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纔跌坐在地板上,不是不起來,而是扭了一下站不起來了。
“這麼不讓人省心!”祁邵珩嘆氣後又笑,“怕是以後我家阿濛要時時看着纔好!”
以濛蹙眉,這男人又把她當孩子戲謔,還用了這麼曖.昧的語氣。
垂着眼眸,再不甘願也只能沉默,入了他的陷阱,以濛知道自己逃不開。
剛纔,祁邵珩在偏院接了個國籍長途,剛和在意大利的簡赫吩咐了兩句,就見身邊有傭人走過,三三兩兩邊走邊說,“祁文虹和霍啓維進了客廳!”
想到客廳裡的以濛,祁邵珩瞬時覺得壞了。
也不聽簡赫說公司數據報表了,掛了電話,他擡腳就向着客廳走去。
人還沒到客廳,就遠遠聽到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瞬間,祁邵珩的怒意就翻涌上來。
從側門進了客廳,見以濛臉上沒挨巴掌,他這才放下了心。
只是,那孩子在地上坐着一動不動,定然不是有意的,很快祁邵珩就發現,以濛動了動,蹙着眉頭,卻沒站起來。
九月天地上冷得很,就怕她受了涼。他匆匆過去,將她抱起來,沒敢打橫抱,怕觸及了她腳上的傷,只能託着她的後腦像抱孩子一樣抱着她。
三樓。
張嬸送了醫藥箱上來,站在門外說,“霍先生問要不要給他看看?”霍啓維是醫學博士,讓自己小姑夫給自己看扭傷,難免有點大材小用了。
她沒那麼嬌貴,不希望別人覺得她恃寵而驕。
祁邵珩還沒說話,就見以濛看着他對他搖搖頭。
“不必了。”出門,祁邵珩吩咐張嬸,“傳我的話給姐夫,就說自己的妻自己還是管好爲妙,不然生出事端,丟的可是他的顏面!”
敢明目張膽地對姐姐姐夫說這逾越的話,祁家也就祁邵珩敢。
坐在竹藤椅上,以濛心裡覺得,這人真是有點狂妄。
但她明白,祁邵珩的張狂是因爲他有資本,祁氏經營地這般好,全是這人的功勞,祁家人看他臉色也是應該的。
知道四少在氣頭上,站在門外張嬸也只簡單說了聲‘好’就下樓傳話去了。
回過頭見以濛凝眸看着他,他屈膝蹲下一邊打開醫藥箱,一邊問,“想說什麼?”
“你這麼說小姑夫,不好。本就不是他的錯。”
打開一瓶酒精,祁邵珩聽到這話忍不住頻頻擰眉。這丫頭,他這是幫她出氣呢,她非但不領情,反而議論起他的不是了。
“覺得這話我不該說?”
以濛點頭。
“不知好歹的丫頭,這些話我是爲誰說的?”這句話問得漫不經心,仰起頭,祁邵珩的視線和她的對上。
幽黑深邃的眼瞳,裡面有太多以濛看不懂的東西。
以濛卻沉默了,不看他。
“怎麼不說話了?”他笑。
笑聲自薄脣中溢出來,低啞,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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