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髮男人早有預判,隱帶驕傲地往岸上指了指:“我就猜到你想用,剛纔就已經順路一起拿過來了。”
然而這場馬屁卻拍到了馬蹄子上,大磯永美罵道:“那你不早說!看我費勁找東西很好玩嗎!”
捲髮男人:“……”
大磯永美罵完未婚夫左捲來鬥,又轉向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有你,太礙眼了!找東西穿什麼比基尼泳衣,晃來晃去不夠煩的,趕緊給我出去,滾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大磯妹妹冤枉極了,小聲辯解:“我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樣的泳衣,下水找東西總不能再臨時換吧……而且比起來鬥,我在您面前彎腰找東西的時候更多。”
大磯永美:“伱還敢直呼他的名字?呵,果然夠親密。”
酒店經理找着找着,聽到背後吵起來了,只好又來圓場:“那個,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這個池子很大,大家一起找會比較快吧。”
大磯永美徹底怒了:“煩死了,你們這羣廢物算什麼力量,沒準就是因爲你們三個把水攪渾,我才一直找不到項鍊——都出去,我自己找!”
她的怒吼在場館中迴盪。
其他三個人不敢違抗,默默爬上岸,拖着一身水走了。
碩大的泳池裡頓時只剩一個人,很快連那個人也看不清了——大磯永美揹着氧氣瓶潛下去了。
吃瓜羣衆:“……”
鈴木園子無語地眯起了眼睛:“這傢伙該不會只是想玩潛水,纔想出了這麼一招吧。”
江夏看了看錶:“這麼大的泳池,她一時半會兒應該結束不了。正好今天酒店有特供套餐,閒着也是閒着,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幾人沒繼續在泳池待着,去餐廳點了餐。
朱蒂正好坐在鈴木園子對面。
鈴木園子看了她一眼,不由有點尷尬:自己精挑細選的地方竟然也出了問題。或許前幾次遊不了泳,真的只是意外,她好像錯怪朱蒂老師了。
想到這,鈴木園子安慰道:“沒事,有潛水設備在,這麼小一片泳池很快就能搜完。等大磯永美走了,我跟經理說一聲,你們正好能在那片沒有客人的泳池比賽!”
朱蒂點了點頭,心裡卻直犯嘀咕:“……”真的能比成?
不知道爲什麼,她漸漸開始沒有信心了。
吃完飯,又愜意地用完甜點。鈴木園子很有幹勁地帶着幾人去泳池,打算看看大磯永美找完項鍊了沒有。
然而剛到泳池附近,沒等進去,就見幾個酒店保安急匆匆的來回小跑。
鈴木園子心裡咯噔一聲。
而江夏倒是很快進入了偵探狀態,在又有保安路過時伸手一攔,熟練逮了個人:“出什麼事了?”
“這個……”
保安不知道該不該說,正好看到酒店經理他們從旁邊路過,保安連忙道:“豐島經理!這幾位客人有問題要問。”
經理以爲又是因爲搜身來抗議的客人,連忙堆出營業性微笑。不過往這邊一看,他認了出來:“鈴木小姐?”
大磯妹妹聽到了江夏剛纔的問題,她不安道:“姐姐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鈴木園子指指泳池,“她不是剛剛還一個人在那裡面找項鍊嗎?”
經理:“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但我們剛纔找過去,卻沒看到有人。保安們把酒店搜遍了,我還請濱香小姐幫忙看了女更衣室和洗手間,但一直沒找到她。”
未婚夫也道:“我給家裡打電話問過,她沒回家,也沒去幾個相熟的朋友那裡。”
一行人在泳池門口的走廊上,邊說邊依着慣性往泳池走。這時江夏擡起頭,看到水面,目光一頓:“水底好像有個人。”
其他幾人嚇了一跳:“什麼?!”
江夏擡手指了指:“看,泳池正中間。”
幾束目光循着他的指向,刷刷落過去,果然見水底有一道模糊的黑影,黑影四肢纖長,隨着水波微晃,的確是一道人形。
鈴木園子鬆了一口氣:“難怪你們找不到人——是不是忘了找水底?”
“……”朱蒂,“她看上去狀態不對,就像……”
就像已經淹死了一樣。
一行人加快腳步,走到池邊。
這下頓時看得更清楚了——大磯永美被背上沉重的氧氣筒壓在水底,腦袋向下趴着,呼吸器已經從嘴邊脫落,許久口中也沒有呼出氣泡。
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
“啊——!!”
大磯妹妹和毛利蘭同時發出一聲驚叫,然後大磯愣在當場,毛利蘭則摸出手機,刷刷按下了110。
鈴木園子同步撥了急救電話。
呆住的未婚夫和酒店經理被吵得回過神,兩個人連忙脫掉外套跳下水,連跑帶遊地趕了過去。
朱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怎麼我這個久經訓練的fbi,反倒成了反應最慢的一批?
不應當,也不合理。
朱蒂思索片刻,靈光一閃:“……”對了,一定是我的身體本能想讓我僞裝成一個普通的外教——這樣纔是最佳應對,簡直完美!
在普通路人外教調整心態的時候。
游泳池裡,未婚夫率先趕到,他用力把大磯永美托出水面,焦急呼喚:“永美小姐,振作一點!永美,永美——!!”
岸邊的幾人雖然沒有湊近,但一聽這呼聲就已經感覺到什麼——人大概已經沒了。
這時,江夏耳尖一動,聽到旁邊的兩個保安在嘀咕着什麼。
聽上去像有隱情。
耳聰目明的偵探於是走過去採集線索:“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