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一場小勝的哈絲娜，昂着頭來到他這邊落座。
“嘿美女！”安揚配合她的驕傲，給她拉開椅子，再招手示意服務生：“夥計，給這位女士來杯……”
“就啤酒，謝謝！”哈絲娜對服務生報以微笑。
“年輕人的天下囉。”弗里曼和韋布倫笑了幾聲，很識趣的挪到旁邊的桌子去，繼續談他們的科學。
“她們呢？”安揚隨口問了句，剛纔他看見了拉娜，那顯然魯卡妮也在附近，她們總是形影不離。
“魯卡妮還不太習慣這種場所，拉娜去陪她。”哈絲娜捧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同樣是教徒，她就格外接地氣。
“怎麼會想到這一招的？”安揚雖然事前不知曉，但他的腦子已經將前因後果梳理得差不多。
她左右看看，這才狡黠的分享秘密：“從摩薩德的案例學的。”
“怪不得！”安揚知道她這些天的玩法了，但奇怪綠教必然是與以色列不共戴天的，她竟然能從對手身上學習？
哈絲娜看出他的意思，但有自己的道理：“無論是誰，哪怕敵人都有值得學的一面，何況他們經歷五次中東戰爭，也全都贏了。”
“是的。”安揚贊同。
她邀功：“怎麼樣？幫你清理後勤的感覺，是不是輕鬆了許多？”
“乖姑娘。”安揚笑着，他知道在自己身邊有一大堆陰謀陽謀，但若非智能提醒他要處理的，他都懶，因爲層出不窮。
針對現狀，也讓他產生了更多未來的準備。
匿名黨遲早會浮出.水面，安揚也無法隱藏一輩子，安派正在掀起綠教世界的變革狂潮，主基地也將要集中發力，當地政權必須聽話……
距離他轉正的終點越近，事情也更多、更復雜起來，若處理不好可能會引發嚴重的連鎖反應。
雖然不會跌出有序，但這裡將要作爲自己的基地，不光是這個時空，今後其它時空同樣可能會用上，安穩才能他安心事業。
“怎麼了？”哈絲娜察覺他走神了。
“想到了一大堆工作，總沒個盡頭。”安揚有點累了，他想要把這一堆事情串起來，但發覺自己太理想化。
哈絲娜不想見他煩惱：“我可以替你分擔，是因爲我家鄉那邊的嗎？”
“是因爲沒有火辣的姑娘陪我翻天。”安揚沒有把壓力交給女人，他難免會有點大男子主義。
“哼！”她噘嘴。
“變臉比誰都快。陪我來吧。”安揚將酒錢和小費壓在酒杯下，拉起哈絲娜的手離開。
“去哪兒？”她腳步輕快地跟上。
安揚笑問：“資本主義社會的晚上還能幹什麼？
不是酒吧就是夜店了，哈絲娜樂意：“陪你鬧到天亮！”
路旁的黑色幻影車門向後開啓，魯卡妮詢問道：“去哪兒，先生？”
“附近的夜店，你們也一起吧，不醉不歸！”
“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太另類了懂嗎？”安揚可不喜歡，“這樣不行，找個時間我就用速成機器給你們灌輸新的理念。”
“別怪她們呀，總是需要時間適應的環境，當初我不也一樣？”哈絲娜安慰了一下有些侷促的魯卡妮。
不同於哈絲娜在安揚面前的自然，她們眼裡的安揚無論是換什麼身份，都無法擺脫先知光環，他可是接近神的聖人。
“抱歉小姑娘，我的話並沒有對你們不滿的意思。”安揚很長輩的笑着摸摸魯卡妮的腦袋。
“謝謝先生。”魯卡妮挺直腰桿，這是榮譽。
安揚放棄了……他坐進車內，哈絲娜笑着跟上：“說真的，進展怎麼樣了？”
“差不多可以了吧。”安揚上車，形容着：“我親自試了一下，感覺就像做了一個印象深刻的夢，醒來後還是記憶清晰。”
哈絲娜聲音懷着期待：“只要是知識都能添加進去嗎？除了學校教育，其它領域的技術知識呢？”
安揚界定範圍：“難度不算太高的可以編程微電流數據。若是難度高，建立在你有很好的基礎，也一樣可以吸收。”
