿寶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阿欣,你走不了的。外面小白守着!”
說罷,他就打開籃子,說道,“這就是小白送過來的東西!”
看到籃子裡面的奶瓶奶粉和尿布時,林欣月瞳孔猛得一陣劇烈收縮,這心撲通撲通更加劇烈跳動起來,分外緊張。
隨即,她就苦笑了一下說道,“原來如此!”她就說,她怎麼這麼容易就把孩子給帶出來了呢。
原來,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監視之下。
好在她真的沒有想對小主子做什麼,但凡她有動作,那麼後果顯而易見。
金阿寶輕嘆了一口氣勸說道,“阿欣,不用多想了。趕緊看看兩位小主子到底是尿了還是餓了?”
林欣月點了點頭,然後就查看了一下兩位小主子屁股。
看到尿布還很乾燥,那就不是尿了,而是餓了。
然而,當看到籃子中的奶瓶和奶粉之時,兩人都懵了,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兩樣東西怎麼弄?
金阿寶嘆了一口氣說道,“阿欣,我們把兩位小主子送回去吧。”
林欣月一愣,臉上卻顯得慌張。
金阿寶說道,“我們總不能看着小主子們一直餓着肚子吧!”
說到這裡,他又繼續勸說道,“阿欣,人難免有做事的時候。只要及時認識錯誤,承認錯誤,誠心道歉,相信主子會原諒你的。主子看着雖冷酷無情,但是她也不是真的冷酷無情,她是個胸襟開闊的主子。”
林欣月聽了金阿寶的話後,看着籃子中哭得上不氣不接下氣,滿臉通紅的兩位小主子,也滿是愧疚與心疼。
她點了點頭道,“好!”
當林欣月提着大籃子和金阿寶回到林家苑時,與往時感受衆人熱情不一樣,此刻感受到林家苑上下譴責和憤怒的目光。
林欣月緊緊抿着嘴脣,雙手緊緊提着大籃子,顯得很是不安和緊張。
金阿寶輕輕握了握她手,以示安慰,然後陪着她一起面對。
林欣月感覺到手中傳來的溫度,心裡頓時暖洋洋的。
在這一刻,她的慌張和不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堅定與誠懇。
籃子中的孩子並沒有再哭泣了,但是林欣月卻沒有忘記他們此刻正餓着肚子。
她的籃子交給管家說道,“管家,兩位小主子餓了,麻煩你讓人去衝一下奶粉。”
從林欣月提着大籃子出現在桃源村時,管家就接到了消息。
所以,他立刻走到門口等着他們的到來。
對於林欣月這丫頭,平時惹人喜愛,讓人喜歡,可沒有想到,倒是能做出偷孩子的事情,偷得還是兩位小主子。
所以,看到林欣月也沒有一點好臉色,可當看到林欣月說道,兩孩子餓了,立刻把籃子接過來,很是心疼不已的說道,“兩位小主子,餓了啊。走,我們去吃奶奶哦!”
說到這裡,他對着林欣月一陣白眼,說道,“有些人真是作孽哦!”
林欣月很是愧疚的低下了頭,隨後她很是真誠的說道,“對不起!”
隨後,她就去了客廳,金阿寶陪着她一起。
他們來到客廳,兩位老主子,和林月蘭都在客廳之中。
林月蘭裹得比較嚴實,帶着月子帽,這樣就吹不到風了,她正喝着一碗紅糖水。
旁邊站着伺候的明月和彩霞。
林欣月一進去,就朝着林月蘭跪了下去,重重的磕着頭說道,“主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林月蘭把手中的碗往桌面上一放,冷笑着道,“主子?誰是你的主子?你可是阿朵柴國堂堂公主赫那拉阿奴,怎可委屈成爲我的手下?”
林欣月臉色一白,表情顯得惶恐不安的說道,“不,不,主子,我是林欣月。從主子把我從拍賣場上救下來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主子!”
林月蘭卻不屑嘲弄的道,“以前或許你就是林欣月,是我的手下,但是這麼多年來,你給我創造了無數的財富,這些財富是我當初救下你上千倍上萬倍,這救命人情,早就還清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手下了!”
林欣月搖了搖頭道,“不,不,主子,這救命恩情,豈是用錢就可以不清的?主子,我知道我做錯了,求求你原諒我!”說罷,又重重磕頭。
“混帳!”
