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鳴笛的聲音嘩啦啦的響在江城市正中心的商場裡,此刻這裡周圍都被人嚴嚴謹謹的拉起了警戒線,周圍的警車圍滿了一輛又一輛,
“死者三十二歲,是這商場裡的公關部的職員,男,家中父母已經去世,未婚,死亡時間昨夜兩點到三點之間,臉部朝下,是被人從四樓的推下至死…”
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男子,周圍鮮血四涌,死相慘不忍睹,李深面不改色順着法醫的話,看向頭頂四樓的方向,那四樓處恰好一個缺口,玻璃式的圍欄已經裂開,旁邊放着一個正在維修中的牌子,此刻正有幾個採樣的人員正在四周蒐集着,李深轉過頭,目光觸及到那個男子的手上,大拇指處的蜘蛛紋身顯眼的很。
李深含着笑意,帶着手套的手拉起那男人的手,觀望着,對着一旁帶着黑色鴨舌帽,恨不得把自己隱藏起來,一臉悠閒還嚼着口香糖的莫存希,說道:
“這紋身還是新的…”頓了頓,“看來還是新加入的組織成員呢…”
莫存希擡起頭,冷冷的撇了眼李深,不說話,繼續嚼着自己嘴裡的口香糖,
“遇上高手了…”
李深點頭,頗爲嫌棄的放下那死者的手,看着莫存希,
“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莫存希冷笑,“管我什麼事?難不成我殺的人?”
李深一怔,指着莫存希,“你你你,你不是軍人嗎?莫存希,你不是軍人嗎?”
莫存希擡起頭,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李深,
“軍人還管破案?破案不是你的事情嗎?有毛病嗎?”
李深再次一怔,怔怔的看着莫存希,半天說不出話來,指着莫存希的手,氣到發抖,似乎是嫌棄李深還不夠添堵一樣,莫存希看着李深和藹一笑,
“要是你非要我去管,那我不介意把你作爲誘餌去釣釣後面的魚兒,反正陪着你窩囊了三個月,我也悶的慌…”
李深咬牙,這丫的就是在嘲笑他,三個月了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拐着彎罵他是窩囊廢,李深就知道,莫存希這記仇的女人,肯定還在記着自己上次說她窩囊了四年的事情,頓時大喊:“莫存希…”
莫存希挑眉,卻恰好這時外頭停下了一輛綠色的軍用裝甲車,看着那從車上面,一身軍裝走下來的顧疏遠,莫存希有些心痛的別過了眼,對着李深嘲笑着:
“你瞧,這不是來人了嗎?”
說完,就從另一個方向走去,現在的她不適合在這種場面和顧疏遠面對面的直接坦露彼此的身份,就算知道顧疏遠知道了,面對面還是不要現在的好,再說自己現在也不是特別想看見顧疏遠。
李深也看到了顧疏遠,見莫存希要走,頓時想大聲的喊着莫存希的名字,想看看他們倆彼此以這樣的身份相見的場景,卻被莫存希一腳就踢在了屁股上,
“李深,你要是敢亂喊亂叫,對面大樓,西南方向,三樓左面窗口的方向可絕對不會偏移一分,下一秒,這位大兄弟就有伴了…”
聞言,李深順着莫存希的話朝對面看去,果然見對面三樓的窗口的方向隱隱有什麼東西在瞄着自己。
沒有驚慌,沒有不可置信,反而是一臉含笑的看着莫存希,
“莫存希,實在的,被你保護的感受還挺好的…”
忍住想揍爆李深的頭的念頭,看着已經進來的顧疏遠,不帶絲毫留戀的目光轉身就朝另外一個門裡走了出去,朝着對面的樓而去。
顧疏遠才進來,就有人匆匆迎了上去,市中心發生命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們這纔打電話給軍區,卻沒有想到這次來的人卻是這幾天江城裡最風光的顧少將,怎麼也沒有想到就一個命案,竟連顧少將都來了。
然而只有李深在看到顧疏遠朝着自己走來的時候,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對着顧疏遠迎了上去,
“久仰顧少將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少年英雄,英姿勃發啊…”
顧疏遠毫無表情的臉上,在看到李深那滿臉輕浮的笑容時,頓時就沉俊了下來,躲開李深遞來,要和自己相握的手,邁着自己的大長腿就朝死者屍體的方向而去,
心裡不禁對李深嗤之以鼻,這就是莫存希要保護的人?
這就是他顧太太要守着的人?
真是…
呵…
李深伸回自己僵持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那一身風華的男子,心裡無限誹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這丫的和莫存希一樣…
都是脾氣臭的要死…
果然…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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