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 新一原本以爲他們是要會酒店,但是汽車開出不久,新一便感覺到了不對。
“我們要去哪兒?不回酒店?”新一問道, 有些詫異的看着一旁的男人。
“機場。”男人淡淡的說道。
“回日本?”
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一次的曼哈頓之行本就是他逼着男人得來的, 但是來到這裡到底是爲了什麼?他是爲了服部平次, 那麼Gin呢?如果說Gin是爲了與亞當斯家族的少主一爭高下的話, 那麼在他的可見範圍中, 男人的動作着實不多,但是在這幾日的話語中,他分明感覺到了男人對於浮德多的蔑視, 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吧!也就是說,男人此行的目的最大的可能便是救出……服部平次?但是在因果上, 似乎只能是爲了他, 而後纔來救服部平次吧!雖然或許還帶着其他別的什麼意圖, 但是至今,他所看到的, 確實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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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爲何的,心裡便閃出了一絲愉悅來。
但是,他猛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問道,“服部, 那傢伙已經回到日本了?”
“恩。”男人的迴應着實冷淡, 而無疑新一也沒有指望, 男人會給他詳細的解釋, 也只有等到回到日本之後, 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無論是怎樣的結果,無疑這一次的事, 他還是要感謝這個男人的。
來到機場的時候,Gin忽然打開了汽車的後備箱,他的口中還叼着一支菸,但是在動作上卻毫無阻礙。
他拖出了一個不大的行李箱,交給了新一。
新一有些詫異的擡眼,什麼時候收拾的?他竟然毫無所覺,還有……
“你不回日本?”
男人點了點頭,手指夾了嘴邊的煙,臉上的神情,透着淡淡的冷厲,那雙墨綠色的眼看着新一,裡面的色彩有些晦暗不明。
是啊,這段日子,兩人一直在一起,也讓新一忘記了,男人原本就是來去無蹤的,一個星期出現一兩次已經實屬難得了……呵,他在想什麼?美國原本就是男人組織的老巢吧,留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他原本就是意外的‘侵入者’。
Gin從黑色的風衣中掏出了一張機票以及登機的一系列證件,交給了新一。
新一低頭看了看,着實沒有想到男人的細心。或者心思縝密本就是細心的另一種表現吧,只不過在以往的記憶中,男人的心思縝密讓他着實吃了不少的苦頭。
拖着行李,新一往前走了幾步,而後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回過頭,想要說什麼?詢問男人下一次的見面時間?這樣的話顯然此刻的他還說不出口。所以嘴脣微動,良久才道,“我走了。”
Gin只是啜着嘴邊的煙,沒有言語,那雙墨綠色的眼卻是緊緊的釘在了少年的身上。
新一扭過頭,緩緩的朝着機場走了過去,身影也漸漸的淹沒在了人羣中。
若要問Gin到底在想什麼,或許他在看到少年那略帶猶豫的眼神的時候,他是想衝上去的,甚至狠狠的將少年拖到車裡,但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去放任自己的想法,因爲在他的身邊,現在無疑是有着危險的。
若是少年知道了,定然會十分的不服氣。想到少年會用怎樣的眼神看着,Gin扔掉了手中的菸頭,用鞋頭狠狠的碾壓了幾下。而後才上車,絕塵而去。
赤井秀一的傷無疑是重的,那種過大的擠壓,傷及了他的肺腑,但凡是有些常識的都會知道,皮肉傷雖然疼痛,卻好得快,而內傷,看起來似乎不嚴重,但是發作的時候卻是極爲的可怖。
即使是朱蒂,這個FBI中唯一的女性探員,自認爲有着絕對好的心理素質,在面對赤井秀一忽然的吐血,數次之後也感覺到了恐懼,以及心理壓力。
即使知道,這樣的吐血,吐出來的是內部的淤血,但是即使這樣說服着自己,但是真的再次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卻仍然會臉色蒼白。尤其是看到吐血之後的赤井秀一臉色煞白,透着死氣的時候。
醫生已經宣佈了,度過危險期的消息。但是每每看到吐血事件,因爲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淡定。
這日的赤井秀一躺在微微被擡高的病牀上。他看着窗外,臉上的神情是慣然的冷漠,卻是令人無從探查他到底在想什麼。
朱蒂進門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的情景,事實上從那件事之後,赤井秀一在人前的表現雖然如常,但是隻有她這個常來探望的人才知道,其實赤井秀一在無人的時候,總是一臉的心事重重。她知道,與他讓她打聽的事情有關。
“秀一。”調整了自己面部的表情,朱蒂淡笑着喚了一聲。
赤井秀一轉過頭,看着朱蒂道,“你來了,我請你幫我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朱蒂的心中一片瞭然,雖然那打聽的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赤井秀一那異乎尋常的關心卻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恩,已經查到了,那個少年怎麼會到美國?似乎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挺大的。日本警察申請入境尋人,而後在當天就在街頭髮現了那個少年。”對於服部平次朱蒂不能說熟悉卻也不能說陌生,當初在機場見過一面,知道是秀一的朋友,一個長相陽光的日本少年,當然頭腦十分的靈活聰明也是絕對的特點。
“找到了?他沒事?”赤井秀一一個激動,身體往前傾,卻扯動內部的擠壓傷,一時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都白了。
朱蒂急急將人扶回原位,“你彆着急,聽我說完。”
事實上朱蒂是猶豫的,她不知道該不該將真相全盤托出,她怕秀一會一時衝動……但是……
“那個少年被找到的時候,昏倒在了大街上,身上有……不少傷痕。”終是咬牙說完了,朱蒂這才擡眼去看赤井秀一。
卻見赤井秀一的臉色慘白,神情擔憂中卻又帶着一絲驚惶,“他……”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皮肉傷,就是流了不少的血。”
赤井秀一這才點了點頭,“他現在回日本了吧!?”
朱蒂點了點頭,隨後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的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康復,暫時不能走動。”她擔心這個男人會在她不在的時候擅自行動。
赤井秀一卻是沒有異議的再一次點頭,“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到得了日本。”對於自己的身體,赤井秀一還是瞭解的,這是逞強留下的後遺症,原本便擠壓到了內傷,又加上他攙扶着1號硬撐了那麼長的一段路,無疑此刻他也是有心無力了……
朱蒂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我會時時的去探探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