林月蘭凌厲一喝,接着桌面上的碗,往地上一扔,碎片四處開花,一塊碎片,直接飛到了林欣月的額頭,額頭頓時鮮血直流。
林欣月根本就不予理會,直挺挺的跪着。
林月蘭犀利的道,“我不是你的主子。如果你心中還有我這個主子,怎麼會忍心帶走我剛生下來的兩個孩子?他們多小啊,不能吹風,還在餵奶之中,你就這樣的把他們給帶走了!你可考慮過我的孩子會怎麼樣?作爲母親的我,又會怎麼樣?”
林欣月哭着,心裡卻是越加感覺到愧疚,她嘴裡一個勁的說道,“主子,對不起,對不起……”
她現在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更不用說跟林月蘭去辯解。
她趁着無人之機帶走孩子是事實,讓所有擔心也是事實,讓孩子們餓肚子,更是事實。
及時她有千萬個理由,可這一切理由,都不能成爲傷害無辜者的藉口!
“主子,小主子們抱過來了!”
正在林欣月磕頭道歉時,孩子們被管家送過來了。
林月蘭頓時顯得激動不已。
她看向兩個孩子,此刻,一人抱着一個奶瓶,在吃的嘛嘛香,時不時的嘴巴扁一下,吐個泡泡,真是可愛極了。
這就她的兩個小包子,真如他們所言,白白嫩嫩的,真是又漂亮又可愛。
林月蘭看着兩個孩子,嘴角揚起笑容,滿滿是母愛的光輝。
所有人看着這樣的林月蘭,都顯得有些呆呆了。
這樣的主子,真是太美了。
這種美不是外在美,而是一種母性的魅力。
林月蘭看着自己抱着奶瓶吃奶的兩個小包子,突然就搞破壞了。
她把哥哥的奶瓶搶走了,然後,放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就看到靜靜雙腿亂蹬,手不斷的往前抓,似乎想要從自己親孃手中搶回自己的口糧。
可他使勁的蹬啊蹬,雙手使勁的抓啊抓,奶瓶就在眼前,卻怎麼都抓不到。
頓時,他覺得委屈極了,小嘴一扁,張口就“哇啊”大哭了起來。
哥哥一哭,結果妹妹卻也彷彿爲哥哥委屈,也跟着哭了起來。
這哭聲很是嘹亮。
林月蘭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的道,“這哭聲都能掀房頂了,有這麼委屈嗎?”
管家送兩個孩子過來,是因爲孩子出生之後,主子就沒有見過。
所以,給兩個孩子衝了奶粉之後,就把孩子給送過來了。
可沒有料到,纔剛見面,主子就這樣對自己兒子搞壞,真是讓人無語。
聽到兩個小寶寶哭,兩位老爺子頓時心疼壞了。
對着林月蘭就喝斥道,“有你這樣當孃的嗎?故意惹哭孩子!”
說罷,就從林月蘭手中搶回奶瓶,把奶瓶還給哥哥,然後一人一個把孩子抱起來,給哄了哄,“哦,寶寶不哭哦,不哭哦!”
奶瓶回到哥哥手中,很快哥哥就停止了哭聲,一邊抽噎一邊繼續吃奶瓶,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林德山抱着可憐的哥哥,瞪了林月蘭一眼,之後,就抱着兩個孩子回屋中去了。
很多下人看到老主子們走了,也都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一下子,客廳之中,除了明月彩霞,剩下的就是林月蘭林欣月和金阿寶了。
林月蘭看到人都走了,直接犀利的道,“說吧!”
林欣月張了張口,不知從何說起。
片刻後,她和盤托出的說道,“一個月前,我三哥過來尋我,說阿朵柴國與烏雲國結盟了。可是以龍宴國的經濟實力及姑爺手中了兵強馬壯的隊伍,兩國結盟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姑爺的對手。他們的計劃就是利用我,想要弄到人質。我知道我沒有辦法帶走主子你,就想着帶走兩個孩子。”
說到這,她又立馬辯解道,“主子,你要相信我,我帶走兩個小主子時,絕對沒有想過傷害他們,相反,我是一定要竭盡全力的保護他們的。”
林月蘭聽罷,卻冷笑一聲,她很是犀利的道,“但是就算你在怎麼保護他們,一旦走出桃源村,你以爲你真能護住我的兩個孩子?”
林欣月一懵,有些不明白林月蘭的意思。
林月蘭拍了拍手,不一會,林家苑的護衛就提着一個人進來。
“三哥!”看到那個被提着的人真面目時,林欣月很是吃驚的叫喚了一聲,先是不明,接着就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的道,“三哥,你在跟蹤我?”
