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工藤新一的電話之前,赤井秀一正打算進一家酒吧,一家可以購買到大火力重型槍支的酒吧。即使在美國這個承認槍支合法存在的國家,對於重型槍支的管制還是十分嚴格的。但或許作爲FBI對於某些方面,其實是瞭解的。
他拿起電話的時候是猶豫的,就好似能感覺到工藤新一的電話定然是與服部平次有關一樣。良久才接了起來……
“喂?”因爲長時間沒有說話,而聲音顯得有些乾澀。
“赤井秀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工藤新一併沒有第一時間說服部平次交代的話語,而是如此問道。無疑他也想搞清楚這倆個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赤井秀一握了握拳,良久,“沒什麼。”仍是如此的回答。
但是單單憑他的猶豫,工藤新一也能感覺到這事情並不簡單,也是沉默的應對,那電話中除了呼吸聲什麼也沒有。
“是不是與最近發生的惡性軍火走私案有關?”雖然新聞中對此也只是隱隱綽綽,但是這是最近唯一發生的意見大事。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解決。”赤井秀一如此說着便打算掛電話,他確實打算自己解決。
另一頭的工藤新一卻有些惱火,與服部平次一樣,或許是有着少年的衝動或許是有着別的什麼,但是被人看輕,或者完全的被人隔於室外這樣的事,顯然他並不願意看到。
“我只想知道服部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我轉告你,他沒事,暫時不回來?”工藤新一壓着語氣說道。
原本準備按掉手機的手指一頓,赤井秀一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因爲離耳朵較遠,他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在不知不覺間便提高了嗓門,語氣中的不可置信連隱藏都做不到。
工藤新一併沒有回話,而是等着赤井秀一慢慢的冷靜下來,才道,“就在剛剛,服部打電話給我,然我像你轉達,他現在沒事,暫時不回去。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此時的工藤新一顯得有些咄咄逼人,服部畢竟是他的朋友。
赤井秀一卻沒有直面回答工藤的問話,而是急急問道,“他有沒有說原因?”
“沒有。”
“他用了什麼號碼打給你的?”服部平次的手機此刻正安然的躺在他的口袋中。
“你……”自己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卻被再三的質問,工藤新一無疑是無奈的,卻在此刻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便也沒有多做糾纏,“是固話,號碼是XX-XXXXX。”對於數字的背誦他可以過目不忘。“赤井,是不是與這次的走私案有關?”工藤新一在心中想了想便再次問道。
另一端只是一個簡短的‘恩’之後便掛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的工藤新一有些挫敗的掛了電話,此刻不用想也知道就算他打回了電話,定然是在通話中的。
坐在啥發生,工藤新一嘆了口氣,心中思忖着,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此時酒店的門卻開了,一聲黑衣的Gin夾帶着屋外的熱氣走進了房間,在看到新一安然的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帶着些許的愉悅。
與Gin呆在一起這麼久,自然對於Gin臉上的某些表情也算了解,即使是同一個表情,在男人臉上表達出來的也會是完全不同的情緒,但是細細的觀察之下卻也會發現那些微妙的差距。
雖然經常會自嘲,自己竟然將觀察入微用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但是無疑這樣的瞭解對於他還是有着某些好處的。起碼可以再某些時候避免不必要的摩擦而導致一些令他難堪的情況。
Gin脫去了身上的黑色風衣,僅穿着一條褲子與上身黑色的背心坐在了新一身邊。
對於Gin不管春夏秋冬都穿着一樣的衣服出門,如果起初還能認爲是組織的規定,但在知道組織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屬於Gin的這一點來看,就顯得有幾分自虐了。
“你不熱嗎?”這不是新一第一次提出這樣的問題了。問問題的同時他微微蹙了眉,男人身上的熱氣因爲靠近的關係噴薄在了他的身上,他往一邊讓了讓。
男人側頭看着他,而後伸手將挪動的少年拉了回來,“我本來就是夜生物種,要是沒有遮蔽的暴露在陽光下,那可是會完全燒焦的。”男人半帶玩笑又半似真的語氣說道。