她滿意：“要是我們來學，豈不是更快？”
“可以把一個圖書館裝進你的小腦袋裡。”安揚點了點她的腦袋。
她在第三下時躲開：“再點就笨了！”
“哪有這麼容易！”安揚笑着繼續點，她躲開並還擊，騎到他腿上，沒大沒小的跟他打鬧。
……
話回到正題，在良好基礎和開掛作用下，速成項目已經成功。
這不光對普通人管用，對增強人也是一樣的。只要有一個人把艱澀難懂的理論吃透了，就能夠分享領悟給其他增強人。
如在量子理論方面，安揚如果能吃透了，並轉換爲電信號，那麼他的增強人手下，也隨時可以接收這方面的領悟。
如果想要效率，增強人之間完全可以分工，你負責學車、我負責駕船、他負責挖掘機，學成後互相分享，成功掌握。
這就是未來、進化的優勢。
現在，安揚將要爲自願，同時也覺得有必要提升自己的手下嘗試。拉娜和魯卡妮兩位，已經躺下。
實驗室工作人員將傳感器貼在她們腦袋上，另一端連接機器，通過計算機的精確控制，將數據反覆刺激海馬體以寫入大腦皮層中。
安揚在一旁監督着，她們吃下了助休眠的藥物，在手術牀上漸漸閉上雙眼，檢測儀器顯示出使用者的各項數據。
“一切正常。”助手報告結果。
“開始吧！”安揚下達最終命令，機器啓動，首個輸入項目是“英語”，也同時是她們在西方國家語言的大阻礙。
現在將通過高科技，直接複製英倫口音和基礎語法知識。奠定基礎後，她們今後學習英語，會像母語一樣輕鬆。
安揚在實驗室耐心等待，首次的過程比較漫長，他要收集、記錄很多數據。
哈絲娜則扮演者項目發起者之一，協助他的工作。
“進展順利，等六個小時後吧。”安揚往後靠在了椅背上，腳上桌，“或許對她們是數個月的漫長夢境。”
“這以後可不可以造夢呢？”哈絲娜突發奇想。
安揚對這個腦洞給予肯定：“只要有足夠的數據，並且人腦也足夠活躍的話，當然可以作爲娛樂。”
“讓我來想想。”哈絲娜開動腦筋，勾勒她的未來世界。
安揚不同於她，思維更多在實用性上：“我感覺它好像與思想類武器有關，都能夠寫入信息。”
智能給出回答：“它算是思想武器的雛形。”
感染者就是因爲思想武器而出現的，並且智能對此忌諱莫深，雖然他沒感覺有多強。
安揚納悶：“它到底有什麼作用？攻擊性一般呀。”
智能給出瞭解釋：“用在低級文明的效果不如核彈，例子也很少。但若用於高等文明，它將是戰略級武器。”
“願聞其詳。”
智能舉例給他：“首先，本能思想是無法通過消滅幾個人達成的，比如人需要喝水，你即便殺死了59億人，剩下的仍會去喝水。”
“若在文明之間發生了異變，本屬於碳基文明的喝水思想，產生在硅基文明身上，它們想喝水。而管理者就必須要用思想武器去改變。”
“原來如此！”安揚明白了，這就是個對文明的範圍武器，不知不覺但影響根深蒂固，戰略級無疑。
然後他產生新的問題：“現在有希望掌握嗎？”
如果他用這個去傳教……不敢想象全世界一片綠的樣子；或者全世界都信道的場景；亦或者滿世界的十字軍。
“不能。”智能的回答也很乾脆，“根據文明數據統計，它少量出現在三級文明身上，多出現在四級以上。”
“那真是夠遙遠的。”安揚琢磨着短期內是無法看到了。
智能說：“從某種方面而言，現在的記憶寫入再升級，它也差不多能達到個體思想武器的標準，只是不同受體效果不同。”
“能控制一兩個也非常不錯了。”安揚不奢求智能描述的那種“大範圍無差別覆蓋且無法抹除”的思想武器，太遙遠。
針對單個個體的技術，去影響一兩個首腦級的人物，對他在低等文明世界裡執行任務，幫助絕不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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