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送來的那女人還算湊合,雖然皮膚的顏色噁心人了點,竟然都白色的,要是青色的就完美了!”這隻被囚禁的特殊地底人類有些苦惱道。
“下次記得還要來借種的話,可要備一個青皮膚的女娃娃哦!”它露出一絲希望,在它內心的觀念裡顯然十分鐘情於青皮膚。
豐都老祖的臉色冷着,一片青黑。
“對,就是這個色,模仿地挺不錯!果然,知我者,豐都兄也!”這隻地底人類眼睛一亮,歡快地說道。
豐都老祖的神色猛地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那釘着地底人類的釘子突然一響,轉動了幾下,這地底人類的軀體頓時扭曲了,筋骨錯亂。
面對豐都老祖的酷刑,這隻地底人類流出了一絲冷汗,臉上的笑容卻依舊,似乎一點都不服輸。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無比強烈的震動傳來,龐大的力量轟擊在地面,這間隱藏在地下的禁地密室猛地一顫,有種要翻過來的錯覺。
這般強烈的動靜,讓豐都老祖和這隻地底人類都是驚了驚,頗爲意外。
豐都家的陣法就這麼破了。
豐都老祖臉色一變,神色變得陰沉無比,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人都是廢物嗎?連陣法都守不住。
在短暫的意外之後,這隻地底人類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豐都兄,咱商量個事吧,這能破掉你陣法的多半是個狠角色,你給我鬆鬆綁,我去幫你把人……”
“吃了……”
這隻地底人類心動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有些迫不及待。
但如果你是真覺得對它而言,吃飯比逃走更吸引人就大錯特錯了。
豐都老祖冷哼了一聲,沒有在理會這隻地底人類的話,反而很慎重地檢查了困住這隻地底人類的那些釘子。
這個類人王族已經上萬年沒有說話了,今天卻這麼反常,還說了這麼多閒言碎語,讓豐都老祖不得不警惕。
確認了沒有什麼差錯,豐都老祖起身離開這間密室。
豐都家有着大麻煩,他必須要出去解決,不然,沒了豐都家這層遮蔽物,要是讓人注意到這裡就糟糕了。
“呦,這就走了……真對得起我們這麼多年朝夕相處!”這隻地底人類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不過,好久沒見到我的女兒了,你們把她放哪兒去了?”
“下次記得帶來啊!我這個父親可是挺想念這個唯一的女兒的……”
這隻地底人類眼中浮現出一絲思念,嘴角微微勾起很開心,上下兩張臉的表情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豐都老祖見到這樣的笑容,心裡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了,這肆無忌憚的表情真的讓他很討厭。
“你想笑就讓你笑個夠!”
豐都老祖一甩袖,一股靈力鑽進了那數跟釘子之中,那些釘子又猛地旋轉了起來,攪動地底人類的青色的血肉。
隨着地底人類笑得越厲害,釘子轉動地越厲害。
一股愈演愈烈的鑽心之疼傳向地底人類的感知當中。
但是,地底人類笑得更厲害了。
豐都老祖離開了,踏出了這間密室的那扇小門,臨走之際,這隻地底人類連忙又說道,深怕豐都老祖沒聽到。
“你要小心啊!”
“真的要小心啊!”
“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
“這些釘子……困不住我了,怎麼辦?”
……
豐都家的大陣破了。
豐都家之前還穩坐釣魚臺的所有族人頓時慌了。
所有族人都是不禁吞嚥口水,看着上空那漂浮的湛藍色的光球,那龐大的體積,給了他們心中一種未知的恐懼感。
在豐都家的族地,豐都家自己人感到恐懼,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豐都家的族長出現了,外表已經有些老邁,對外界而言,他的修爲是天境三重。
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他不得不出面的地步。
但是,他自己心裡都沒譜,就算他現身,就真的能夠解決麻煩了嗎?