林月蘭冷笑着道,“他不止跟着你,還帶着一批人埋伏在桃源村外呢!”
桃源村是個神秘村莊,任何勢力都無法靠近,所以,這些人就潛伏在桃源村外。
說到這,林欣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剎那間變得又氣又怒又驚又怕。
很顯然,她三哥不相信她,所以,就在等她把孩子帶出去,再來個直接搶人。到時,纔算把人質抓到手。
所以,她現在是徹底明白,主子說得不能護住兩個孩子是什麼意思。
三王子看到林欣月直接冷笑一聲道,“赫那拉阿奴,你果然背叛了你的國家,成爲了一個叛國賊!”
好好的公主不當,卻在他國異鄉當一名手下奴才,就是叛國賊。
他看到林欣月發白的臉色,繼續嘲諷道,“我擔心你不忍心把他們給帶出來,所以,就跟在你的後面,打算你一出來就把他們給搶走。果然如我所料。”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纔剛找到地埋伏起來,就被幾個黑衣人給抓了起來,然後帶到了這裡,看到林欣月。
林欣月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她之前真沒有想過,她把孩子帶在身邊是多麼危險。
她在下手之前,就給自己保證,這兩個孩子必定要在她的身邊或者視線範圍之內,她必須確保他們的安全,等事情結束之後,她就他們帶回來。
可現在才覺得,她所想的真是太天真了。
現在的林欣月,在林月蘭眼中是一個背主的,在三王子的眼中,卻是叛國的,她的立場反而尷尬了。
但是,她明白,只要她堅持自己的立場就好!
林欣月沒有再跟自己的三哥辯解什麼,她還是向林月蘭磕頭謝罪道,“主子,我出錯了,請你責罰!”
三王子瞳孔猛得一縮,正想脫口大罵時,卻被塞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了。
林月蘭卻很是犀利的道,“林欣月,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明白,我眼裡向來容不了一粒沙子。不管什麼原因,你就已經背叛了我。對於背叛的下場,不用我說,你應該很是明白!”
林欣月磕頭說道,“請主子責罰!”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林月蘭凌厲的道,“看在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殺你,也不對進行任何處罰,但是,從今往後,你就是赫那拉阿奴,而不是林氏快運公司情報負責人林欣月!你手中的工作,我會另找人負責!”
“主子!”金阿寶大吃一驚!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個懲罰可謂很是嚴重。
這就相當於徹底清除了林欣月這個人。
林月蘭睨了他一眼,厲聲的喝問道,“怎麼,你有意見嗎?”
金阿寶搖了搖頭道,“沒!”
他心理很是清楚,其實主子已經對林欣月寬宏大量了,否則,怎麼可能就是驅除這麼簡單?對於背叛之人,主子很是殘酷無情,能讓人生不如死。
金阿寶跪下來,對着林月蘭磕頭說道,“阿寶謝謝主子的手下留情!”
林月蘭沒有讓金阿寶起來,而是對林欣月說了一句,“你回去吧!明月彩霞扶我回去,我累了!”
“是!”兩人很是恭敬的應道。然後一左一右攙扶着林月蘭往自己屋中走去。
就在林月蘭要離開之際,她又說了一句,“我把你三哥交還給你,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答案!”
林月蘭一說完,就有一個護衛送了一顆藥過來,站在林欣月跟前。
林欣月接過藥盒子,滿臉淚水!
三王子就被放開了。
之後,在這客廳之中,就留下了三個人。
林欣月,金阿寶,和三王子。
林欣月對着林月蘭離開的方向磕了一個頭,很是慎重恭敬的道,“主子,我永遠是你的林欣月,你的屬下!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磕完頭後,她打開了盒子。
盒子中間放了一粒紅色藥丸!
林欣月拿出這粒紅色藥丸,端詳了片刻,就走到三王子跟前。
三王子立刻退後了幾步,眼神很是害怕慌張的問道,“阿奴,你要做什麼?”
林欣月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哥,你是我三哥,我能對你做什麼。只是讓你吃了這顆藥罷了!”
“不……不……我不吃!”三王子很是驚恐的往後退,他厲聲的質問道,“阿奴,枉費你小時候三哥這麼疼你,你現在居然拿着毒藥來給我吃,你的良心呢!”
林欣月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眼神很是堅定的道,“三哥,不用怕。這並不是毒藥!”
