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所有的人都變得沉寂下來,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人的身後。
那個男人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去看。
就看到了別墅門口停了一輛車,車邊站在一個女人,黑色的帶帽衛衣,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靴子,黑色的鴨舌帽,壓的低低,看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唯一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的,就是這個女人全身上一次都是黑的,就沒有一點兒女人該穿的亮一點兒的顏色都沒有。
尤其是那頂鴨舌帽,壓的極低,極低的,擡起頭,就只能看到那個人的鼻子和下巴,就是連眼睛都看不到。
所有的人的目光就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看着那個女人,抱着手,靠在身後的車上,車窗戶全黑,看不到一點兒裡面的樣子,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
那個男人剛剛說的話,可都是被全部聽到了,不但聽到了,就連老闆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看着那個女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不說話的樣子,所有人,也都變得默不作聲。
見氣氛突然沉寂下來,就是連邁爾都變得不敢說話,那個男人看了看四周,還是沒見一個人說話,臉色一紅,頓時覺得有些失了面子,想將自己剛剛說的話,還有面子都拉回來。
頓時上前一步,重重的一腳踹在了地上躺着的那個人的肩上。
好不容易纔直立起來的身子,因爲被他踹了一腳,頓時又倒了下去,嘴角還有血跡。
男人慢慢的蹲下身,伸手扯過那個人的衣領,意有所指的問道:
“你是臥底吧?誰讓你來的?這裡面有同伴嗎?你只要說出來。你還有同伴,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真的,要是有,就說吧,也少受些罪,你以爲呢?”
那個人聞言,頓時低低的笑了出來,然後對着那個男人的臉上就吐了一泡口水,
“呸,一羣垃圾,社會敗類,一羣在黑暗又散發着惡臭的敗類,一輩子活該活在黑暗底下,終有一天,終有一天,你們這一羣人,統統都會死,統統都會死。”
男人被噴了一臉的口水,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狠起來,伸手一把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站起身來,擡腳又是重重的一腳踢在那個人的頭上,霎時,那個人就昏了過去。
一臉的不悅和憤怒,都全部展現在自己的臉上,伸手掏出自己褲兜裡面的槍支,對着地上的那個人,“啪啪”的就是兩槍,抽搐了兩下,那個人就已經沒有生息。
鮮血順着那個人的身上流下來,淌了一地。
整個過程中,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就是連邁爾都沉默着,目光卻一直落在莫存希的身上。
又有些憐憫的看着那個男人。
莫存希是從白場上出來的,是整個百三角都知道的事情,是他們的老闆想盡了辦法從江城帶出來的,這個事情他們所有的人也都知道。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夠隱忍的程度是他們不能想象的,隱忍着蓄勢待發的毅力,也是他們都不知道的。
就好比現在。
看着她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他保證眼前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被她記在了心裡。
而這個男人的就算現在能夠逃過一劫,可是將來的下場,絕對很慘很慘。
這些都不是空穴來風。
那遠在江城,聶情和陳絲樂兩個人的爭鬥,導致的一死一傷,可完完全全都是出自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手裡。
如果不是她將那個視頻讓人送到陳絲樂的手裡,又怎麼會有後來的事情。
不動聲色的隱忍了這麼久。
最後的還真的悄無聲息,雙手不碰任何一點兒的,幹走了兩個人。
莫存希,呵,這個女人,最怕的就是她沉默不語。
然而現在,那個人就是這樣站在那裡,從始至終,就是連頭都沒有擡,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從頭到尾,看着那個人死掉,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氣氛壓抑着,莫存希沒有說話,尚霆軒也就一直坐在車裡面,等待着,他此時此刻最想看的就是莫存希怎麼處理。
這一場針對她的惡戰。
這三個月來,莫存希和自己在美國,從來未曾多說過一句話,該說的時候,就僅僅幾個字,不該說的時候,那個女人的世界就彷彿只剩下了自己。
三個月了,纔來的時候,爲了威懾莫存希,曾經當着她的面,用極其殘忍的手段,處理掉了一個條兒。
莫存希當時也是同現在一樣,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第二天,那個親手處理掉那個條兒的人,出交易的時候,出來的路上,被人毀了雙手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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