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加快速度在土路上奔馳,身後揚起滾滾黃煙。
安揚清點自己的武器,電磁戰鬥步槍一把,彈匣十五個;槍榴彈發射器,十發40毫米高爆榴彈;一把mp5k-pdw衝鋒槍,備用;一支usp45手槍,備用;軍刀一把,應急。
身上一套外骨骼作戰系統,包含外骨骼、全顯示防彈頭盔,超級防彈衣,五枚手榴彈,一盒自愈填充泡沫,一套隱形衣。裝備總重65公斤,相當於扛一個人在身上,但對外骨骼很輕鬆。
敵軍有五輛車,重機槍、輕機槍、rpg火箭彈都有,人數二十五名,目前已經攻陷村莊,男的殺掉,女的將要帶回去當xing奴。他們正將俘虜趕到村口排排站,準備進行折磨。
悍馬接近目標村莊時停下,這個距離已經是極限,再靠近會驚動對方。
帶上裝備下車,安揚對着電子地圖分工:“你負責西面,我負責南面,就緒後聽我命令射擊,明白?”
“明白。”考威爾抱着狙擊槍、揹着輕機槍出發。
安揚跑步到自己選定的位置,村子南面有個不高的土坡,射界開闊適合狙擊,快靠近的時候,他蹲下去,取出身後的隱身衣。
他更喜歡叫“隱身斗篷”,把它展開,往身上一披,連接外骨骼電池後便啓用隱形,他整個人即刻間消失不見。
頭盔界面顯示着外面的清晰圖像,與人眼看到的無異,沒有延遲。他趴在地上,架起起狙擊槍,僅讓槍口.暴露在外。
在他這個位置,能看到兩輛車前的空地上跪着幾名士兵,有男有女。is的殘暴行徑,讓凡是有能力拿槍的人,都在反抗。
但反抗伴隨的下場也是非常殘酷的,一輛皮卡後座上,就有一人用重機槍瞄準地上的俘虜,震懾他們:“這就是反抗的懲罰!”
重機槍響了兩聲。
大口徑子彈近距離打爆俘虜腦袋,沒了頭的身體栽倒在地,鮮血亂噴,他身邊的同伴被噴到臉上,嚇哭,惹得周圍一羣武裝分子哈哈大笑。
他們還不過癮,一名is武裝取出軍刀,來到一個人身後,揪住他的頭髮讓其擡頭,學着斬首視頻裡的動作,獰笑着用刀子比劃。
“不!不要殺他!”俘虜裡有一人叫起來,安揚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名女兵,灰頭土臉的。
“住嘴!”
她的求饒只換來了一記槍托,被反捆的雙手根本無法反抗,士兵正欲要用腳踩她臉時,旁人攔住:“別弄傷了,她可以用,可以賣錢。”
“我要第一個上她!”士兵大聲道,旁人沒意見,就因爲她是s派,而is都是x派,s派在他們眼裡,比異教徒還邪惡!
安揚瞄準要斬首那傢伙,手指頭已經在扳機上,但考威爾尚未就位,他只能等待。貿然行動,將會引發更多意外。
士兵將年輕男人的喉嚨一刀割開,動脈裡的鮮血能噴到幾米外,他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空氣,就像只離開水的魚兒拼命掙扎。
瞄準鏡裡的人臉因痛苦而扭曲,耳邊響起女人絕望但又要壓抑住的抽泣,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親人掙扎死去,卻無能爲力。
安揚壓下了開槍的衝動,繼續等待機會。
他要的是最佳襲擊機會,最快、最有效的作戰方式。絕不是衝動,衝動只會讓自己、戰友都陷入危機中。
終於,考威爾聲音傳來:“已經就緒。”
安揚第一次覺得這傢伙的嗓音簡直是天籟,他立即迴應:“自由射擊。”
聲音落下,安揚瞄準了皮卡車斗上的機槍手,重機槍是威脅最大的,其他人的自動武器,很難威脅到兩百米外的自己,所以優先幹掉他——瞄準他的胸膛,扣下扳機。
這款狙擊槍能夠發射五倍音速的子彈,打穿了目標的身體,巨大動能還將他整個人都打飛起來,屍身飛出了半米遠才落到地上。緊接着再幹掉第二名機槍手,同樣是屍首分離。
直到第二個人倒下,is才反應過來:“狙擊手!”
