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鞍馬山,玉龍寺。
要說這玉龍寺也算是京都府小有名氣的建築。
原本的玉龍寺座落在京都府的市區,也是近些年才搬到鞍馬山之中的。
目前在京都府市區裡還有玉龍寺的遺址。
此刻的玉龍寺內火把熊熊、火盆堆堆,直把整個寺廟前的空地照的燈火通明。
如此原始的照明方式,似乎也只能在這座深山中的寺廟得見。
這也的確印證了澤田弘樹發給宗拓哉的情報,西條大河的財務狀況並不理想。
如果短時間內沒有資金支援的話,他這家道場是決計堅持不下去的。
這大概也是西條大河沉寂了八年之後,還要重新出山去一一干掉自己當初的同夥的主要原因吧。
“大瀧警官,裡面的情況怎麼樣。”宗拓哉帶着大部隊悄然來到玉龍寺外,只聽得寺內一陣嘈雜。
有學徒不斷指揮弓箭瞄準的喊聲,有連續不斷傳來的金屬碰撞聲以及劍道揮刀時不由自主的呼喝聲。
依稀間宗拓哉似乎還聽到了遠山和葉擔憂的驚叫聲。
“是平次,我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平次就找到機會打暈了一名學徒換上了他的衣服潛入進去。
現在平次正在和嫌犯西條大河搏鬥。
服部的那位朋友好像是東京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現在也在和其他學徒纏鬥。
雙方糾纏的太深,我們人手不足,一時間沒辦法去控制局勢。
只能在這裡戒備防止出現意外。”
大瀧悟郎顯得十分懊惱,怎麼就沒看住不省心的服部平次呢。
警察隊伍中並不所有人都能像毛利小五郎、安室透或者宗拓哉一樣擁有那麼優秀的槍法,指哪打哪。
更多的還是像大瀧悟郎和他的手下這種普通人,雖然在武器方面大瀧悟郎對歹徒們擁有絕對的優勢。
但由於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的緣故,這些大阪來的警察反倒不可能像平時一樣果斷。
這玩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的不小心射中了自家“少爺和大小姐”,恐怕就算不至於脫警服,這輩子的仕途估計也就到此爲止了。
宗拓哉來到玉龍寺門口探頭往裡一看,好傢伙裡面的場面那叫一個熱鬧。
服部平次和西條大河倆人打着打着不知道爲什麼全都上了玉龍寺正殿的房頂。
在房頂上倆人上演了一出障礙追逐大賽。
屋頂的瓦片給雙方都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可愛率先跑到房頂上的。
屋頂的下方牆角就是一組三人弓箭手。
三名西條大河的學徒挽弓搭箭瞄準屋頂上的服部平次。
但由於服部平次一直在和西條大河謹慎糾纏,導致弓箭手一直沒找到好機會——除非他們想順帶着把自己的老師幹掉。
最後就是工藤新一和遠山和葉。
這一對臨時組合簡直就是現場內最忙碌的兩個人。
他們一邊要躲避手持利刃的學徒們的追捕,一邊又要隨時注意屋頂上的情況。
比如現在服部平次一個腳滑,差點從屋頂上滑下來,瞬間就和西條大河拉開差距。
工藤新一和遠山和葉見狀急忙在逃命的過程中還得去幹擾一下牆角的三名弓箭手。
三個人的配合不能說分工明確但也算手忙腳亂。
看到這裡宗拓哉滿腦子都是不理解。
咱就是說大瀧悟郎和他手下身上明明帶着槍,爲啥服部平次就這麼直勾勾的衝上去了呢?
絕對的火力優勢難道不香嗎?
他該不會真的以爲就憑西條大河手下的那幾個弓箭手就能和熱武器battle一下吧?
宗拓哉朝身後一招手,一隊全副武裝的機動隊員來到他身邊,宗拓哉指了指牆角的弓箭手,機動隊長當即瞭然。
京都府支援宗拓哉的機動隊員裝備相當完善,除了專門用於鎮壓暴亂的非致命性武器之外,警用槍械他們也帶了不少。
再加上警視廳、大阪府警、京都府警的刑警們隨身攜帶的槍械。
簡直就是妥妥的人數與火力的壓制。
現在他們只需要控制住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弓箭手,剩下的這些傢伙別看一個個手上都拿着刀,但一點卵用都沒有。
在機動隊長的授意下,六名機動隊員悄悄來到圍牆外,一個個敏捷的翻上圍牆讓弓箭手小組知道了什麼叫做從天而降的正義。
按照每個歹徒配備兩名機動隊員的配置,就一個照面,三個弓箭手就被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接着就在宗拓哉準備下達進攻命令的時候,一個身影風一般的衝進場內。
短時間內連續擊倒多名歹徒之後,終於是來到遠山和葉還有工藤新一身邊。
武力值這麼高,行動裡又這麼強的不是毛利蘭還能是什麼人呢?
當宗拓哉得知工藤新一單槍匹馬去解救遠山和葉之後,宗拓哉在前往玉龍寺之前特意帶上了毛利蘭。
準備給柯南上點眼藥。
就和宗拓哉預料的差不多,再一次見到工藤新一,尤其是帶着同齡小姑娘和其他人玩躲貓貓的工藤新一之後。
毛利蘭的戰鬥力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在毛利蘭進場的第一時間,工藤新一就注意到了這個“不速之客”。
久違的以高中生的身體見到毛利蘭,工藤新一先是驚訝,然後就是激動.
激動過後就是一些“近鄉情更怯”的忐忑,再到最後的害怕、可憐、無助。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工藤新一給所有人展示了影帝級別的情緒變化,但宗拓哉知道他的情緒變化一定不是表演的。
別的不說,咱就看毛利蘭這個突進效率,一拳一個、一腳一個。
諾大的道場愣是沒有一個人能在毛利蘭的手下撐過一個回合。
毛利蘭這次要是踢館來,估計西條大河這個道場招牌都得被小蘭給摘嘍。
望着周圍那些頂多只能發出一聲慘叫的道場學徒,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表情。
這些可完犢子嘍~
以工藤新一對自家青梅竹馬的瞭解,這一拳拳、一腳腳當中蘊含的怨氣和惱怒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
與其說毛利蘭這是見義勇爲的行爲,倒不如說這是在遇到工藤新一前的一次集中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