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衝野看着眼前的炸彈,臉色有些難看。
“竟然是定時炸彈,還弄得這麼複雜,真是有夠無聊的。”衝野不屑的撇撇嘴,實際上…
“誒我敲你馬,黑哥這是閒着沒事嗎,一個炸彈有必要弄得這麼複雜嗎,引線就足足有二十幾根,這讓人怎麼拆彈啊!抓狂(’?’)シ┳━┳”
“哼,我不管了,要炸就炸吧,渣渣!”
“那我們就這麼回去?”看着逐漸崩潰中的衝野,小泉捂嘴輕笑。
“那還能怎麼辦,就算把拆彈組的人叫過來,也未必能將這些炸彈全部拆掉。”說着說着,衝野也冷靜了不少,“依我看,黑哥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把這裡給炸掉,要不然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的炸彈。”
紅子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衝野,似乎在等他做出決定。
衝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在‘打道回府、放任不管’和‘做個英雄、救大家回來’這兩者之間徘徊不定。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衝野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回去。
“喲西,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吧,怎麼說我可愛的上司都還在那裡,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邊也未免太可憐了。”
“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順便一提,炸彈的引爆時間爲下午五點整。而現在已經快四點鐘了。
“謝謝。”
事情的發展很順利,雖然建築的出入口被該死的黑哥用水泥堵住了,但這區區小事可難不倒身爲魔術師的衝野,不過這也讓他非常氣憤。
“哼,我決定了,過去之後我一定會讓小黑品嚐一下我最新開發的二代幻術。”
“二代幻術?那是什麼?”紅子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嘿嘿,所謂二代幻術...”衝野咧嘴一笑,表情頗爲自豪,“所謂二代,就是一個全新的幻術,每一代幻術都有獨屬於自己的背景故事。比如第一代幻術,背景就是生化危機,身處幻術的人會隨即被不同種類的喪屍追殺,最終被吃進肚子裡的故事。”
“生化危機啊,這不是前段時間上映的一部電影嗎。”小泉紅子似乎也看過這部電影。
“對啊,就是那個了,不過...”衝野突然撓了撓頭,懊惱的說,“就是因爲電影上映了,我纔不得不準備一個新的幻術,畢竟都知道是假的了,一點帶入感都沒有。”
“所以...”衝野打了個響指,“這第二代幻術講述的就是蛋白質的事情。”
“蛋,蛋白質?”紅子突然有些看不懂衝野了,這腦回路似乎有些異於常人。
衝野卻絲毫沒注意到紅子異樣的眼神,自顧自的說着二代幻術的設定。
總的來說,中了幻術的人會被施加一種身份,勇士!而地點則是在火星。在這裡,勇士孤獨一人,手上卻只有一把能量槍,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從無數的蛋白質中,活下來。
聽完衝野的故事,紅子越發的覺得衝野非常有趣。
“呵呵,我覺得你更應該跑去拍電影,這麼好的題材不拍電影真是可惜了。”紅子只是隨口一說,但她沒想到衝野的反應竟然那麼激烈。
“紅子,你竟然也有這種感覺,嗚嗚嗚~我真是太感動了。”衝野不停的擠吧着眼睛,試圖擠出幾滴眼淚,而紅子呢就這麼微笑的看着他。
漸漸地,衝野的表情逐漸石化...
“咳咳,言歸正傳,我們還是趕緊去找警部他們吧,我已經感應到他們的位置了。”
“嗯?”在收回魔力的前一秒,衝野心中一動,猛地朝某個方向看去,嘴脣微動低聲地說着什麼。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怎麼了?”紅子注意到了衝野表情和語氣的變化,好奇的問道。
衝野皺起了眉頭又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猶豫,不確定的說,“似乎...那邊有什麼東西在呼喚着我。”
“呼喚?”紅子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順着衝野的視線看向那邊。視線的盡頭是一扇大門,不過大門卻奇怪的上了鎖。
出於好奇,紅子打開了真實之眼,卻並未發現任何奇怪的東西。但衝野的表情和語氣又不似作假,一時間紅子也有些捉摸不透。
“這樣吧,既然你心有所感,便過去看看吧,說不定裡面有什麼你需要的東西。”說着,紅子玩笑似的說,“別小看了我們的直覺,身爲魔法師的我們,第六感本來就比普通人要強,有所預警也不是不可能。”
“嗯,那就...去看看吧,正好時間還來得及。”
走到房間門前,衝野心念一動,魔力立刻化作一柄小錘子,一個80直接將鎖頭砸斷。這一點也讓衝野頗爲奇怪,按理說這種地方是不會出現鎖頭的,而且這扇門明顯有鑰匙孔,可以說這間房間上了雙層鎖。
果不其然,鎖頭壞掉後,大門還是打不開,但在魔術師面前一扇鎖着的門,和開着的門並沒有任何區別。
咔!
大門,應聲而開。
隨着大門被緩緩推開,屋內一片漆黑。衝野皺了皺眉,身手朝着旁邊的牆壁摸去,不一會兒便摸到了一個小東西,然後輕輕一按。
啪!
燈,亮了。
“這是...展廳?”
紅子環顧四周,緩緩地點了點頭,“看來是這樣。”
‘一個展廳,爲什麼要上兩道鎖?’抱着這種懷疑的心思,衝野緩慢的挪着步子。
展廳很大,展示櫃裡擺放了很多的展品,有畫作、古董、武器甚至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衝野好奇的打量着這些展品。
不過這些東西始終不能讓衝野‘滿意’,因爲它們只是普通的物品而已,並沒有之前的那種‘呼喚’的感覺。
隨着二人繼續深入,來到了展廳的最裡面。
這時,一幅畫吸引了衝野的注意。
“這是?這這麼可能,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衝野臉色大變,表情一下子從閒散變成了震驚。
“什麼東西?”紅子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順着衝野的視線看向展櫃裡的東西。
這是一幅畫,一副很普通的畫作。至少在紅子心中是這麼想的。
“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紅子不解的問道。
衝野抿了抿嘴脣,思索了片刻,等情緒穩定後這才輕吐口氣,說,“這幅畫,不,應該說是卷軸,我手裡還有兩個和眼前這幅相似的卷軸,雖然我沒有研究出它的秘密,但我卻能感覺到它的不簡單。”
“爲什麼這麼說?”紅子眨了眨眼睛,甚至開了真實之眼去探查這幅畫,可惜結果卻不盡人意。不過也正因爲這樣,她更加好奇這幅卷軸的來歷。
衝野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曾用各種方法試圖探尋這幅卷軸的作用,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雖然不清楚它的作用,但我隱隱的察覺到,這些卷軸似乎...在訴說着某件事。”衝野的目光漸漸地從卷軸上移開,看向了紅子。
紅子下意識的問道,“是什麼?”
“聖盃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