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預跟着茗茶,一路,大約一百公里,一座通體紅黑,散發着熱意的大山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座大山,表面沒有一個樹,沒有一枝花,也沒有一棵草,光禿禿的,只有黑紅的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泥土或是金屬。
這黑紅的大山並不是很高,被周圍的樹木蔥蘢的高峰遮掩住,就像隱藏在羣山中的一粒黑子。
在這黑紅大山的南面山腳,一個豁大的洞窟,四周環繞着一些暗紅色的石頭,洞窟口微微傾斜向上,就像一隻浮出水面的鯉魚。
從外往裡看,可以看到其中嶙峋的怪石,閃爍着暗紅色的光芒。
姜預和茗茶躲在遠處的一座山峰的樹上,茂密的樹葉遮蔽着他們的身影。
“這就是,你說的有寶貝的地方,怎麼這麼多人守護?你確定不是到了哪個勢力的私人宅院?”姜預眉頭抽動,不禁問道。
茗茶有些緊張地看了他一眼,糯糯說道。
“熾焰洞,是……三火宗的歸屬地。”
姜預身體一僵。
還真是別人的地盤!
他轉過身體瞪了瞪茗茶。
這不是在耍他嗎,他一個凡境五層,就是有着科技力量,但現在也沒厲害到能單挑一個宗門的地步啊。
“這確定沒搞錯?我們倆,你還是個拖油瓶,怎麼去搶一個宗門的寶貝?”姜預咬牙切齒說道。
茗茶脖子縮了縮。
“可是,你只問了我哪裡有寶貝,我只知道這裡……”
她語氣唯唯諾諾。
姜預聞言,兩眼差點暈過去。
“還有……”
“還有什麼?”姜預嘆氣。
“三……三火宗不是一個宗門,是三個宗門的合稱,分別是離火宗、風火宗、寂火宗。”茗茶小心翼翼說道。
聽完,姜預嘴巴長得老大,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姑娘,你能不能靠譜點。
“咱們還是快撤吧,趁還被沒人發現之前。”
面對這樣的處境,姜預果斷範慫。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身後的小路傳來,姜預一驚,連忙貼近茗茶,用隱身衣勉強遮住他們兩人身形。
“長老,熾火洞中的那樣東西終於要成熟了,這次咱們可不能再讓給離火宗和寂火宗了。”
“哼,你們知道就好,這次的東西咱們風火宗必得,都小心點,別讓人鑽了空子。”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姜預心裡一慌。
“長老,竟然是長老級別的!完了完了,隱身衣對地境不管用,這下徹底完了。”
這一宗的長老,怎麼最低也是個地境。
姜預悲嘆,出師不利。
看來,只能用宇宙飛車拼一下了速度了,希望能逃掉。
就在姜預要拿出宇宙飛車打算轉移戰場之時。
那帶着一幫弟子的老頭,卻就這麼直直地經過姜預他們隱藏的那顆樹,走遠了。
“咦?怎麼,好像沒發現我們?”姜預呆愣,疑惑不已。
難道這什麼長老是個山寨貨,根本不是地境?
“這三火宗都是什麼級別的宗門,這老頭感覺有點弱啊?”姜預問茗茶。
“我,不知道……”茗茶低了低腦袋,說道。
姜預無奈。
“還好提早做了準備工作。”
姜預打開滴滴手環,開始查詢三火宗的資料。
天鑄城作爲整個南境的王牌宗門,在信息資料上自然很完備,只要稍微有點名氣的勢力都有記錄。
結果,姜預這一查,可謂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三火宗都是些低級宗門,宗內也就宗主是個地境,至於長老,則都是易境巔峰。
“靠!早說嘛,嚇死我了。”姜預吐了口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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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再看向那熾火洞,心裡卻有了些不一樣的想法。
只有宗主是地境,而宗主一般都是呆在宗門內的吧,那這裡,就一個地境都沒有!
沒有地境,小心點,隱身衣就能瞞過所有人,就算髮生意外,也還有宇宙飛車可以逃跑。
姜預的臉上露出笑容。
既然如此,這裡的寶貝,不是有一半都姓姜了?
淡定,淡定。
衝動是魔鬼,激動易翻船。
“茗茶,你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啊,我去去就回。”
“我們不走了嗎?”茗茶大眼睛裡露出一點疑惑。
“誰說了要走?寶貝都沒搶,肯定不能走啊。”姜預淡淡說道。
披上隱身衣,一路跟着前面的那羣人,來到這暗紅色的洞窟口。
“你們都守緊點,一隻蒼蠅也別放進去。”那個長老一臉嚴肅地吩咐,威勢十足。
然後,跟着他一起的弟子,都紛紛拿出自己的宗門令牌,在進入洞窟的時候,有陣法對其檢測。
沒有令牌或使用假令牌者,都將被發現。
“要令牌?”姜預眉頭皺了起來。
他披着隱身衣,又悄悄回到了之前躲着的那棵樹上。
他有些發愁起來,這令牌該在哪兒去搞?
妥善的方法,就是去偷了。
可也得有人來讓他偷啊。
不然就等到晚上,看能否鑽個什麼空子。
就在姜預躊躇着時。
身後的那條小路,卻又有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氣死我了,昨天才剛加入宗門,今天就被罰到這熾火洞幹雜活!該死的付雨天!”
來人是一個清秀的少年,修爲是凡境五層,眼裡全是怨氣,像是要淹沒了這大山一樣。
他一路罵罵咧咧,走過姜預的那顆樹旁。
突然,一道黑影從他身後出現,舉着一塊大石頭,狠狠砸在了他後腦勺。
一陣疼痛傳來,他就被砸暈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他又不禁抱怨,自己太倒黴了,走路都會被石頭砸。
姜預拍了拍手,上來查看了一番,只是昏過去了。
沒問題!
然後把人拖到山壁旁,用激光劍切了一個洞,餵了一碗迷藥,關進了洞裡。
“兄弟,租賃一下你的身份,租金的話,就下次見面再說。”
抓起他腰間的令牌,扒下他的衣服,給自己換上。
然後,大搖大擺地來到洞窟前。
“站住,幹什麼的?”
守在窟口的弟子看到一張生面孔,頓時警惕起來。
“各位師兄,師弟是新入門的弟子,今天剛被髮配,不,剛被派遣到這裡來做任務。”姜預笑着說道,眼中裝出閃過一絲怨氣。
“叫什麼名字?”
“張灰解。”
守窟口的弟子聞言查了查什麼東西。
“確實有,昨天才加入分配來的!”
姜預連忙點頭,眼中再次露出怨氣。
見此,守衛的弟子也信了大半。
新弟子被當作苦力發配過來是常有的事,也見怪不怪。
“進去吧。”
姜預聞言,進去入洞窟,經過陣法時,令牌舉起,陣法閃過一絲波紋後消失。
鬆了一口氣。
而守衛的弟子雖然方纔已經信了大半,但在姜預經過陣法時,還是目不轉睛地盯着,見沒有問題,才轉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