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先是探了探牧樹裡的脈搏,發現確實沒了動靜之後對宗拓哉搖搖頭:“已經沒救了。”
宗拓哉也在牧樹裡的嘴巴旁聞到一股杏仁味。
杏仁味啊
那就很有可能是典型的氰化物中毒了。
聽完宗拓哉的判斷,毛利小五郎湊過來聞了聞當即表示贊同:“沒錯,這的確是氰酸中毒的表現。”
毛利小五郎話音剛落,立馬就有大聰明站起來搶答。
劇組導演兼首席贊助商伴亨立馬想到牧樹裡死前最近吃的東西,當即肯定的表示:“巧克力,肯定是巧克力裡面被人下毒了!”
剛剛纔給牧樹裡奉上巧克力的矢口真佐代聽到伴亨簡直慌張的要死。
她是真的沒有在給牧樹裡的巧克力裡面下毒。
本來身爲秘書和助理要伺候牧樹裡這種人就已經很讓人難過了,現在還要被懷疑是自己殺人。
如果說矢口真佐代僅僅只是因爲被冤枉而導致的慌張的話,那麼不久之前剛和牧樹裡吃了同一盒巧克力的毛利小五郎臉色已經開始慢慢變藍。
機艙內其他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同情的看向毛利小五郎。
好好的名偵探因爲貪嘴死在飛機上.這種死法說實話實在是有點過於諷刺了。
“毛利先生,冷靜一些。”宗拓哉發覺毛利小五郎似乎有催吐的想法後,急忙打斷:
“氰化物發作的時間很快,基本上沒有潛伏期。
如果剛剛的巧克力裡有毒,早就該發作了。
到現在都沒發作.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宗拓哉的話讓毛利小五郎逐漸冷靜下來,宗拓哉說的沒毛病啊。
要是巧克力真的有毒,恐怕他早就死了,死狀都得和牧樹裡如出一轍。
到現在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不就是沒什麼問題嗎~
這伴亨,啥也不知道瞎猜什麼!
毛利小五郎剛埋怨的看了伴亨一眼,突然注意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宗拓哉。
“宗警官,你想到什麼了?”毛利小五郎試探性的問道。
“我倒是沒想到什麼,只不過.”宗拓哉當即看向身旁站在原地的空姐三澤。
“三澤小姐麻煩你立刻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機長。”宗拓哉神情肅重:“並且還要麻煩你向機長、副機長再次確認。
剛剛牧小姐進入駕駛艙,有沒有和他們發生肢體接觸。
如果雙方真的發生了肢體接觸的話,請機長和副機長保持冷靜,不要讓接觸過牧樹裡的部位再次接觸口鼻。
哪怕是間接的也不行。
如果她們真要是接觸過牧樹裡的話,恐怕這個時候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氰化物污染了。”
空姐三澤當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正副機長作爲一架飛機的靈魂所在,如果這倆人同時出現意外.那她們這一飛機的人恐怕都會凶多吉少。
在這趟航班上想要再找出兩名能夠駕駛這種大飛機的駕駛員,難度並不比找出兩個名偵探來的簡單。
好在經過三澤的仔細詢問,當時由於宗拓哉來的及時,本來想要對牧樹裡進行吻手禮的機長行動被打斷。
副機長自然也只是和牧樹裡說了兩句話。氰化物並不能通過空氣傳播,所有的轉移都需要接觸才能完成交互。
所以駕駛艙內的正副機長此刻都還算安全。
確認過機長的安危後,宗拓哉總算是鬆了口氣。
只要開飛機的那倆人沒出事兒,那一切都好辦:“各位,現在這架航班的商務艙正式由警視廳搜查一課接管。
在飛機落地前,請各位不要隨意走動,儘量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由於現場缺乏必要的調查設備,所以針對牧樹裡小姐的投毒方式暫且不明。
待在原地是保證各位安全最好的方式。”
說實話以東京市民平時對東京警察不怎麼尊敬的態度,想要讓他們和屍體待在一起一動不動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羣“東京刁民”平時主打的就是個叛逆。
你越不讓我做什麼,我就越要做。
主要的就是個熱情奔放,給人無限添麻煩的“自由”。
可是當現在宗拓哉告訴他們,現場還有毒素殘留的可能,一旦亂走的話說不定自己也會中招。
他們一下子又會冷靜下來,變成全世界最配合警方工作的“良民”。
人性便是如此,一點都不值得奇怪。
“宗課長,等到飛機降落之後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離開?”成澤文二郎擔憂的問道。
女主演牧樹裡的死意味着這次《約瑟芬》劇組的慶功宴肯定沒辦法如期舉辦。
作爲男主演的成澤文二郎首先要確保的就是,牧樹裡被毒殺不會影響到自己。
配合警方調查是沒問題的,可要是長時間被警方調查,難免會影響自己的星途。
這要是從媒體那邊傳出來什麼風言風語,那可就全毀了。
正和空姐三澤說着話的宗拓哉聽到成澤文二郎的擔憂轉過頭對他安慰到:
“放心好了,我已經拜託機長聯繫東京警視廳,請他們緊急調撥人手對我們進行增援。
等飛機落地後,鑑識人員會第一時間進入搜查,對整個航班重點是商務艙進行專業搜查。
當然各位的行李也不能例外,全部需要進行毒素檢測。
以目前鑑識警官的專業和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檢測報告。”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聽到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成澤文二郎總算是鬆了口氣。
商務艙內,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在聽到宗拓哉的保證後,化妝師酒井夏樹神色鉅變,本來還算淡定的表情,開始露出些許絕望。
閉目沉思片刻後,酒井夏樹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宗課長,案件的兇手是我,牧樹裡是我殺的。”就在機艙內一片安靜的時候,酒井夏樹清晰的聲音無異於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巨石。
“夏樹,你在說什麼啊?!
牧小姐怎麼能是你殺的呢!”矢口真佐代還以爲自己的好友得了失心瘋,在這裡胡言亂語,於是急忙開口阻止。
我討厭出國,嘖
這感覺可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