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方纔回來,怕你累。”
淺淺的嗓音,她黑白分明的眸望着他,那麼動人,體貼。
現下還有什麼怒氣?
就算氣祁先生也只能氣自己。
氣自己在意這樣一個磨人的小東西,她總有能力輕易就牽引他的所有好情緒,壞情緒。
想着的時候,他咬在她頸項上的力度愈發的狠。
“嗯........”
滾燙的脣,他咬噬的力度增強讓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這是疼了。
到底是不忍心折磨她,鬆口不再咬着,他在她被咬的地方一下一下親吻着,似是在安撫。
薄脣來回的磨砂在她柔軟的粉頸間,溫柔又充滿挑(逗)感,以濛只覺得控制不了自己,心臟在心室中嘭嘭嘭地跳個不停。
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拒,雙手卻似失了力氣,柔軟無骨一般。撐在他胸口的手十指用力,只能緊緊地攥緊他的襯衣布料來緩解此時她內心酥麻的異樣。
吻了吻她白希染了粉潤的耳垂,祁邵珩呵着溫熱的呼吸,斥責,“先好好看看醫生,等會兒再收拾你!”
被他這麼一戲謔,她的雙頰像是燃了火焰一樣,滾燙地灼燒了起來。
尷尬地別開視線,卻見他抱着她怡然離開了浴室。
再轉身的一身,以濛霍然看到鏡子裡自己脖頸上那個明顯的齒印,慌忙豎起了身上衣服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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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
實在,太過明顯了!
邢凱再次到宜莊來。
作爲祁總的私人醫生,這次過來的原因依舊不是因爲祁邵珩。
被宜莊的傭人帶到客廳裡等着。
剛喝了半盞茶,邢凱就見從二樓下來一個女孩兒。
白體恤,白長褲,長髮長及腰際。
看了他一眼,她沒說話,眼神裡又類似問好的情緒。
長相清麗,五官精緻。
赤腳踩在雪白的羊絨地毯上,只站在樓上,就給人有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感覺。
這樣清新脫俗的女孩兒,出現在祁邵珩的宜莊。
邢凱和一般人一樣只第一眼驚豔后,第二眼再看她就在猜測她的身份甚至猜測她和祁邵珩的關係了。
邢凱怔住,怔出神,忽聽有人從二樓下來的腳步聲,“阿濛。”
是祁邵珩!
剛剛還在想祁邵珩與這個女孩兒的關係,邢凱卻被眼前戲劇性的一幕給震住了。
高大的男人追上女孩兒,將手裡拿着的那一對湖藍色的軟拖放在地上,彎腰蹲下身就幫女孩兒穿起軟拖來。
一樓二樓之間扶梯的拐角處,偶爾又家裡的女傭經過。
可,祁先生就像是察覺不到別人打量着或是驚愕或是窘迫的眼光,此時的他只是個平凡地催促妻子換鞋的丈夫。
沒想到他會突然蹲下,以濛本想配合着他立馬將軟拖穿上的,可是見他伸手扣了她的腳底要幫她穿,以濛窘愕了。
這四下到處有人,全宜莊上上下下多少傭人,看見了豈不是尷尬。
她窘迫的要掙扎,卻被祁邵珩會錯了意,以爲她要拒絕穿。
“阿濛,別胡鬧。天涼了,好好穿着。”
見她白嫩嫩的小玉足在他的手裡扭來扭去的,祁邵珩只當是小女孩兒又不聽話。
“淘氣!”
蹲在地上,他伸手在她小腳的腳背上扭了一下,輕輕的扭,扭的以濛內心一顫。
“淘氣鬼,好好穿着,彆着涼了。”
他低聲斥責着她,聽起來卻像極了*。
以濛撇撇嘴,習慣了他不經意間總是如此。
可宜莊的女傭們,誰曾見過祁先生這樣?見先生幫着太太換鞋,愈發的有打情罵俏的氛圍讓四下的女傭齊齊紅了臉。
拉着女孩兒下樓,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邢凱,讓以濛坐在一邊,祁邵珩握着她的手腕,問,“她手臂上的燙傷傷口是不是感染了?”
邢凱蹙眉,說,“有一點的感染跡象,不過發現的及時並不嚴重,除了擦藥膏每日再開幾味藥搭配着一起,到了月底估計就好的差不多了。”
看了看傷口泛白的地方,邢凱又問,“是不是碰水了?現如今沒有完全癒合,一定不能碰水。”
祁邵珩只是蹙眉,以濛在這個問題上也選擇沉默。
又開了新的藥,重新給以濛換了紗布。
邢凱一邊寫藥單纔想起來,上次給大晚上讓他過來給看燙傷的就是祁邵珩的女人。
現下這小姑娘就是祁邵珩金屋藏嬌的那位?
