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想要騙過其他人,首先要騙得過自己宗拓哉雖然不至於狠到騙自己,但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下意識一句“當然相信”差點脫口而出。
好在話到嘴邊的時候宗拓哉想了想然後嚥了回去。
之前宗拓哉就想到過,次長這個稱呼警務系統中只有警察廳有次長這個職位。
同樣是警視監20人之一,警察廳次長可不像諸星登志夫這個副總監當的那麼憋屈。
身爲警察廳次長,在警察廳長官因公出差或不在本廳的時候,次長是可以暫代警察廳長官,行使警察廳長官的職權。
而警察廳和警視廳的區別,大概和公安部與BJ市公安局差不多,一個是國家性質的警察行政機構,最高長官是警察廳長官,主要業務是對全國都、道、府、縣的警察進行業務督導。
另一個則是東京都地方警察機構,行政上屬於東京都政府所轄。
嚴格來說警察廳是對警視廳有人事管理權的,但出於對地方的尊重警察廳基本上很少插手警視廳的人事。
面對古賀重信的提問宗拓哉卻絲毫不慌,反倒是坦然的說:“嚴格來說我只是把自己發現的線索與證據提交給了東京都公安委員會的各位委員。”
前提是地方警察本部不要捅出不可收拾的簍子。
這顯然是不現實的,諸星登志夫身爲警視廳副總監,如果他真的想要錢的話完全可以手都不髒的搞到這輩子都揮霍不完的錢。
反正宗拓哉敢確定自己這麼坦蕩的玩弄東京公安委員會這位來自警察廳的古賀次長不光不會生氣。
“那就是說你這是在欺騙東京都公安委員會的委員們嘍?”古賀重信對此沒做評價反倒笑吟吟的問了另一個問題。
資本主義社會這種不髒手的方法一抓一大把。
不然也不會這麼熱衷於拉企業的“贊助”,像諸星登志夫這樣的人最注重這方面,就算真有什麼也會小心再小心。
既然這功效知道的人幾乎沒有,那更不可能用來拉諸星登志夫下水了。
原來的時候他還以爲是白馬正太郎這個警視總監給力,現在看來.
命運中的饋贈原來早就在冥冥之中標好了價碼啊!
到底還是人家警察廳的大佬有格局,看古賀重信這樣子不光是準備把自己的人給要回去,現在這是還準備把宗拓哉他們當成借調的利息也給順手帶回警察廳。
“並且提出了一種懷疑和猜想而已,我並沒有提供僞造的證據和錯誤線索,東京公安委員會的一切決定都出於委員們的本心。”
縱觀酒廠上下,除了能夠返老還童的A藥宗拓哉實在是想不到到底什麼東西才能把諸星登志夫這位副總監拉上賊船。
但就憑酒廠現在對A藥的研究宮野志保這個A藥首席科學家隱瞞了A藥的副作用返老還童這種事兒知道的人甚少。
這樣回答真的穩妥嗎?
宗拓哉仔細思考片刻最終搖搖頭:“我不相信諸星副總監和酒廠之間有關聯,沒什麼必要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這天下果然就沒有白吃的午餐.現在債主上門嘍!
從來不缺乏決斷力的宗拓哉這一次卻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反倒是古賀重信顯得十分善解人意。
“沒想到今天一來果然不虛此行。”
(公安委員會:???)
“說起來我也有一陣沒有喝到綾子煮的茶了,說起來綾子那丫頭好像快要嫁人了吧?”
甚至還會有一種“此子類我”奇妙感覺,不知道古賀重信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感覺,但一直嚴肅臉的古賀重信在聽到宗拓哉如此說道之後笑容逐漸隱藏不住。
國家公安委員會、東京公安委員會原則上來說都是警察廳和警視廳的上級部門,但原則歸原則,實際歸實際
實際上警察廳的辦公地點與總理官邸之間的近距離要遠小於從警察廳到國家公安委員會之間的距離。
所以面對這種大人物的問話,任何問題都不要一拍腦袋想當然的就回答,話到了嘴邊好好想一想。
錢嗎?
“口才倒是挺不錯的。”古賀重信身爲警察廳的大佬,肯定不可能在這話宗給你公開場合對宗拓哉說“你說的沒錯”。
在東京都公安委員會召開的聽證會上欺騙公安委員,按照古賀重信的說法宗拓哉的行爲甚至比諸星登志夫還要惡劣。
古賀重信的話簡直讓宗拓哉頭皮發麻,他就說秋葉氏輝當初挖人的時候咋就這麼順利呢,還有安室透也被他輕易的給扣下了。
樣本少到可憐小白鼠還被銷燬了,其中的知情者更是對副作用三緘其口,這就導致宗拓哉覺得酒廠那邊對A藥的瞭解甚至還不如自己。
“放心我們警察廳做事還是十分尊重警員個人意願的,你可以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
於是單純的側面誇獎了一下宗拓哉的口才,隱晦的表示宗拓哉這個小同志確實繼承且發揚了他們日本警隊的優良傳統。
至少對於那些公安委員來說是非常惡劣的。
古賀重信正處在年富力強的時候,站起身來的他拍了拍宗拓哉的肩膀:“宗警官有沒有考慮到警察廳來上班吶?”
“別緊張宗警視,我今天來這裡只是想看看一口氣從我們警察廳抽調走那麼多人警官到底是何方神聖。”
錢這個方法行不通的話那就只能選擇抓住諸星登志夫的把柄,但很遺憾諸星登志夫這個人顯然非常看重自己的名聲。
所以拋開諸星登志夫和自己對立的濾鏡,宗拓哉反倒不相信他這個警視廳的副總監會和酒廠有什麼關聯。
換而言之.在警察廳的大佬們看來,國家公安委員會的6個吊人其實和移動的人形蓋章機沒什麼區別。
那麼可能性又要放在A藥的返老還童功效上了,從理論來說酒廠確實可以憑藉A藥的返老還童把諸星登志夫拉下水。
“那又何來欺騙一說呢?”
這種事兒就連宗拓哉他們這些自己人都查不到、也聽不到什麼風聲,酒廠這些外人就更不可能了。
古賀重信的話讓宗拓哉爲之一愣隨後立馬反應過來:“承蒙您的看重,我願意聽從安排!”
鈴木綾子準備結婚這件事兒知道的人不多,因爲某些原因鈴木家和綾子未來的夫家都沒有選擇高調行事。
宗拓哉能從古賀重信口中聽到這件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和鈴木家關係匪淺。
是不是自己人需要等宗拓哉回去問問鈴木史郎再說,但是現在答應下來“債主”的要求肯定是不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