湛藍色的光球縮小到十二米,姜預舉着星際之城踏步而下,這身影讓衆人都是莫名心畏。
姜預的眼睛一掃,然後落到了豐都家的族長身上,眼睛一亮。
前一刻他還在後悔把天境都殺光了,沒人問豐都家的內幕呢,結果,現在就免費送了一個審訊目標過來。
此刻,豐都族長正警惕着姜預,思考怎麼解決問題。
眼睛突然一瞪。
豐都族長的身體就失去控制,原地僵硬,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被提了起來,移動到了姜預的面前。
也是這個時候,姜預臉上露出一絲意外,這豐都族長的修爲竟然已經到達了天境第四重,隱藏地挺深啊。
但是,對於姜預而言,無論你天境三重四重還是五重,一樣給你當小雞提起來,該怎麼審問還是怎麼審問。
這個時候,對於豐都族長而言,情況就完全相反了,他隱藏了修爲這麼多年,一直以弱示人,臥薪嚐膽。
但是,現實根本沒有給他以強示人的機會。
他就這麼被像一隻弱雞一樣抓了起來。
“族長都被抓起來了,我們還是趕緊去請老祖吧……”豐都家的族人已經完全慌了神。
今天的局面,是超乎了他們想象的,在過去的每一天裡,沒人想過這樣的局面,豐都家都被破了。
“等等,十年前,隱世大族冰家被滅族,該不會就是這個人做的……”
豐都家,沒有一個人認出了姜預,認出了這個十年前已死之人,更是不知道遠在南境發生的那場姜預歸來的大戰,他們派出的到南境參戰的人還沒有回到中域呢。
但是,這樣的猜想無疑嚇壞了所有的豐都家的族人。
十年前,冰家滅族之後,殘餘的族人過得有多慘他們是知道的,若是豐都家也步了冰家的後塵,那結果簡直不敢想象啊!
失去隱世大族的身份,從此從鳳凰變爲草雞。
姜預詢問豐都族長有關豐都家的事情,抱抱是從豐都家出來的,而抱抱又有着豐都家和地底生物的血脈。
這最後的一點尾巴,還是要清除掉。
豐都族長遠比姜預想的要頑強,甚至於腦海之中還留有相關信息的禁制,瑞心一觸及就引起了其神魂自爆,豐都族長就這麼死了。
姜預臉色難看,將屍體甩到了一旁。
“到我豐都家,殺我豐都家的族長,閣下是否要給出一個交代來?”
正主終於出現了嗎?
姜預的臉色動了動,等待已久。
豐都家的一座已經變爲廢墟的大殿之下,一道魁梧的身影撐開了那倒塌的四壁,一根根烏黑的粗發灑落,面容粗狂之中帶着俊美,乍一看,十分年輕,生命氣息頑強。
姜預微微意外,一般而言,哪個隱世大族的天境巔峰不是生命氣息已經趨於沉寂平和,而非豐都老祖這般茂盛。
這人是誰?
豐都家的族人們腦海之中紛紛產生了這樣的疑問,多年來,他們其實也沒有見過自己的老祖。
戰鬥開始了!
很突然!
豐都老祖前一刻纔剛剛從廢墟之中出來,那看似緩和的話都才說完,自己的的身形就突然一閃,狂暴的氣息肆虐向四周。
戰鬥,對於豐都老祖而言很簡單。
從廢墟之中出來再到那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說完,他就已經把情況都弄清楚了。
接下來,就是清除敵人。
敵人的修爲只有天境二重,但是,能夠攻破豐都家的陣法顯然不簡單,秘密應該和那個湛藍色的光球有關。
豐都老祖避過星際之城的鋒芒,那般架勢,以措手不及之機,是想要直取敵人的首級。
成與不成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機會。
可惜。
豐都老祖的偷襲,就算能夠逃過姜預的眼睛,也逃不過瑞心。
星際之城的護盾延伸包裹了姜預,將豐都老祖的攻擊消失於無形。
然後,一場正面的大戰就開始了。
能量壓制:1%,2%,3%……
空間逐步塌陷。
生物細胞滅絕光輝。
……
一套完整並重復的服務下來,一點不帶打折。
豐都老祖喘着粗氣,神色之中全是凝重,身上已經有了些許傷勢。
他看向不遠處的青年。
這個傢伙是哪裡出來的,竟然有着這麼過詭異的手段?