“你騙鬼吧!”三王子怒喝一聲,還想往後退。
只是這一次林欣月三步並兩步就走到三王子跟前,抓着他,卸掉他的下巴,就把藥丸餵了下去。
之後,她就單手提着三王子走出了林家苑,走出了桃源村,走出了安定且,甚至是走出龍宴國,直接回到阿朵柴國。
……
蕭景睿率領百萬大軍來到蔣振南佔領的赤陽城時,眉頭緊皺了一下。
這個地方,會不會太安靜了一下?
這座城池既然被敵軍侵佔,那應該是人心惶惶纔對。
但是,這裡行走的百姓,都很正常,只是在看到他們的大軍驚慌失措的一下子跑掉了。
蕭景睿抓了幾個普通百姓,確定蔣振南確實佔領赤陽城,抓了赤陽城衙門的官員,幾個將領直接居住在衙門。
“陛下,這裡確實被蔣家軍佔領,我們現在是不是要攻進城?”軍隊中的一個大將軍詢問道。
蕭景睿睨了他一眼,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蔣振南,朕很瞭解,他一定是在城中設下了陷阱,就等着我們進去,跳進陷阱裡!”
大將軍疑惑不解的道,“可是陛下,蔣家軍才區區十五萬在這赤陽城鎮守,我們則是百萬大軍,怕他做啥?直接攻進去多好!”
蕭景睿卻搖了搖頭道,“不可!這蔣振南向來奸詐狡猾,而且擅長打以少勝多之戰,所以,我們不能小看蔣振南這十五萬軍馬,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大將軍聽着皇帝一襲話,頓時佩服!
是了,他們的陛下,也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大將領,他曾經在戰場與蔣振南多次交手,可謂是最瞭解蔣振南之人。
蕭景睿吩咐所有士兵在城外十里處紮寨休息。
爲防夜間襲擊,他安排的巡邏,則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有情況,立即訊號通知!
每個小組配了信號彈。
然而,卻在三更半夜之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批人,在各個營帳之中放火,還悄無聲息的暗殺了不少熟睡士兵。
看到火光沖天的營帳,蕭景睿大怒道,“怎麼回事?”
一個大將軍應道,“陛下,不知何時,這地底下突然冒出一個一個洞,每個營帳之中,似乎都有洞,再從洞中爬出人來,然後,就趁着士兵們熟睡,開始放火!”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急匆匆過來彙報,說道,“陛下不好了,好多士兵突然倒地不起,不醒人事!”
放火,倒地不起,不醒人事!
這一幕怎麼這麼熟悉。
這不是當初他安排人設計要抓林月蘭的場景嗎?
反應過來的他,立即瞪大了雙眼,大聲吼道,“快,命令下去,掩住口鼻,立即撤離這裡!”
不然,百萬大軍很有可能都會被迷暈!
只是人數畢竟太多了,等把命令全部傳達後,已經昏迷了將近一半士兵!
在撤離時這些人又不能丟下不管,所以,一個士兵背上一個人,完全撤離那煙霧地帶。
然而,在撤離到一段路時,一些士兵突然被拉到了土裡,不見人影。
一下子,鬧得人心慌慌的。
因爲越是覺得恐怖,他們就越加快了腳步離開。
然而,在這裡無處不在的地洞,讓他們更加驚恐不安。
第二天,蕭景睿清點人數時,臉色變得黑沉黑沉的。
人數足足少了十五萬!
一個晚上就少了十五萬士兵!
而這些士兵卻不見任何蹤影,這纔是讓人驚恐的地方。
蕭景睿咬牙切齒的道,“蔣振南,你卑鄙!”
只是心裡想不明白的是,在地裡打洞到底是何種戰術?
如果蕭景睿是現代人的話,就會很清楚知道,這種戰術就游擊戰。
這種游擊戰法,是華夏國人民所創的獨特有游擊戰戰法:破襲戰,麻雀戰,伏擊戰,地道戰,圍困戰等等,這些靈活機動戰法。
蔣振南任是再會指揮作戰,但是他也不可能做到十五萬兵馬直接對上敵軍百萬兵馬。
所以,只能智取!
蔣振南從林月蘭口中知道這種戰法之後,頓時很感興趣,就讓林月蘭給講這種戰法。
對於游擊戰法,林月蘭也不是很清楚,她就把以前電視看過的東西說給蔣振南聽。
蔣振南不愧是軍事才能傑出者。
他融會貫通,多次演習,推演,總算明白了這種精髓。
所以,他這次不打算與蕭景睿硬碰硬,而是以游擊戰法,對百萬軍隊進行消磨,個各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