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距離那日的槍戰有兩天了,頭依舊昏昏沉沉的,看着頭頂白的兼職令人炫目的天花板他的第一反應是在醫院?早先吐過一次,意思清醒的那次在一日半的昏睡中幾乎忘了個乾淨。
但隨後,隨着腦殼慢慢的清醒,服部平次意識到這裡並不是醫院,醫院不肯呢過這麼空曠,也不可能裝有這麼多的高科技設施。
就在服部平次所躺的牀的對面,整一面牆的黑色液晶屏,一時間服部平次甚至不能確定那是什麼,良久才知道,那是一臺懸掛式的電視機。這麼大,根本是在家看電影嘛!
緩緩的坐起身,才發現他身下的牀是圓形的,很大的一個圓,是那種即使睡到邊緣也不會掉下去的圓牀。
因爲遮着暗紅的窗簾,房間裡的一切都是暗暗的,服部平次並看不清楚,他到時想要去拉開窗簾看看這到底是一間怎樣的房子,但是他做不到。
只能坐在牀上坐以待斃?服部平次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而後嘆了口氣,他怎麼可能還去保存着身上還留有手機的可能呢?
此刻他身上穿着的偏大的t恤衫明顯不是他的。純白的顏色令他的皮膚看起來更黑了,他就不適合白色。
門被打開的時候服部平次是有所防範的,即使他仍然坐在牀上,但是每根神經都是緊繃着的,並不是醫院也不是赤井秀一的家,這樣的豪華,無疑也說明了什麼……FBI警員應該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房產。
一個老者站在門口,看見坐在牀上的服部平次,似乎也不顯得驚訝,他的手裡端着一個盛着熱水的臉盆,而後緩慢的走了進來。
服部平次看着老者的行動,有些詫異,有些莫名,他的頭顯然比他想象的要撞得嚴重,突突的疼。
老者絞了毛巾而後遞到了服部平次的面前,服部平次擡起頭看了眼這面色算不上慈祥的老者一眼,而後接過了毛巾,往臉上抹了抹。
“這是什麼地方?”將毛巾還給了老者,服部平次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老者將毛巾在水中過了過,慢條斯理的疊整齊放在了水盆的邊緣。
服部平次以爲老者不打算回答,便有些訕訕的將目光轉向了房間,卻不想在老人將水盆端起的時候卻忽然開了口,“這裡是亞當斯家族祖宅,你在這裡最好安生些。”那話語倒也沒什麼威脅的意味,更像是一個老者的諄諄教導,但是服部平次聽着卻只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心中有點惡作劇的成分,便在老人將要推門離開的時候,服部平次忽然道,“喂,老頭,我餓了。”
看着那被刻意挺直的脊背在聽到老頭兩個字的時候瞬間的僵硬,服部平次在心中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着那門被關上,服部平次再次的躺下,他並不是一個嗜睡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應該算是好動的,只不過此刻他的腦袋只要一動便是天旋地轉,他也只能養精蓄銳。
忽然想到當初新一被Gin關在NOOSA灣區的時候的感受不知道是怎樣的,總之他便是覺得不舒坦,原本身體就不舒服加上心理上的,便更加的不舒坦。不知道那傢伙在幹什麼?
服部平次如此想着,精神便再次的迷糊了起來,昏昏沉沉的也就睡了過去,自然也沒有聽到門開了一下,門口端着餐盤的老者看着少年睡了便有退了出去,依舊一臉無法看出表情的神情。
而此時的赤井秀一在做什麼,他此刻正坐在FBI美國總部的局長辦公室中。
“這次的是很棘手啊,秀一!”開口說話的中年男子有着典型的歐美血統,微微暗黃的皮膚上有着明顯的祛斑以及皺紋,但或許是保養的算好,所以在精神上還是看着不錯的。此時男子雙手交叉擱在下巴下方,臉上是一臉的意味深長。
赤井秀一沒有說話,甚至他的表情是冰冷的,目光的方向是面前的男子,卻又似乎不是,那冷厲的目光愣是誰都會感覺到寒冷。
“咳!”沒有得到下屬的迴應顯然讓出於上位的聯邦調查局局長有些尷尬,“這一次我想不是停職或者寫一份報告能了事的了,上層議會會員對於這一次的事件十分在意,我已經看了朱蒂的報告,這一次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不過我也得給上頭一個交代。”但凡是這樣處在中間的角色終是比較圓滑,不能得罪血氣方剛年輕有爲的下屬也不能得罪上頭的那些高層……
赤井秀一良久才應了一聲,‘恩’。
男子見赤井秀一沒什麼大的反應便往後靠在了椅背上,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幾天,有消息我讓朱蒂通知你。”
赤井秀一微微頷首便站起了身,打算離開。卻聽身後的男子又是一聲咳嗽道,“你的槍還有配備在離開前也去報備上交。”男子此時站起了身,走到了赤井秀一的身邊,“我知道這次的事也不能怪你,雖然朱蒂的報告中也提到是兩隊人馬的火拼,但是有人證卻說是你開槍殺死了那個已經投降的罪犯,而且那子彈也恰好與你的吻合,當然上層在事情沒查清之前也不會任意的動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男子說着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肩膀。所謂的有人證,到底是誰,卻是個微妙的話題,這並不能深究。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他的嘴脣有些乾澀,“我知道了。”而後便開門出去了。
門外朱蒂早已經等了許久,見門打開便應了上去,“怎麼樣?”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而後掏出了身上的槍以及子彈,“幫我保存好。”如此說着便走出了聯邦調查局。
外面,天氣極好,夏日中的太陽總是那麼熱辣,赤井秀一擡頭看着灼灼的豔陽,忽然想到了在黃金海岸的那段日子,少年是適合陽光的,即使一個男孩並不適合用花來形容,但赤井秀一在那時覺得那少年便蓬勃的好似向日葵一般。
默默的走在街道上,神色黯淡,他不知道少年此刻如何,是生是死,臉丁點的消息都沒有。
而就在此時,他的肩膀卻被拍了一下,因爲在想事,一直警覺的他竟然沒有察覺到那人已經在他的身後許久了。
猛的轉過身,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詫的神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