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負責我們病房的護士是生病了嗎?”一名房間裡的公安外勤叫住正準備離開的水無憐奈。
同時門口的公安外勤也從門外走進來,堵住水無憐奈想要離開的路。
“是的沒錯,她確實生病了。”水無憐奈鎮定自若的說着話。
就在話音剛落時一腳踹在身前的手推車上。
手推車被大力蹬出直奔門口的公安外勤。
公安下意識躲開,然後就見水無憐奈果斷衝向病房裡的窗戶。
越過病牀水無憐奈直接撞向病房的窗戶上,企圖破窗而逃。
房間裡剩下的兩名公安掏出手槍對着水無憐奈的背影不停射擊。
直到把彈匣裡的子彈清空這才停下手來。
水無憐奈從病房的四樓一躍而下,原本只要協力技巧的得當的確不會有什麼大礙。
但由於公安外勤的步槍讓水無憐奈短暫喪失對身體的控制。
撲通一聲,水無憐奈摔在地上。
兩名公安從窗戶裡探出頭,持槍準備補槍。
水無憐奈身旁一輛黑色轎車降下車窗,黑洞洞的槍口伸出對準四樓的窗戶就是一陣掃射。
琴酒雖然不敢讓人把醫院給炸了,但不代表琴酒不敢對醫院掃射。
開槍對醫院某個房間射擊和把整個醫院全部炸飛是兩種性質。
強大的火力把窗口的公安趕了回去,水無憐奈也掙扎着爬上面前的車裡。
車子引擎發出一聲咆哮,飛快駛離現場。
“怎麼樣,任務成功了嗎?”琴酒找出急救箱扔給水無憐奈。
水無憐奈在後座自己給自己做應急處理。
“人是殺掉了,但有問題。”水無憐奈一邊給自己止血,一邊飛快的對琴酒說道:
“我殺的那個人壓根就不是斯米諾夫,而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當時病房外那名公安外勤水無憐奈確實認識,就是當初宗拓哉逮捕自己時手下的公安之一。
水無憐奈與宗拓哉達成合作他們也是知道的。
本以爲都是自己人動手時多少會留點手,沒想到認出自己以後水無憐奈感覺那兩個公安下手更黑了。
水無憐奈明白這是宗拓哉在讓自己手下警告自己。
同時也是讓她用這種方法博得酒廠更深層次的信任。
但被人從背後打黑槍這個感覺真的.很讓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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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憐奈帶回來的情報讓伏特加踩油門的腳都鬆了鬆。
被琴酒瞪了一眼以後,車子重新回到原本的速度。
琴酒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水無憐奈的身上。
“你是說病房裡的不是斯米諾夫?”
“沒錯,斯米諾夫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那傢伙根本就不是斯米諾夫。
在給他‘上藥’的時候我還特地檢查了一下,根本沒有易容的痕跡。”
“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按計劃毒殺了他,然後就被那兩個公安識破身份了。”
說起來兩名公安外勤的的確確對水無憐奈留手了。
這還是宗拓哉的吩咐。
如果來執行任務的是組織其他成員,直接把人打成篩子。
如果是水無憐奈的話,就稍微打兩槍意思意思。
得虧來的是水無憐奈,要是換做酒廠其他成員在進入病房給目標“換藥”的時候。就得被現場公安連人帶目標全都打成篩子。
至於被當做假斯米諾夫的目標,基本上都是公安從監獄裡提來的死刑犯。
衆所周知,日本政府在批准執行死刑上都不能被稱之爲拖沓。
那簡直就是一任推一任。
這就導致監獄裡好多被判死刑的囚犯,有的甚至過了十幾二三十年才被執行。
公安這麼幹也算是給監獄方面減輕了一些負擔,反正都是要死的。
死在公安的任務裡還算有些價值。
琴酒面沉似水,朗姆那邊的情報出問題了。
他就知道和宗拓哉扯上關係的任務不會那麼好執行——朗姆動用了公安內部的臥底,結果得到了一個假消息。
琴酒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朗姆。
“任務完成了,目標是個假貨。
公安的情報出問題了。”
“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斷掉公安那條線。”朗姆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掛斷電話以後就開始聯絡那名公安的上下線。
好不容易打入公安內部的臥底瞬間成了棄子,這樣的損失就算朗姆也會心疼。
可現在酒廠面對的問題不是一個臥底被迫變成棄子。
而是斯米諾夫的位置依舊沒有找到。
清理斯米諾夫是酒廠boss下達的任務。
這就意味着朗姆和琴酒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得把這個任務完成。
這同樣意味着讓朗姆疼的損失還要繼續下去。
就像投入一個無底洞當中,什麼時候停止只能看宗拓哉的意思。
那麼,宗拓哉會讓酒廠停止這種放血行爲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宗拓哉設計出這麼一套甄別行動,爲的不就是把酒廠在公安系統中的臥底給清理出去。
或許不能把組織裡酒廠的臥底一次性清理乾淨,但至少酒廠以後再想獲取公安的情報時不會像之前那麼輕鬆。
這就是宗拓哉給酒廠量身定製的堂堂放血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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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三個月裡,宗拓哉果然又從公安隊伍中逮出兩個酒廠的臥底。
就算不是臥底,也和酒廠有很深的聯繫。
或許被酒廠脅迫,又或許被酒廠利益引誘。
但無論處於何種原因,他們在企圖刺探公安絕密情報時,就註定了自己的結局。
直到三名臥底被找出以後,酒廠很久都沒有動靜。
被分散在東京各地的假目標們也很長時間沒被人刺探過。
宗拓哉意識到,或許酒廠還在公安隊伍中藏有臥底,但這臥底一定不會被用在這次任務上。
這也就意味着對酒廠的放血行動可以正式告一段落了。
“青柳準備開啓第三階段計劃吧。”宗拓哉拿着手下的報告,沉吟良久對青柳雄介吩咐道。
“去聯繫FBi的茱蒂主管,在我們精心的治療下斯米諾夫已經脫離危險。
可以移交給他們,但鑑於他們前段時間的作爲,這人不能白白交給他們。
想辦法從他們身上榨出點油水,FBI的人那可都是闊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