他們大叫着瞬間散開,蹲下來利用車輛掩護自己,但躲避的方式證明根本沒有發現狙擊手的方位。
安揚繼續送上子彈,打爆靠近機槍的傢伙腦袋。
周圍的武裝分子立即開槍亂射。
但只是毫無意義的心理安慰,電磁槍的聲音輕若蚊蠅,安揚還披着隱身布,鬼才能發現他。
先前斬首那傢伙東張西望想跑,但被安揚一槍擊穿大腿,倒在地上呼救。
安揚盯着這名目標,車後有個人想要出來救走他的同伴,可還沒等安揚開火,立即就有一隻手把他拽了回去。
老手?聰明人?
安揚哼了一聲,對準地上呻.吟的傢伙,再開一槍打在他手臂上,慘叫聲刺激着車後的同伴,還不出來?
安揚就一槍一槍地打,把他當靶子,在第三槍時,那個傢伙忍不住同伴淒厲的呼救,又衝了出來,而那隻手遲了一步,沒拉住他。
可歌可泣的戰友情啊。
看着他將倒地的同伴拖回去,想躲到車後,另一人也蹲着出來幫他們……安揚忽然有股利用了人性的卑鄙。
趕跑這種念頭,安揚斬斷了希望,毫不猶豫的送上子彈。
另一輛車上,有人偷偷打開車門爬上去,想要開車逃離,但狙擊槍子彈的速度更快,穿透鐵皮和腦袋,人就倒在了車門底下。
殺人無聲的狙擊手,傳播着死亡的恐懼。
看着同伴不斷到下,開始有人失控,大呼着跑向村莊,想要尋找掩體。
這正合安揚心意,他逐一點名,即便躲在掩體後,is也驚訝的發現這根紙片沒區別,狙擊槍的子彈甚至在穿透牆面後,還一口氣打死了兩個人。
全程對手都沒有分毫反抗機會。高科技的介入,讓戰爭變得像玩電子遊戲一樣輕鬆,你完全沒暴露,而敵人卻完全暴露。
二十五個人,被這兩位隱形人輕鬆狙殺。
“清空!”考威爾聲音回來。
“這邊也清空。”安揚迴應道,掀開隱身斗篷爬了起來,收拾東西再抱着戰鬥步槍朝村莊跑去。
還有零星的is分子重傷未亡,他要做的是上前補槍,不留後患。
一直來到村口的空地,反抗軍和大部分人都集中在這裡。
被反手綁在地上的反抗軍,目光有懷疑、有感激的看着過來的兩個……鋼鐵人?總之身上沒有一樣裝備是他們認識的,頭盔完全罩住了腦袋,也看不清模樣。
安揚擡手把護目鏡往上推,露出他的臉來,拔.出胸.前特製的軍刀,用上已經學會的阿語:“我是來救你們的,艾哈邁德的反抗軍?”
一聽到艾哈邁德的名字,他們的警惕就消失了,知道這個名字、知道與反抗軍有聯繫的,多半是朋友。
安揚用軍刀幫他們割開繩索,獲得自由的反抗軍,撿起了地上的槍支、彈藥,開始清點剩餘人數。
安揚特地走到那女人面前,割開繩索,看到她臉上未乾的淚痕和悲傷的眼神,聯想到剛纔自己目睹的一切,他多事問了句:“他是你愛人?”
“不。”她搖着頭,“他是我大哥,我唯一剩下的親人。”
“願安拉保佑你。”安揚扶她起來,再做了一件讓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事——把軍刀交給她。
接住刀的那一刻,仇恨讓她爆發了,像頭被激怒的母豹,撲到旁邊被安揚打中但還沒死的斬首者身上,舉刀連刺。
她吼叫着:“記住是女人殺了你,火獄將爲你開啓!”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但沒去阻止她。看着至親被折磨死,絕對是世界上最痛苦和絕望的事情。
她簡直是在虐.屍發泄,格外鋒利的軍刀在連刺十幾刀後,硬生生將腦袋砍了下來,她再狠狠一腳將它踢飛。
安揚看向考威爾:“接下來呢?”
考威爾回答:“這裡已經被is發現,剩下的人都不再安全,唯一選擇是逃離,逃往艾哈邁德的控制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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