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老祖大婚,雙喜臨門?
這個消息引起了吳浩的注意。
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吳浩稍加打探就知道公輸班在滕陽城中有一位青梅竹馬的紅顏知己,他們經歷諸般波折,終成正果,確實對於那些真正的公輸家族弟子來說算是一件大喜事。
因爲這些來自外界的公輸家族弟子,全部都以公輸班的後人自居。
可是,瞭解真實情況的吳浩卻知道,並非如此。
準確的來說,他們是公輸家族的後人,而並非公輸班個人的後人。
公輸這個姓氏,源自於遠古部族公輸氏,可謂源遠流長。
原本,公輸家族是姬姓,與大周諸侯之一的魯國國主也有一些血脈淵源。不過到了秘境中這個時間節點的公輸家族,卻有着姬姓和公輸這兩個姓氏。
開始的時候,公輸家族是由姬姓姓掌權,他們自稱純血,只與家族姬姓之人結合,不與外族通婚。之所以如此,是爲了保持血統的純粹性,因爲這樣容易出現天賦絕佳的血脈。
公輸家族是個大族,人口繁多,支脈複雜。完全可以內部消化,倒是沒有近親結合的陋習。
再說魯國是儒家的發源地,也萬萬不能容忍悖逆人倫之舉。
可是,終究還是有些族人會與外族人結合,並且數目還呈現不斷上漲的趨勢。
那些族人與外人結合產生的後代,家族爲了區分,給他們冠以公輸的姓氏,以保證血脈的純粹性。
公輸家族還是比較開明的,同姓姬姓的結合只是傳統,卻並非強制。所以純血與非純血的對抗並不算激烈。當然,一些矛盾和歧視也不可避免。
隨着公輸家族不斷的發展,公輸姓的人越來越多,而姬姓越來越少。
道理其實很簡單,只有姬姓和姬姓才能製造一個姬姓。
姬姓和公輸姓結合產生的是公輸姓,公輸姓和公輸姓結合,生的還是公輸姓。
姬姓族人娶了外族的女子生的是公輸姓,公輸姓族人娶了外族女子,也依然是生公輸姓。
終於,強弱之勢逐漸偏移,非純血的公輸氏也漸漸的開始觸及到一些家族的權力。
公輸班的父親就是純血,也是公輸家族的當代族長。不過他的母親卻不是,所以按照傳統,公輸班只能夠冠以公輸姓氏。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姬飛燕。
這個妹妹是他父親與一位純血族人所生,這據說其實是其爲了族長之位,對家族中的純血高層做出的妥協。
畢竟純血統治了公輸家族那麼多年,對於公輸家族的影響力非同一般。公輸班的父親娶了個外族人,這就成了他的競爭對手攻訐他的詬病之處,也影響到了許多純血高層的觀感。
一直到另娶了一位純血女子之後,他在家族的地位纔算是穩固下來,當然這還是在他有着非凡的才幹的前提下。
不過這樣一來作爲族長的長子公輸班,位置就變得有些尷尬了。
雖然族長一直在努力調和,可是在公輸家族中純血與混血的隔閡是顯而易見的。
或許正是因爲在家族之中氛圍壓抑,公輸班纔會選擇外出求學。
即便是他後來力挽狂瀾,拯救了家族危難。可是就是因爲他的姓氏,他依然沒有得到那些家族純血高層的認可。
不過,他卻未曾落家族的窠臼,而是以支持他的混血族人爲主體,另立班門。
漸漸的,班門以其強大的活力從騰陽城中脫穎而出,影響力很快就向魯國四周蔓延。
比如這次器王爭霸的邀請,人家主辦方只知有班門,而不知有公輸家族。
……
這些消息,大多是吳浩進入騰陽城中後,從那些和他一樣的試煉者們身上打探到的。
這些試煉者中,有一個人身份生成的時候正好是姬姓純血族人,長輩在家族中身居高位,所以他一出生就在騰陽城中購置了一處莊園,作爲所有試煉弟子們互相交流的據點。
在這所莊園中,試煉弟子們可以進行交易,交換情報,尋找隊伍或者發佈委託。
吳浩混入其中,毫無違和感。
在他的理解中,這個泰山秘境其實有兩種方式參與,一種是玩家模式,也就是帶着公輸手環,和這些試煉弟子們互相交流,尋找到最適合的劇情切入點,獲取最大收益。還有一種就是NPC模式,那就是把手環摘掉,冒充土著完成劇情。
吳浩覺得相比起前者的抱團取暖模式,無疑後者更加的適合他,但是前提是他得把情報打探好了。免得被這些試煉者們當成小BOSS給組隊刷掉。
要知道這些試煉者們可沒什麼節操的。據說就連公輸班的妹妹的主意都有人打過。
班門之中的弟子分類和後世基本上差不多,分爲核心弟子,專業弟子和見習弟子。不同的是公輸班座下還有着幾位親傳弟子。
這幾位親傳弟子並非公輸家族出身,都是一些煉器天賦絕佳之人。有的是公輸班自己尋找到的,也有的是慕名而來。
現在的班門完全沒有後世那麼閉塞,倒是有着幾分崑崙學宮的風格,只要是天賦心性達到要求,均可加入班門之中。
只不過吳浩的這個摩羅睺的身份,卻是冒充公輸家族支脈弟子進入班門的。
因爲公輸家族的身份,更加自由,比較方便他查詢公輸班的一些隱秘。
比如說現在,吳浩就輕易的打聽到了公輸班正在閉關研究一種煉器秘術,爲了即將到來的器王爭霸做準備。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在班門中露面了。
再比如說,公輸班的那位青梅竹馬,吳浩打聽到她的名字叫做雲箏,是一個樵夫的女兒。公輸班年幼的時候曾在山中遇險,被樵夫雲老頭救回了家,因此才與雲箏相識。
公輸班前去崑崙學宮求學時,兩人早有白首之約,只是公輸班回答家族之後諸事繁雜,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與她完婚。
吳浩打聽到了確切的消息,不由得默默感嘆道:“老祖啊老祖,枉我之前還那麼同情你。原來你纔是插足的那一個啊!”
然後他又反省了一下自身。
“那我這成了什麼了呢……小三的爪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