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陳默坐在書房裡，在他面前的屏幕上，是一號樓測試車間的畫面。
如今戰甲的測試，就差最後一項，就是高速飛行測試。
通過這項測試，戰甲纔算真正完成。白天被看到，恐怕會造成大轟動，所以陳默選擇在晚上測試。
“默哥，準備好了。”墨女開口說道。
“那就開始吧。”
在屏幕上，車間的天花板緩緩分開。戰甲被穿在測試機器人身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嗡……
幽藍的焰火從底部和手部噴出，戰甲朝空中飛起，直上雲霄。
在書房內，各項隨之變化，那是戰甲和測試機器人傳回來的數據。高度4000米，速度500公里每小時，此外，密閉性和戰甲內的溫度，也出現在數據中。
過了許久，陳默纔開口：“現在位置在哪？”
“這裡。”
在陳默面前，出現一個全息地圖，上面的紅點，就是戰甲目前的位置，已經進入國際海域。
“差不多了，升高高度2萬米，加快速度，1馬赫。”陳默說道。
“好的。”
轟！！
高空中，速度突破1馬赫，空氣炸開，在戰甲周圍已經出現白色的霧氣，一朵音爆雲伴隨在戰甲身邊。轟鳴的音爆作響，從高空傳下，若下方有人，肯定能聽到劇烈的音爆轟鳴。
“供氧穩定，戰甲內氣壓穩定，溫度正常，離子發動機正常，各項數據穩定。”墨女說道。
“嗯。”
陳默盯着數據，戰甲傳回來的畫面，還有在戰甲內測試機器人傳回來的畫面。
“提升速度，2馬赫。”陳默說道。
“好的。”
墨女點頭，全息光幕上的數據，隨着戰甲的速度加快，再次跳動。
而在海上，音爆的轟鳴聲，已經傳遍四方。
所幸是夜間，在國際海域的漁船和貨輪少，而且大部分已經休息，所以外界並不知道，一套戰甲攜裹着機器人，正在以超越音速的速度飛行。
“3馬赫。”陳默並沒有停下。
……
“4馬赫。”
……
“5馬赫。”
……
“6馬赫。”
……
“7馬赫。”
速度提升到7馬赫，陳默停了下來，看着戰甲傳回來的畫面和測試機器人傳回來的畫面，還有各種數據。
“供氧系統正常，戰甲內部氣壓穩定，溫度正常。”
“看來還不錯。”陳默點頭。
達到這個速度，已經很恐怖。
忽然，陳默感覺腦子傳來興奮感，他知道，科技圖書館已經承認，他的戰甲算是徹底成功了。
“墨女，讓戰甲回來。回到境內，不要用超音速飛行。”陳默說道。
理論上，還有更高的速度，但陳默並不是來測試最高速度的，也沒必要測試最高速度。7馬赫這個數值，已經超越目前所有的飛行器，足夠追上任意一款目前能在天空中飛行的飛行物。
“嗯”。”
在大海中央的戰甲，身體一翻，迅速掉頭，朝濱海市趕回來。
從書房回到房間，已經十二點，陳默伸了伸懶腰，走進浴室。剛纔他進去看了科技圖書館的情況，一切依舊如常，不過那個科技球，已經出現變化。
科技球內，原本鴿子蛋大小的金色光芒，又脹大了一圈，已經有乒乓球大小。
雖然沒有徹底完成，但能看得到經驗條的進度。
洗完澡從書房出來，陳默就躺回牀上，思考着空天飛機的問題。
空天飛機是個大傢伙，想像戰甲一樣瞞着外界研究是不可能，不過這個問題，不是他目前該擔心的問題。
他該想的問題，是空天飛機出來之後，可能帶來的影響。
不過舒老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非常有深度：不要被道德規則束縛，宇宙沒有道德標準，也沒有規則。所謂規則，是強者創造用來限制弱者的，宇宙不同情弱者。
宇宙不同情弱者。
短短兩句話，包含着很多種思考。
叩叩叩……
正在陳默思考之際，房間響起敲門聲。
這時候會是誰敲門？
現在小漁和無雙還在外公外婆家沒回來，別墅裡只有一個保姆阿姨，還有就是黑鷹白珍珠等幾個保鏢。
他們這個時候，應該不會來打擾他纔對。
也沒多想，陳默從牀上坐起來開門，只是敢看到門外的情況，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墨女穿着一條小睡裙站在門外，上面春光乍泄，下面都到腿根了，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陳默：“默哥，墨女可以和你一起睡覺嗎？”
噗咳咳……
陳默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那天晚上，小漁和墨女說，等她回孃家時，再穿成她那樣來問默哥，結果墨女真的照做了。
陳默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墨女的目光非常純淨，不帶一絲雜質，這是因爲沒有情緒和情感的原因，自然也不懂得慾望是什麼。
“去你房間吧。”
陳默苦笑，帶着墨女離開。
這裡是他和小漁的房間，讓墨女進來和他睡牀上，不太合適。
“好。”墨女安靜跟在陳默身邊走回自己的房間。
墨女的房間，陳默進入的次數不多。
小漁將墨女當成家裡的一員，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平常墨女自己會打掃，家裡的傭人和內務機器人，都會整理。
墨女又不用他來喊起牀，所以他進來的次數不多。
房間非常整潔，簡單奢華的裝飾，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和墨女身上的香味一樣。
化妝臺上沒有化妝品，首飾盒內有一些首飾，是小漁買給墨女的，但墨女穿戴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有陪陳默出席典禮時，纔會戴着。
爲了讓房間的氣息生動一些，小漁還特意買了一些女孩希望的玩偶放到房間裡，衣櫃的衣服也不少。
偌大的房間，哪裡都好，就是少了一絲該有的人氣，有些冷清，雖然知道墨女是機器人，但還是讓人莫名心酸。
平常墨女就自己住在這裡，準確地說，在這個房間進入睡眠的待機模式，相當一種待機修整。
“平常在房間裡，就看電視劇嗎？”
陳默看了一眼墨女房間屏幕的青春愛情電視劇，他知道墨女在看這些電視劇，並不反對。這是她機器深度學習的一種，正常的人類生活，也許對以後進階更高級人工智能有幫助。
“有時會看，然後洗澡睡覺。”墨女說道。
陳默明白，墨女說的洗澡，就是用溼毛巾擦身體，也算是‘機器’保養，擦掉身體的灰塵，還是陳默讓她自己學會保養的。
“等以後有條件，給你進階更高級的智能。”陳默摸了摸墨女的腦袋說道。
“好。”墨女微笑點頭。
陳默能看到墨女模仿出來的各種表情，卻感受不到墨女的情緒。
科技圖書館內，有更高級人工智能的進化方法，他看到過，可惜現在權限不夠，無法拿到相關的技術。更高級人工智能，就包括智能生命，那是無限接近智慧生命的人工智能。
但其中涉及的技術，肯定不簡單。
“不早了，睡覺。”陳默在房間內打量一遍，躺到牀上。
陳默也沒有多想其他問題，閉着眼睛睡過去。墨女也在他身邊躺下來，側過身安靜看着他，純淨的眸子，沒有一絲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