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說,我長春宮堂堂名門正派,怎麼可以和那些魔道中人同流合污,再說了,此時那些魔崽子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想要混水摸魚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量。我們暫時先離開這裡,稍後再作打算,薛明師弟已經回去送信了,相信很快師門內就會來人,到時候我看那個小妖女,該怎麼應付我們的反擊。大家小心戒備,剛纔天魔教的人離開此地沒有多遠,以防被他們偷襲佔了便宜。”雖然心裡十分贊同這位師弟的意思,但是杜星河面上卻現出惱怒之色,上前嚴厲的訓斥了這位開口的師弟,同時對着其他人吩咐道。
“這位師弟說的不錯,既然我們之間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那何不合作一下,先將烈火教那個妖女收拾了,然後我們之間再另做打算。”正當杜星河準備開口繼續說幾句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在場衆人都是一愣,因爲之前杜星河的交代,他們的神識時刻鎖定在方圓百米的範圍內,雖然此地也同樣有一些奇怪的力場在壓制他們的神識感應,但是此刻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聲音,顯得是如此的扎眼,神識完全沒有感應,由不得杜星河不緊張,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聲音的主人並沒有出現反而顯得場面更加的詭異。
“什麼人?!藏頭露尾的算個什麼人物?有種的馬上出來,當面說清楚。暗地裡弄些鬼魅伎倆算得了什麼本事?”杜星河冷哼一聲,然後冷冷地開口說道。同時全身氣勢瞬間爆強大的神念掃向四面八方。與此同時,他更是全身戒備準備隨時動手,也在暗中傳信給自己的那些同門讓他們做好戰鬥的準備。
“哈哈哈哈,杜星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僞。真是看不起你這種小人,本少爺打心眼裡鄙視你這種無恥小人。”聽到杜星河的聲音那人冷哼了一聲,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口中不屑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他正在全身戒備着的住星河聽聞此言,更是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的目光冷冷,掃過了身邊的人,人羣中一些議論紛紛的聲音,戛然而止。
“鍾冕,你這個魔頭不要血口噴人,本人行的正坐得端,什麼時候變成你口中的卑鄙小人了,少在這裡污衊本公子,劃出道來,你到底想怎麼樣?如今情勢變化,要不是我們宗門內部已經下了命令,叫我們最近安分點,不要和你們起衝突,你還真以爲我們是怕了你,真要是動起手來還不見得誰輸誰贏呢,不知道你的九轉天魔訣如今修煉到第幾層了,本人倒是很想和你切磋切磋,三十年沒有交過手了,本公子很想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真的有外界盛傳的如此之大,讓你這魔頭如此的自信。”聽到他的話,杜星河並沒有生氣,反而冷哼一聲,然後不屑的衝着四周虛空喊起了話。
杜星河有此一說,也不無根據,三十年前他們在三大勢力宗門間的比鬥上有過交手,當時杜星河敗於鍾冕之手,他一直對此耿耿於懷,要不是他師父激勵開導他,估計他杜星河早就是個廢物了。
“怕你不成,要不我們試一試,看看這三十多年時間過去,你個蠢貨有沒有什麼長進。”鍾冕的聲音再次傳來,隨後衆人只感到自己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正是天魔教的大師兄鍾冕。
“鍾冕,你不要欺人太甚!少在那裡胡言亂語,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既然你想領教在下的高招,那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長春宮的乙木長春功。”見到鍾冕如此目中無人,杜星河也十分惱怒,於是二話不說,手中飛劍一轉直接奔着他的面門而去。同一時間他口中大喝:“各位師弟,各自圍好防守。以防被那些天魔教的崽子們偷襲,就讓師兄我給對面的這位不知好歹的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杜星河這一下突然襲擊,倒是將有點神情自若的鐘冕打了個措手不及。更加讓人沒有想到的卻是,隨着杜星河一同偷襲的,還有另外兩個長春宮弟子,三人成品字形左右夾擊中鍾冕,兩方剛剛打了沒有幾招,在場衆人突然間出現了一陣騷亂,因爲在杜星河出手的瞬間,遠處的天邊一道血紅色的光柱沖天而起,聲勢之大着實令人感到畏懼。就連本來已經交上手的兩方人也都紛紛停了下來,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那個沖天而起的血紅色光柱,只見那道光柱所在的位置剛好是之前鍾冕等人所佈置有陣法的那個地方。
“我們走,去看看你那裡到底生了什麼事?”鍾冕與杜星河兩人同時收起了手裡的武器,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招呼着自己身邊的人向着山谷那裡進!一路上兩撥人很有默契的,並沒有出任何聲音,小心翼翼的前行。同時杜星河與鍾冕兩人不時地彼此對視,然後各自點頭或搖頭。倆人好像在商議着什麼事情,直到快要接近那個山谷,杜星河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見鍾冕詭異的笑了下,同時也能清晰的看到他嘴角的一抹戲謔,然後兩人一同停了下來,並且招呼身邊的人靠攏在一起。
與此同時,那道血紅色的光柱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猛然間變得暗淡起來,兩隊人緩緩地向着山谷靠近,只是當他們的眼睛剛剛可以清晰地看到了山谷裡生的一切之後,兩隊人也都一個個如同中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太讓人感到驚悚了。此時在山谷裡面,全部都是人類修士的屍體,要只是死人的屍體倒還罷了,關鍵是這些死屍全部被什麼給分解了,他們的死狀極其的慘烈,一塊塊碎肉散醋在山谷的各處。而且看現場那些殘存的衣服,可以證明此地死的那麼多人都是那些烈火教的門人弟子。
“這裡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怎麼會死的那麼慘,還好你們剛纔先一步離開了此地,不然的話,嘿嘿。”衆人愣了好一會兒,然後鍾冕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在衆人的耳邊。只是,無論是杜星河還是他身邊的那些長春宮的弟子,此時一個個都臉色灰白一陣後怕。由不得他們不感到後怕,要不是剛纔和烈火教的聖女起了衝突,以至於被他們趕了出來,不然的話此時躺在那裡的屍體,指不定就是他們中的誰呢。
“鍾冕你少在那裡得意,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他們爲什麼會死狀如此的悽慘,還有就是剛纔那道血色光柱究竟是怎麼來的,難道你就沒有感到半分的好奇嘛。不知道爲什麼,我有種預感此次你天魔教可能要出現大的機遇了,此地可是那個鎮壓了整個修真界百萬年之久的陣法核心,出現一兩件神威蓋世的仙器也不足爲奇,只是不知道造成眼前這幅場景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其他修爲絕的存在所爲,不可能啊!此地的那件東西也就只是對一些修爲高強壽元將盡的修士有點作用,如此以來,生此事也就不足爲奇,就像你說的,之前還好我們先一步離開了這裡,不然的話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杜星河雖然嘴裡說着不在意。但此時他臉上還那還未退去的慘白,明顯的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