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你怎麼會來美國?”赤井秀一問道。
新一似乎想了想,臉色有些微白的他道,“我們找的地方坐坐。”
自然赤井秀一點了點頭,他並不是粗心的人,自然也發現了新一的走路姿勢,即使似乎是在極力的調整,卻還是有些彆扭。
“你的腳怎麼了?”赤井秀一問道。
新一微微一愣,隨後似乎是臉色一紅,卻並不明顯,很快的垂頭道,“沒什麼,剛纔扭到了。”
聽了這樣的解釋,赤井秀一也不再多問,畢竟她的心中有事。
兩個人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新一看着赤井秀一,便問道,“服部那小子不是也來了美國嗎?怎麼沒和你在一起?自己出去逛了?”如此問着,新一隨口點了一杯拿鐵。
而赤井秀一隻要了一杯白開水,他微微低垂着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良久才道,“恩,他出去逛了,對了,你怎麼會到美國?”赤井秀一擡起頭,臉上又是平常的嚴肅,岔開了話題。
新一一愣,其實心中早知道定然會被問到這樣的話題,但是真的被問道的時候卻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赤井秀一擡起頭,看着新一的神色,良久,道,“那傢伙來美國了?”神情倒是平靜。雖然赤井秀一也只是偶爾會到日本,但是對於Gin與新一之間,還是有所瞭解的。
新一依舊無言,這個是時候的沉默無疑便是磨人,這一點新一自己也清楚,但是此刻他那顆自認聰明的腦袋卻造不出什麼理由來,或者本身他對於自己與Gin的事便是混亂一片,從未有過的混亂。
“我知道他會去找你,不過工藤你真的打算這樣下去?你要知道他是國際S級通緝犯。”赤井秀一淡淡道,就好似這些話只不過是他的陳述,但是從他的嚴重可以看出他對於這件事的費解。
新一低着頭,拿着勺子的手不斷的叫着桌上的咖啡,他想說他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明明內心無比的排斥,但是當那個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就算是想着要抓住,但也沒有起初那種想將男人繩之於法的想法了。
他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多麼惡劣,但是與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那腦子就好似當機的電腦,什麼都沒有,除了那幾乎稱不上反抗的反抗……
“你……”赤井秀一還想說,但是卻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不知道這個向來理智冷靜的少年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能與那個男人混在一起,“如果我遇到他,他仍然是我捉拿的對象,到時我希望你不要妨礙我,新一。”赤井秀一嚴肅的說道。
新一擡起頭,看着赤井秀一,良久,而後點了點頭。但是真的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麼,有誰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除了他自己!但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而就在此時伴隨着一陣震動,新一的手機響了起來。新一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便除了眉頭。
自然這一系列的表情都落在了赤井秀一的眼中,他的臉也陰沉了起來。
新一想了想,還是接起了手機,手機中男人的聲音淺淡,卻帶着十足命令的口吻,“回來。”而後便掛了電話。
按照常理而言,工藤新一併不是一個能被呼來喝去的人,而無疑現在也不是,但是對於這個男人……
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例外,而工藤新一的例外,無疑與他自身所想的偏差打了點而已。
他沒有辦法回去,因爲沒有護照,他只能依附於男人,這是他內心的想法,但是這是真實的嗎?沒有辦法嗎?單單他的母親在美國的影響,這樣的事也便是一個電話的問題,更何況他的面前還坐着一個FBI。
或許他確實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但或許也因爲別的。如此想着,新一撐着自己的要站起了身。
他是趁着男人熟睡偷偷溜出來的,來到美國的這幾日男人似乎一直很忙,而昨晚也是他男的的回來睡,自然性/愛是無可避免。但是新一卻沒想到男人在那樣累的情況下竟然還是那麼……好在早上男人睡得極熟,也讓他知道男人還是正常人類。
“我先走了。”新一如此說着便要離開。
卻聽聲後的赤井秀一忽然開口,“工藤新一,好好想想我說的,你們並不是一類人,他這樣的人最終將被繩之於法,而你有打算怎麼做?”赤井秀一的聲音頗大,但因爲用的是日語,所以即使周圍一片側目,卻也應該沒什麼人能聽懂。
新一往前走的背影微頓,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從那一次,男人用懸崖來比喻兩人的處境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瞭解了,但是爲什麼還是放任男人?
或許在他的心裡,即使不承認,也有着男人的位置吧!如此想着,新一的心中一陣嘆息,停下的腳步又開始了動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起碼他現在是逃不開那個男人的……
赤井秀一看着工藤新一離開後,坐回了椅子。捏着手中透明的玻璃杯,卻是滿滿的若有所思。他沒有告訴工藤新一服部的事情,一部分原因是因爲Gin,而另一部分也因爲這件事所涉及的那個家族實在太過龐大,那個少年若是介入,無疑只會更加麻煩而已……
這一天陽光明媚,服部平次終於不再覺得噁心反胃了,在那名老者端來的早餐吃完後,他終於下了牀。
站在窗口,服部往外看,他所處的房子似乎並不大,似乎也不是整棟建築的主要部分。從窗口望出去,可以答題了解這座建築羣的構造,是的,建築羣……這並不單單是一個結構的房子,而是一棟棟的別墅,園子,矮房,甚至是泳池結合在一起的。
無疑這是龐大的,入股僅僅屬於一個家族,但對於有錢人而言卻也並不算誇張,畢竟羣居,所有沾親帶故的都住在一起,或是因爲血緣或是因爲便於管理,但是人口本就算多,若是給予每個小團體一棟獨立的建築,那麼如此規模也不足爲奇。
屋子裡只有他一人,他在四周查看了一番也爲發現任何探頭類似物,心中想着若是人質的待遇都是如此,或許也不錯。
向來他的待遇比之於當初工藤新一描述的還是好上許多的。
他嘗試的去打開門,卻是輕而易舉的拉開了,甚至沒有上鎖。
這是一棟歐式的建築,吊的極高的天花板加上旋轉樓梯以及輝煌的吊燈。不過這一切都吸引不了服部平次。
無疑作爲人質他太自由了,比之於工藤新一,他就好似是一個被救助的人而不是被綁架的人質。
房子裡偶爾會出現傭人樣的男子或者女子,但是對於服部平次就好似原本就是在這屋子中的一般,只是微微躬身點頭便匆匆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了,這無疑是詭異的,那種感覺甚至令服部平次後背發涼。
他要找到那個在他暈倒之前見到的男子……但是在這之前……
服部平次赤腳走在房子歪翠綠的草坪上,有着機械控制灑水的草坪此時有些溼潤。他緩步的走着,此時正是正午,太陽有些烈,也因爲沒有人會在大太陽下散步。
空蕩蕩的庭院裡只有他一人,繞過了面前的一棟矮屋後服部平次看見了門口。金屬製的門口上是站着守衛的,但是他們在看見服部平次的時候,便如同屋裡的傭人一般,帶着些許的恭敬以及平淡。
服部平次並不懷疑如果他此刻走出去也不會有人攔他。這是爲什麼?因爲他沒有了人質的價值,所以放任自流,但是一般而言爲了滅口,難道不都是選擇滅口嗎?即使這樣想着自己被滅口也有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