豐都老祖神色陰霾,他看起來很年輕,那是因爲他確實很年輕,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的來歷。
但是,他是大陸已知歷史上,除了那個女人以外最年輕的天境巔峰。
然而,現在隨便鑽出來一個年輕人,竟然打地他沒有一絲招架之力。
不得不說,豐都老祖的實力是真的不簡單,這展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是傳言之中的那樣,至少,比起秦家的老祖要強了一大截,都快比得上太極劍山的山主了。
不然,面對姜預的一個全套,不可能還這麼生龍活虎。
而這樣的一個傢伙,竟然隱藏在隱世大族之中,一直屈居於秦家之下。
這豐都家,怕是隱藏着一些很大的秘密。
姜預的臉上露出遲疑和思考的神色,而不遠處的豐都老祖見到這般表情的姜預,臉色沉了下來。
豐都家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怎能這般就被人懷疑?
一時間,豐都老祖的臉上露出了璀璨殺機。
在這樣的殺機下,豐都老祖終於拿出了全部實力,催動了豐都家族地的陣法,一個個殺伐之陣浮現了出來。
豐都家的陣法,最爲強大的那個守護之陣已經被姜預攻破了,至於其餘的陣法,雖然若一些,但也不容小覷。
姜預舉着星際之城,湛藍色的護盾光輝隨時包裹着他,讓任何攻勢都近不了身。
然後,磁場之力不斷干擾着豐都家的各種大陣。
豐都老祖在有了自己族地的陣法的幫助之後,實力更上一層樓。
他的生命氣息旺盛而熾烈,在動用了所有能夠動用的東西之後,他短暫地抵禦住了姜預的所有攻勢,讓姜預的衆多手段一時都奈何不了他。
但這,也僅僅只是一時。
豐都老祖神色難看,今天的事情太出乎太出乎他意料了。
眼前的青年憑藉着一個器物,竟然已經有了超過他的實力。
這下可如何是好?
若是別人,打不過了還能逃,但是,他不能,豐都家的禁地之中囚禁着那個“東西”,是絕對不能夠讓人發現的。
豐都老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心裡有了一絲急意。
他看向姜預的眼神之中,極近怒火之意,恨不得把姜預燒爲灰燼。
對於他的怒火,姜預也給予了應有的迴應,手中舉着的星際之城很乾脆向地豐都老祖砸了過去。
既然能夠壓着你打,那就不給你絲毫喘息之氣。
既然都還有時間生氣,姜預更是加大了攻擊頻率,一時讓豐都老祖應接不暇,神色越來越吃力,被姜預打得節節敗退。
在兩人的大戰之下,恐怖的餘波可是一點都沒有收斂。
開始之時,豐都老祖還注意保護家族之地,但是,在發現姜預是個硬渣子之後,已經收不了手了,姜預就更不可能去照顧豐都家的地盤了。
於是,在兩人的大戰之中,豐都家的族地可以說是被一次又一次地重新碾碎,無數人的族人被殃及池魚。
而到了最後,姜預的星際之城幾個一砸,落在了豐都家的老祖身上,直砸地後者連連吐血,胸骨都凹陷下去了不少,腦海之中的神魂都是變得虛弱起來。
“該死!”
“該死!”
豐都老祖的內心開始咆哮了起來,除了對於地底人類的佔有害怕被發現,同時也不服自己敗在別人的手中。
要知道,論天資,他不弱任何人,論陰謀手段,更是罕有人比得上他,論耐心,他可以守着一個地底人類上萬年。
他是一個完美的人!
豐都老祖一直這般認爲,所以他不覺得自己會敗給任何人。
不!真要看論缺陷的話,唯有自己的血脈,血脈還不夠強大。
而這一切,都要怪那個老傢伙,本來,自己的血脈也該是最完美的。
早在萬年前,就應該要突破半虛之境,卻硬生生被卡着。
……
太北古城之主,愣愣地看着遠處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