邢凱震驚之餘,又覺得自己現在才反應過來實在太遲鈍。
其實不是邢凱遲鈍,而是他認爲像是祁邵珩這樣事業有成的30歲男人,他看上的應該是同樣成熟知性的女人,但是超乎他的意料之外,祁邵珩選擇了一個小女孩兒。
和上次的故意用了紗幔遮掩不一樣,祁邵珩身邊的女孩兒很平靜地坐在牀畔上。
畢竟是第一次見以濛的樣子,邢凱還是意外的。
因爲令他費解的是,有那麼多各種優秀的女人祁邵珩不喜歡,卻偏偏喜歡一個這樣的小女孩兒。
難道,僅僅是祁邵珩的新歡?
前兩天的報紙頭版頭條還說了祁邵珩和蔣曼國外的風情事蹟,現在回了國倒是傳聞聲慢慢壓低了,可勢頭還是很大,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畢竟祁邵珩的獨家很難挖到,只此一次,各大輿論媒體地到了確切的消息。以往也有盛宇總裁祁邵珩的傳聞,可那僅僅是傳聞而已。
祁邵珩和他有關係的所有女人都是個謎。
有人說,“他身邊美女如雲,幾乎天天換新口味。”
也有人說,“他是個低調,私生活很隱蔽的人。”
可不論怎麼猜,怎麼報道,都沒有真憑實據。
現如今在英國有了照片爲證,即便誇大了說記者也都在等待着這個時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和蔣曼之間的緋聞。
但是剛剛還和蔣曼鬧過緋聞的人,轉眼在宜莊裡養着這樣一個女孩子,邢凱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不是祁邵珩的新歡,但是即便是新歡邢凱覺得這也應該是祁邵珩新歡裡最特別的一個。
送走了邢凱,祁邵珩帶着以濛繼續回到了二樓。
蓄好的溫水已經冷卻了,只好重新再溫。
溫好了水,讓以濛躺在一開始準備的那把可平躺的搖椅上,將一條白色毛巾壓在她脖頸的周圍,祁邵珩說,“拿着另一條毛巾,一會兒別被洗髮水刺痛了眼睛。”
以濛接過毛巾,看着他起身去取洗髮液的背影,心裡莫名觸動了一下。
躺在放平的搖椅上,以濛感覺到有修長的手指掬起她的長髮,慢慢落入溫水中。
烏黑的髮絲,纏纏繞繞地漂浮在水面上,像是斬不斷的情絲在室內的燈光下閃着格外柔軟的光芒。
躺在搖椅上,安靜的室內她可以清楚的聽到有溫熱的水被掬起一捧從她發上落下,發出淅淅瀝瀝地聲音響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8歲,第一個給以濛洗長髮的男人——祁文斌。
剛剛被送到祁家的以濛,瘦瘦小小的。那天祁文斌想了想,蹲下身對年幼的她說,“濛濛,爸爸給你洗頭。
小小的她,點點頭。
躺在長沙發上,祁文斌端了一盆溫水過來。
祁文斌雖然身爲爸爸,但是因爲向珊和向玲從小都在奶奶家長大,一個個傭人照顧的非常好,他做父親別說洗頭,連給孩子洗衣服都沒有過一次,因爲小姑娘們都不需要。
接回來的小以濛身份特殊,再加上家裡人本就不太同意,所以他沒有打算讓傭人們幫她梳洗,再說,孩子剛來怕生,只有和他接觸纔是最多的。
祁文斌想着給以濛洗頭,確是實在不太會。
父親儘量的放輕力度,可那時的以濛還是覺得疼了,男人本就收不住力度,一個大男人幫一個嬌.嫩嫩還未張開的小女孩兒洗頭,可真是苦了小女孩兒。
但是,以濛很聽話,很懂事,即便被父親扯到了頭髮有點疼,她還是沒有出聲抱怨,因此祁文斌爲她洗頭,以濛覺得是痛並快樂的;
17歲,第二個給以濛洗過長髮的男人——寧之諾。
高三,結業體育考試中的校內排球課上練習的都是硬排,要靠排球對不擅長它的以濛來說是個難題,可是高三結業考迫在眉睫,她不能不考,於是就每天練呀練的。直接導致雙手被硬排砸的烏青。
那天,下了體育課,a大的寧之諾來附屬中接她回去。見她手上的傷,動一下,她皺一下眉。只能趕緊帶着她到校醫務室塗了緩解青紫腫痛的藥膏。
二更完,明天繼續。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麼麼噠,祁先生和阿濛的感情開始推進養成都只是阿濛現在的回憶。回憶章節會再寫一點,預計到8月份開始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