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廢話可以無視,庫拉索目光一動,注意力很快聚焦在了最可疑的部分上面。
——XXX
熟悉的形狀,讓她很快想起了自己經手過的一份份滅口名單——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會被畫上叉號,銷聲匿跡。
“他要殺人?殺三個?”庫拉索拿出自己的全部分析能力,嘗試解析這份令人警惕的郵件,“殺就殺吧,發給我幹什麼。難道我也在這三個人當中?或者他在委婉跟我索要任務名單?”
“……不管了,像以前一樣裝作沒看見吧,反正我現在還在出差,那傢伙的舞臺再可怕,也鞭長莫及,鋪不到這裡。”
庫拉索飛速調整好狀態,試圖從自己的記憶中刪除這一封纏繞着不妙氣息的消息。
……
兩個偵探各自陷入沉思,而且看上去暫時給不出什麼結果。
毛利蘭於是也沒有糾纏這個,她想起了另一件事:“說起來,比起以前,最近朱蒂老師在課堂上好像放開了很多。”
鈴木園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剛來的時候她正二八經的,比那位50多的英語老師都嚴肅,但是現在越來越平易近人了,還會在課堂上講英語的通俗用法……你們說,會不會是她遇到的命案太多,感覺到了生命無常,於是決定在活着的時間段好好享受生活?”
“居然在背後悄悄嘀咕老師?”一道聲音冷不丁從身後傳來。
“?!”兩個女高中生心裡一驚,倏地回頭,就見朱蒂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們。這位外教老師一拍兩個人的肩膀,問毛利蘭:“想出‘X’的意思了嗎?”
毛利蘭老實道:“沒有。”
朱蒂哈哈笑了一聲,胡亂出着餿主意:“你可以發消息給你喜歡的人,讓他去猜——如果他猜對了,就把你的X獎勵給他。”
鈴木園子嗤笑出了聲。
毛利蘭:“……”聽上去怎麼怪怪的。
柯南:“?”什麼?X到底是什麼?打什麼啞謎,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假小學生罕見地感受到了謎語人的可惡。他很想搖着朱蒂和鈴木園子的領子讓她們把答案吐出來,然而看了看自己這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學生身體,最終,他只能焦急地開始了新一輪頭腦風暴。
毛利蘭雖然沒聽懂,但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連忙岔開話題,對朱蒂道:“說起來,我記得您住在另一個方向,怎麼走到這邊了?”
鈴木園子也調侃道:“你以前一放學就匆匆走掉,想請你喝茶都抓不到人,今天怎麼主動跟我們搭話了?”
朱蒂:“……”還不是因爲一到你們身邊就案件纏身,倒黴透頂……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些話不必再提。
她把問題敷衍了過去:“噢,老師也很想跟你們一起喝茶,可是我剛搬來東京,更想四處走走體驗這裡的風土民情。至於今天——前幾天家裡漏水,很多東西都泡壞了,我得去百貨商廈買點新的補上。”
這當然是謊言。
實際上是前不久,她被詹姆斯叫去進行了一場嚴肅的談話。那位上司給她下達了新的指示——種種證據表明,烏佐不知爲何重新注意到了她,而此時那個藏在陰影中的幹部已經迫近,她必須把“帝丹中學的英文外教”這個身份演活,務求沒有破綻。
……所以朱蒂最近不能再去據點了,也不好再跟同事們接觸,她只能往那個租來裝樣子的公寓裡添置些東西,真正住在那裡。
今天放了學,她打算去百貨商廈買點日常用品,剛往這邊走了一條街,就看見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三高一矮四道人影躍入眼簾的那一刻,朱蒂步伐一頓,很想扭頭就走。
然而想起詹姆斯的囑咐,最終,她咬牙剎車,像個正常老師一樣走來,若無其事地跟自己那可愛的學生們打起了招呼。
……
鈴木園子聽完她的話:“百貨商廈啊……”
朱蒂期待地點頭,祈禱她來上一句“跟我們不順路,那我們就先走啦,老師拜拜。”
然而下一瞬,一道甜美卻冷酷的聲音打斷了這幅願景。鈴木園子啪的打了個響指:“正好我們在想一會兒該去哪玩,既然這樣——決定了,我們也去百貨商廈!”
朱蒂:“……”
算了,在她之前的推測中,鈴木園子沒準跟烏佐有點關係,如今跟這4個孩子一起出行……就當是在收集情報。
——這是在爲組織做貢獻,她付出的一切終將得到回報。
如此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番,朱蒂揚起笑容,努力加入了這個年輕的隊伍。
……
逛街的樂趣當然不只是購物。
幾人逛了一會兒,在休息區買了幾杯飲料坐下。
朱蒂抿了一口咖啡,問兩個女高中生:“對了,你們有沒有在附近遇到過色狼?”
“色狼?”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聽着這個陌生的詞,對視一眼,又看向朱蒂老師,“爲什麼這麼問?”
朱蒂嘆了一口氣:“聽說帝丹的school girl在乘坐電車或者公交的時候,經常被色狼騷擾。”
“有這種事?”毛利蘭驚訝道,“我們兩個倒是沒遇到過,可能因爲我們大多步行?”
“遇到也沒事。”鈴木園子驕傲地冷哼一聲,擡起雙手,一左一右搭在身側的兩人身上,“撞到我們手裡,算他投錯胎了。”
柯南想起那些被毛利蘭踹壞的門,以及被江夏敲得艱難朝警察蠕動的犯人們:“……”
朱蒂也噎了一下,不過她還是繼續說着自己的話:“話雖如此,你們也要多加小心。有些傢伙狡猾得很,他們會始終在你們附近徘徊,然後咬住某個空隙、趁虛而入——這種傢伙要比一般的歹徒可怕很多,如果遇到類似的可疑人員,或者發現身邊總是重複出現某個面孔,一定要儘快告訴老師哦。”
“……重複出現的可疑面孔?”
柯南吸了一口果汁,腦中輪番出現了各種影像:一個被警察帶走過的老頭、一個身披白大褂的校醫、一個金髮黑皮的男人、一個戴着針織帽的高大男人、另一個戴着針織帽和墨鏡以及叮咣一串十字架佛像護身符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