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那邊立刻就說到:“大利姑娘身邊若是缺人,我府上倒是有幾個伶俐的。”
都不知道要說探花郎是知情識趣,還是見縫插針了。
大利摸摸自己的荷包,確定了,這不是情誼,這對她來說是坑,丫頭什麼的還是算了吧,一個丫頭她都要養不起了,還幾個?想都不要想。不當差賺銀子的日子不容易呀。
大利姑娘懂得爲生活奔波而苦惱了。
杏兒聽到剛纔的對話,委屈的要哭了。她這是被嫌棄了呢。
大利委婉的拒絕探花郎的好意:“杏兒雖然費銀子些,不太懂事點,還不太貼心,都挺好的”
杏兒這次真的掉眼淚了,眼淚巴巴的開口:“那奴婢還剩下什麼?”
大利也沒想真的嚇到小丫頭,瞧着小丫頭淚眼巴巴的模樣,心軟了,安慰到:“剩下的都是好的。”
探花郎也不覺得這話安慰到小丫頭了。畢竟真沒剩下什麼了?
不過探花郎看大利姑娘那真的是哪哪都好,對各小丫頭都好,不喜歡都說的明明白白的,就覺得大利姑娘這種性子很是讓人痛快。
至於杏兒的哭聲,就是人家探花郎的背景音樂。
大利掃一眼杏兒,這地方適合哭嗎,我這不是沒說你什麼嗎?:“你還吃不吃了。”
好吧,至少杏兒不哭了,或者光掉眼淚,不哭出聲了,因爲耽誤嘴巴啃肘子。
大利這纔開口,同探花郎客氣兩句:“聽聞付大人府上老夫人來了。恭喜付大人母子團聚。”
探花郎心口有點熱,心說,大利姑娘還是很關注他的:“多謝大利姑娘關心。”
跟着人家探花郎就開口問了:“大利姑娘如今在周府是長住還是客居?”
大利姑娘昂着下巴頦子,很是驕傲的宣佈:“我如今是府上女郎的武師傅,很得小娘子愛戴。”
就差同探花郎說,我如今是先生級別的人物。
探花郎心說,周賢弟夠想不開的,爲了安撫弟妹,把孩子都豁出去了。怎麼想如此安置大利姑娘,都是衝着周夫人的面子。
探花郎面上高興的奉承大利:“竟然是武師傅,當真是了不起,能聘請到大利姑娘這樣一身好武藝的師傅,付賢弟當真是走了大運了。”
大利深以爲然,到底是探花郎,會說話。回頭她就同夫人說說這事,夫人應該感到幸運。
探花郎那邊還已一臉真誠的說道:“畢竟大利姑娘這樣的本事,可遇不可求呢。”
大利再次點頭,探花郎當真是很不錯的人,真誠,實在。
然後探花郎就看着大利姑娘吃了一頓特別香的肘子,不,是兩個,因爲人家大利姑娘給身邊的丫頭單獨叫了一個肘子在邊上的桌子單獨進餐。
探花郎的感慨就是,大利姑娘勤儉持家。善待下人。當真是哪哪都挺好的。
順便也明白了,只要把大利姑娘哄高興了,順心了,那是相當好說話,好相處的。
當然了對於吃過飯後,大利姑娘翻臉走人的行爲,探花郎覺得也沒什麼,女郎嗎,就該如此矜持。
話說,周侍讀不是說,兩個肘子就可以討好大利姑娘嗎,難道因爲另一個肘子被丫頭吃了?所以大利姑娘不高興,吃過就翻臉了。當真是讓人有點糾結。
等到探花郎回府的時候,就看到付老夫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同身邊付三娘子的隱隱不滿之意。
付老夫人心疼兒子,拉着探花郎:“我兒辛苦了,怎麼到這般的時辰才下衙。”
付三娘子在邊上,口氣不是很好的斥責:“小弟,你日日這般辛苦,府上合該有位夫人服侍左右,不然府上可如何是好,你想要留娘在這邊,誰能服侍在娘身邊?你讓娘一個人在府裡自生自滅嗎?”
探花郎掃一眼這位三姐姐:“這一府的丫頭,婆子,還能伺候不了娘一個?”
付三娘子還要開口,被付老夫人截了話頭:“你姐姐們說得對,主要是娘心疼你,身邊沒有個知心人,你年歲也不小了,早早成個家,娘也能放心些。”
探花郎也覺得姐姐們說的對,問題是他娶誰,大家沒商量好不是。一大晚上的好心情就這麼沒了。
這些日子他日日流連在外,就是不想要回府面對這種情況,可該來的還是來了,根本就躲不開。
心情不好,對着付三娘子就少了些耐心:“大姐倒是說她夫家有合適的娘子,三姐覺得如何?”
付三娘子立刻就惱了,她眼巴巴的來京城爲了什麼,客棧裡面還住着她帶來的女眷呢:“我就知道你眼裡只有大姐。只有大姐的夫家你看在眼裡是不是,我那表妹還在客棧中呢,你待如何安置?”
付探花郎雙手一攤:“所以幾位姐姐們都沒有商量妥當,我娶親的人選,娶親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三姐我這府上沒有個夫人持家,不好招待外來的女眷,還請三姐爲女郎清譽考慮。”
付三娘子連飯都沒用,甩袖子就走了人了。她看出來了,弟弟出息了,看不起她們這些姐姐,應付的何其敷衍。
剩下娘倆,相視苦笑,付老夫人那是真的發愁。這些女兒們一個比一個強勢。
付老夫人緩和氣氛:“你看,怎麼就這樣了呢。”性子怎麼都那麼急。
付探花郎心疼老母親:“娘,在幾位姐姐面前您也爲難的很,就留在府上幫着兒子管管家事可好。也省得兒子惦記您。是兒子讓娘辛苦了。”
跟着對着老母親下殺手鐗:“您只當心疼心疼兒子,陪陪兒子如何。”
付老夫人心說,這算是撒嬌吧,齁不住了:“這話說的,娘自然是心疼我兒的,可你幾個姐姐都在祖籍呢,咱們若是不在,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付探花郎:“娘,難道以後兒子娶了新婦,您就捨得不看孫子嗎。再則兒子如今好歹也算是立足了,即便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誰敢給姐姐們委屈受?您多慮了。”
跟着還來了一招賣慘:“兒子在京城舉目無親,衙門裡面擡眼全是上官,纔是真的無依無靠,惶恐至極呢。娘您在身邊兒子心裡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