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北方。
圍繞着荒野上的一座巨大城市,激烈的戰鬥正在進行。
身穿藍袍的深藍堡巫師和身穿黑袍的神秘組織巫師,是進攻一方,城內穿着各個組織、不同顏色長袍的巫師,則是防守一方。
由於是偷襲,進攻一方一上來就佔據了很大優勢,就看到火焰、風刃、冰錐瘋狂的射入城內,不多時就佔據了小半個城市,戰線不斷向着城內更深處推進。
防守的巫師,因爲倉猝,組織不起來有效的防線,只能後退,眼看着潰敗難免,這時幾個帶着強大氣勢的領頭巫師出現,從城內飛出,擋在了進攻路線上。
“本來還準備去找你們,你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還這麼猖狂,去死吧!”一名臉色冷據的女巫師對着進攻者道,悍然出手。
就見她手中快速凝成一顆直徑幾十釐米的能量球,隨手甩出、發生巨大爆炸,命中數名進攻的深藍堡巫師,“轟”的一聲,就把對方炸成碎塊。
對方正是叢林小屋綠風聚集地的“元素大師”羅素。
“羅素大師說得有理啊,本來是找你們,你們卻送上門,真的不知道死活。”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在羅素身旁,看着進攻巫師道,鬚髮一片灰綠色,正是腐爛沼澤的“巫毒之心”安德魯。
只見他一揮手,大團酸霧生出,向着進攻巫師籠罩去。幾個攻擊巫師見勢不妙,轉身就要逃離,安德魯“桀桀”一笑,手中一彈,酸霧速度暴增,如同一隻怪物般撲在逃跑巫師的身上。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逃跑巫師頓時被腐蝕成了白骨。
“我看是他們太大膽了,同樣也是我們太保守了,沒有讓他們意識到力量的差距。”一個更蒼老的、看上去七十多歲的老人道,是黑厄堡的“怨咒之源”崔斯。
胳膊一抖,長袍中飛出兩道黑光,眨眼工夫就纏住遠處兩名施法的攻擊巫師。兩人臉色頓時變得灰白一片,像是被剝離了所有的超凡力量,“啊”的就從高空中墜下去,砸出兩個大坑。
“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並不在意,他們來了,那把他們都殺了就好了,也省事。”一個四十多歲、長髮、皮膚慘白的男子道。
數根冰錐不知道從哪裡射來,他看了冷冷一笑毫不在意,一擡手輕鬆擋下。在手中捏了捏,把冰錐重新塑形,接着甩飛出去。
“咻咻!”
冰錐發出破風聲,快若閃電,“噗”的洞穿遠處一名進攻巫師的身體,奪走了對方的性命。
被奪走性命的巫師,身體向着地面墜去,他的同伴——一個高瘦的藍袍巫師看到了,驚呼一聲,有點不想放棄的準備救援。
就這時,高瘦藍袍巫師背後紅光一閃,一名身穿玫瑰圖案火紅長袍的成熟女人出現。一隻手搭上他的肩頭,看似輕輕的一按,“咔嚓”一聲,藍袍巫師脖頸就被扭斷了,跟着他的同伴一同墜向地面。
成熟女人浮在半空中,面無表情的道:“脆弱的身體啊。”正是玫瑰城的“金玫瑰”阿芙洛狄忒。
除此外,還有一個老人,穿着一件印有骷髏圖案的青袍,身體佝僂,瘦骨嶙峋,雙眼深凹。
老人並不說什麼話,懸浮在半空,只是持着一根三十釐米長的白骨法杖,向着四周的攻擊巫師不斷指來指去,嘴脣張合念着什麼晦澀難懂的咒語。
說也奇怪,凡是被老人指中的人,不出一會就會臉色大變,接着身體抽搐,像是受到了什麼內部創傷。輕則大口吐血,重則直接墜向地面。
老人正是死亡谷的“殺人骨”霍姆,動手了好一會,解決掉近十名敵人,這才扭過頭看向羅素一行人,緩聲道:“大家還是不要說什麼廢話了,先攻擊擋下來吧。不然按照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即便我們殺光了敵人,自己也要損失慘重。”
“好。”
“有理。”
“可以。”
霍姆的話得到了認同,羅素一行點點頭,開始全力對着進攻的巫師出手,進行反擊。
漸漸的,在羅素這些強大三級巫師的帶領下,防守一方的劣勢被一點點的扭轉,進攻的巫師開始後退,向着城外方向不斷後退。
但就眼看着進攻巫師被逼着退出城市的時候,城外突然出現更多的進攻巫師。新出現的進攻巫師,全都身穿黑袍,實力強大,出手狠毒,施展的法術更是堪稱詭異,一下子把防守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羅素、安德魯這些強大三級巫師力挽狂瀾,也無濟於事,伴隨着大量的傷亡,防守方的士氣不斷下降,已經有巫師試圖逃跑。
但是在進攻方的圍攻下,逃跑不過是死得更快罷了,逃跑的身影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衆多法術的光芒中。
羅素臉色很難看,一揮手就要帶着叢林小屋綠風聚集地的一行人,強行反擊,卻被霍姆攔下來。
霍姆說了很長一段話,羅素聽了表情不斷變化,最後卻是點點頭,發出命令。安德魯幾個人,也跟着向自己的巫師組織傳達命令。不多時,城市中所有防守方的巫師都開始調整部署,收縮防禦範圍,強化防禦強度,從而減少傷亡,和攻擊方對峙。
這是明智的選擇,因爲整個城市雖然集中了很多的巫師,但卻不是復仇聯盟的全部。現在被進攻方打得損失慘重,如果和進攻方繼續硬碰硬,結果會很糟糕。而試着拖下去,等到其餘地方的巫師趕過來,匯合到一塊,沒準事情還有轉機。
但對此,進攻方卻顯然有不同的看法。
城外,遠處的山丘中,西格和拜爾把一切收於眼底,看着城市中的復仇聯盟巫師不再試着對抗,而是消極防禦,露出笑容來。
“看來大局已定。”拜爾微笑道,偏頭看向西格,“西格院長,和計劃的一樣,雖然他們的人足夠多,但是實力強大的人太少,我們只要找準機會給他們瞬間造成大量的傷亡,他們就撐不住了,只能防守。但防守不過是延遲死亡的時間,卻不能延遲死亡的結果,等到我們把最後的決定力量投入進去,他們必敗無疑。”
“的確。”西格看着遠處的城市,難得笑起來,看樣子很是舒心,對着拜爾微笑道,“不出意外,我們已經算是提前贏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