新一動了動肩膀,男人看一起來一身無汗,但卻並非,男人的汗水並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在很熱的時候呈現顆粒狀,而是像是一層水膜完全的覆蓋在身體的每個部分。淡淡用看着是不覺得,但是接觸到的時候,因爲房間中的冷氣,那還未來得及乾的水意,冰涼而黏膩,十分的不舒服。
“別碰我,你一身的汗,還不快去洗澡。”新一有些嫌惡的說道。
男人似乎也沒有生氣,當然也沒有動,不過他確實回去洗澡,即使沒有新一如此說。
男人擰過新一的下巴,而後在其上落了一個吻,也不等新一掙扎,已經鬆手站起了身。
新一用手背摸了摸被男人接觸過的嘴脣,即使已經那麼多次了,但是這仍然是他的慣有舉動。
“最近你都留在這裡,不要往外走。”男人如此說着已經掩上了浴室的門。
新一想要問,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問,總覺得近來發生的事情之間似乎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首先是Gin來到美國,在不久新聞中就爆出了惡性走私案,罪犯顯然是拿貨殺人的無本買賣者,而後是赤井秀一的一樣,服部平次的失蹤,剛纔的兩個電話加上Gin的警告。
一張網就在新一的面前,而那隻守候着的蜘蛛的真面目,他卻看不到。
此刻的服部平次正泡在四五人寬大的浴缸中,享受着所謂的衝浪浴缸。倒不是他沉迷於享樂,而是此刻他的身體是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泡完了澡,服部平次穿上了從衣櫃中找出來的T恤和褲子,套上之後便打算下樓。卻是剛好碰上了一個黑衣壯碩的男子正在向浮德多彙報着什麼。
黑衣男子在注意到他的時候,那原本在說話的嘴停了下來,微微的直起身看着他。
浮德多自然也意識到,隨後扭頭,衝着服部平次扯了一抹笑容,非常之淡定的笑容。
服部平次只覺得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子感到牙癢,腳步沒停的往前走。
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靠近,浮德多示意黑衣男子繼續。
“這一次理事部雖然不追究,不過對您這一次的行動仍然覺得太過莽撞了,他們希望您能過去,做一個詳細的解釋。”黑衣男子道。
理事部?這個詞在那個已經死去的中年男子口中他也聽到過。無疑這樣龐大的家族定然也像股份制公司一般,有着董事會,服部平次猜想着,那理事部便是類似於此了。服部平次注視着男人的神情,看來男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瀟灑,但其實卻也並非。
“呵呵,看來他們是覺得我分的油水還不夠多,想要再來瓜分一些,還真是貪得無厭呢。”浮德多說着將雪茄叼了口中,以他的氣質而言,那粗大的類似於暴發戶的雪茄其實並不適合他,不過顯然他自己並不在意這些,就好似不在意在這樣歐式復古的建築中放入如此多的高科技設備一樣。
“你先下去吧。”揮了揮手,浮德多道。
看着那黑衣男子退了出去,服部平次再次將目光轉回了男人身上。
男人也轉過頭,與他對視,而後扯起嘴角道,“怎麼,我這麼好看?”
服部平次依舊盯着他,而後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看不透?”男子反問道,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服部平次也沒有隱藏,而後點了點頭,他確實看不透。
“看不透纔好,不是嗎?”男子笑着站起身,“可以準備晚餐了。”他此話一出那些傭人立刻屈身,而後聚集到了了那個高科技而龐大的廚房。
“這麼多的冰冷機器圍着你,你不覺得難受嗎?”若說剛開始還會驚詫於這一屋子的設備但是久了,卻也會覺得這些設備,無孔不入,正好似將整個房子的人氣都驅散的乾淨。
男子卻轉過身,看着他,片刻後才道,“因爲只有這些東西才讓我感覺到安全。”
服部平次一直看着男人,所以在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中流露出來的那類似於落寞的情感,讓他以爲自己是否眼花,因爲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怎麼樣,和我一起共進晚餐?”男人臉上的神情就好似變戲法,此時已經再次的換上了溫柔的笑意……
服部平次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他自認爲超高的智商在此刻竟然完全幫不上忙,對於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想要做什麼,他真的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