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憐奈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因爲自己遇到的事件不光要麻煩毛利小五郎,實際上還要麻煩警視廳的警官。
當然這只是她表面的想法。
實際上.實際上水無憐奈的心裡當場化身土撥鼠,瘋狂的衝着天空發泄着自己激盪的情緒。
作爲一名合格的臥底,水無憐奈深知打造人設的重要性。
在酒廠的時候水無憐奈會給自己打造人設,在日賣電視臺同樣如此。
作爲CIA派遣到酒廠,酒廠派遣到日賣電視臺內部的雙料特工,水無憐奈怎麼可能會被這麼點小事兒所困擾?
別說莫名其妙敲她們家的門了,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水無憐奈也更相信自己的柯爾特M1911A1手槍。
她之所以會把這件事告訴衝野洋子,那只是平日裡人際交往的閒談。
事實上水無憐奈準備在下一個休息日的時候就把事件徹底了結。
沒什麼困難的,只需要在門外隱蔽的地方裝上一個微型攝像頭就好。
到時候就能看到到底是什麼人敢來騷擾她這個CIA和酒廠的雙料特工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
衝野洋子居然會這麼熱情!
難怪衝野洋子在娛樂圈裡的人緣好呢,你隨口說過的苦惱人家是真的當一回事兒給辦啊。
剛好衝野洋子今天和毛利小五郎在電視臺錄節目,毛利小五郎還是衝野洋子的狂熱粉絲。
沒說的衝野洋子當即拜託毛利小五郎幫忙調查一下發生在水無憐奈家裡的奇怪事。
當然有來有往纔是人際交往的重點,衝野洋子平日裡經常也會給毛利小五郎送來一些演唱會的門票啦,專輯和周邊紀念品啦。
甚至還有一起上電視的通告。
雖然是衝野洋子找來的毛利小五郎,但日賣電視臺依舊要給毛利小五郎不菲的出場費。
這也算是介紹工作了。
講道理,毛利小五郎在委託上還真就沒賺到多少錢。
委託人不是變成兇手就是變成被害人,毛利小五郎總不能朝死人要錢不是。
所以事務所大部分的收入來源,還真是這種和偵探毫不相關的工作來的。
如果說衝野洋子把毛利小五郎找來幫自己解決煩惱對水無憐奈來說是驚訝的話。
那麼出現在日賣電視臺,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微笑的宗拓哉,對水無憐奈來說就是驚悚了。
到底是誰把這個活爹找來的啊?!
這到底是哪來的熊孩子啊?!
你一個電話把警視廳的參事官找來.你個小玩意在就這麼能呢?!
水無憐奈在見到宗拓哉的一瞬間,混身汗毛乍起、手腳冰涼。
和其他循規蹈矩的警察不同,宗拓哉完全稱得上是酒廠的死敵。
而且宗拓哉對酒廠的成員下手一點都不含糊,上一次斯米諾夫那個蠢貨設計綁架了宗拓哉的未婚妻。
一場行動下來組織人手損失慘重。
自己僥倖逃出生天,同樣想要坐船逃跑的基安蒂直接被炸上天。
老牌幹部卡爾瓦多斯和科恩雙雙被擒獲,想來現在過的日子肯定不怎麼樣。
最重要的是
她水無憐奈是個CIA的臥底啊!
這要是落在FBI的手上,由於是境外任務,大家的目標也一致,大不了就和FBI一起合作。
頂多在功勞上她可以稍稍讓步一下,但歸根到底就算在美國時雙方打出狗腦子,到了境外也得抱團取暖。
落到宗拓哉手上可就不一樣了,人家和FBI和CIA都沒什麼關係,甚至不需要給他們面子。水無憐奈還不知道宗拓哉在警備企劃課的職務,要不然得轉身拔腿就跑。
最最最重要的是,上一次行動,雖然自己看守的是個假貨,但表面上也是宗拓哉的未婚妻。
以那位宗參事官的手段,恐怕自己都不一定能堅挺到賣面子的時候,人指不定說沒就沒了。
水無憐奈現在只想讓這兩位大神從哪來的回哪去,她真的一點都不需要幫忙。
但沒辦法,朋友的熱情讓人難以拒絕,水無憐奈也不能拒絕。
她很清楚,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說出拒絕的話,那下一秒不管是宗拓哉還是毛利小五郎全都得懷疑上她。
儘管心中已經包含熱淚,但水無憐奈表面上還是得裝作十分驚喜的樣子帶着宗拓哉和毛利小五郎一行來到她家裡。
水無憐奈住的公寓位置在杯戶町,標準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女孩子一個人獨居絲毫不顯侷促。
離開阿芙羅狄號的毛利小五郎似乎又被打回原形,在事件上沒有絲毫建樹。
反倒是柯南,在隔壁房間的窗戶上注意到有人在玻璃上寫下【木美和】三個字。
“也就是說一直對我進行騷擾的人,之前很可能就藏在隔壁對嗎?”
水無憐奈振奮不已,心中對柯南的好感那是連連上升。
好小子如果你能儘快把這兩個瘟神送走的話,那我一定不追究你把瘟神們招來這件事!
果然立場不同就連對瘟神的定義也不盡相同。
這大概是宗拓哉這輩子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可惜水無憐奈沒來得及在心裡慶祝多久,宗拓哉就給她來了一記當頭棒喝。
“不這個地方我好像有些印象,應該是剛在搜查一課的報告上看到過
稍等一下。”
宗拓哉對幾人說着,然後取出手機打給搜查一課。
“這裡是警視廳搜查一課,我是目暮。”
“目暮警官嗎,我記得前兩天搜查一課應該有派人到杯戶町杯戶公寓執行監視任務吧?”
“是的,宗參事官!”
“執行任務的人是高木?”
“誒,沒錯,參事官!”
“拜託你把電話轉給高木。”宗拓哉舉着手機有些無語,在他看到木美和這三個字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有了猜測。
現在這些猜測正在被一步步實錘。
“參事官,我是高木!”搜查一課辦公區裡,高木涉站直了身體對着電話說道。
“我說高木啊,你該不會在執行監視任務的時候在窗戶上亂寫字了吧?
高木美和子?
真有你的!”
“參、參、參、參事官您怎麼知道的?!”握着座機聽筒的高木涉當即被搞了個大紅臉。
一個男人難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象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但這種畫面一旦被曝光出來放到陽光下。
那簡直就是最殘忍的處刑。
高木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把電話轉成免提模式。
謹慎救了自己一命啊!
“高木這傢伙怎麼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正在和宮本由美說話的佐藤美和子奇怪的瞧了高木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