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龍尾景對祭典上流鏑馬射手這榮譽的看重,必然沒辦法接受他們的做法。
這也是當初他們四人爲什麼要瞞着龍尾景行動的主要原因。
一旦他們當初做的事被暴光出來,整個村子都會對龍尾景擔任流鏑馬射手這件事議論紛紛。
龍尾綾華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在日後被村民們指指點點。
直到宗拓哉說出龍尾景因爲流鏑馬的技藝過於高超,恐怕會因此喪命以後她才做出決定。
下定決心的龍尾綾華竹筒倒豆子般說出當年的情況。
虎田義郎、虎田繁次、龍尾康司、龍尾綾華深知好友龍尾景對流鏑馬射手的執念。
同時他們也清楚如果龍尾景單純憑藉練習短時間內是沒辦法超過甲斐巡查的。
更何況就算龍尾景再怎麼練習,頂多也只能和甲斐巡查打個平手。
這麼多年以來祭典的流鏑馬射手一直都由甲斐巡查擔任,單憑平手的成績肯定不足以讓村子做出換人的決定。
於是四人一合計,便趁着甲斐練習騎射時用煙火驚嚇馬匹,企圖讓甲斐巡查在祭典前受點小傷。
他們深知甲斐巡查的騎射技術,並不覺得這樣的驚嚇會讓甲斐巡查失去對馬匹的控制。
卻沒想到因爲他們的煙花,導致馬匹受驚後狂奔衝下懸崖。
甲斐巡查墜崖腰骨斷裂,崖下不見陽光多日後餓死。
這是他們四個人埋藏在心中最深處的秘密,本以爲這個秘密這輩子都不會見光。
沒想到.
聽完龍尾綾華這個當事人的陳述,宗拓哉三人陷入沉思。
龍尾綾華口中的當年的事件和宗拓哉他們推理的差不多,現場的確很有可能有第三方的存在。
這第三方很有可能是賭場的莊家。
而宗拓哉又懷疑賭場的莊家和龍尾、虎田兩家有關.
那麼現在出現了新的疑問,如果龍尾家要是賭場的莊家的話。
他們如果真有什麼想法,完全沒必要把自家親生兒子置於危險當中。
就算不想讓龍尾景擔任騎射的射手,大可以找個什麼理由把兒子弄出村子裡。
不管是去東京還是出國,龍尾家都有這樣的財力。
至不濟還可以粗暴一點直接打斷龍尾景的腿。
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建立在龍尾景並不配合他們的前提下。
宗拓哉突然對龍尾綾華問道:“最近你老公有沒有什麼異常?
比如經常心神不定,神情不屬,心不在焉的時候?”
一想到龍尾綾華纔跟着龍尾景訓練回來,便加上一句:“他的騎射訓練成績有沒有什麼起伏?”
龍尾綾華雖然不明白宗拓哉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沒有,這些情況我都沒有在阿景的身上見到過。
他的訓練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定,每次練習都能夠全中靶子。”
宗拓哉輕輕點了點頭,這樣的話龍尾家是賭場莊家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少了。
可宗拓哉還有一點不太明白.如果龍尾家不是賭場的莊家。
那麼虎田家是賭場莊家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但最近這兩起命案,第一個死的就是虎田家的虎田義郎。還是那種見死不救的死法.
虎毒尚不食子,虎田家的人難道能爲了所謂的生意放棄自己一個甚至兩個兒子?
根據宗拓哉他們的瞭解,虎田家的次子因爲沉迷尋找寶藏不可自拔。
經常一個人到深山裡模擬挖寶
所以虎田家的家主更器重大兒子,他們就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兒子遭遇過龍捲風襲擊以後痛苦的嚥氣?
再說如果真的是虎田家的人,他們也犯不上從東京找名偵探跑到長野縣來調查這件事啊。
槍田鬱美把他們的疑惑和龍尾綾華一說,當即得到了解答。
虎田家的兩個兒子其實都有問題——並不是虎田家主的問題,而是虎田家主現任妻子的問題。
虎田家的大兒子是虎田家主姐姐的兒子,同時也是虎田家主的養子。
至於虎田家的次子,則是虎田家主和前妻的兒子,換而言之——
這倆兒子沒有一個是虎田家主現任妻子所生。
這也就意味着宗拓哉他們的推理有了堅實的理論依據。
既然不是自己的兒子,那麼不管是見死不救又或者是乾脆弄死都不會有什麼值得心疼的。
甚至如果把這兩個虎田家繼承人都弄死,虎田家主的現任妻子或者再生,或者用手段搞來一個聽話的養子。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當然後續還會有一些其他需要你配合的事項。”
宗拓哉給龍尾綾華打了個預防針。
雖然她現在把當初的情況據實相告,導致甲斐玄人墜崖的罪魁禍首也的確不是他們。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萬事大吉了,該追究的責任宗拓哉是不會讓長野縣警方放棄追究的。
頂多就是因爲龍尾綾華的配合,可以爭取到從輕發落。
宗拓哉走到門口,打開門,龍尾景意外的看到宗拓哉,然後他迫不及待的看向會客室裡,自己的老婆是否安然無恙。
“放心龍尾先生我們都是很規矩的人,你們小兩口可以等下再慢慢粘乎,現在可以先帶我們去見一下我們的朋友嗎?”
龍尾景見自己的老婆狀態還好,於是點了點頭帶着宗拓哉一行人於龍尾家找到了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和柯南三人組。
打發走龍尾景以後,宗拓哉開門見山的問道:“小蘭還有和葉呢?
都在虎田家?”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沒錯,原本我們是打算在龍尾家調查完就返回虎田家的。
沒想到外面下大雨,今晚就只能在這裡留宿。”
毛利小五郎發現宗拓哉的臉色不對當即問道:“怎麼是出什麼事了嗎?”
“現在倒是沒出事,不過我想應該就快出事了。”宗拓哉拉着毛利小五郎來到座機旁對毛利小五郎說道:
“拜託毛利先生給他們打個電話,然後就讓她們按照我的說法和虎田家人說。
有人去接她們過來。”
宗拓哉對毛利小五郎一番低語,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