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吃過,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呀。”
“證據?”
“沒錯,我今天特別帶了禮物給旭先生,”小山內奈奈站起來嘲諷地笑了笑,從桌子上捧起來一個禮盒,朝着起身的仁科稔不屑地遞了過去,“現在呢,就請你猜猜這是什麼酒吧。”
“好生硬的轉移話題,既然還成功了,看來多半是這位仁科先生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問題,一激就跳起來了。”
灰原大小姐看着面前的仁科稔已經打開盒子準備開始品嚐了,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無趣地的對着旁邊的羽賀講到,卻傳進了柯南的耳朵了。
“大姐姐,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啊,”柯南藉着小孩子的身份腆着臉直接A了上去,要是他是一個大人此時已經社死了。
“啊,怎麼可能啊,你這個小鬼,”成精的毛利小五郎一個熟練的鐵拳A到了柯南小鬼頭的腦袋上,一邊不好意思地撓着頭不斷點頭給小山內奈奈道歉,“不好意思,我會好好教育他的。”
不受影響的仁科稔已經在優雅地品着酒,淺淺一笑,彷彿洞悉一切:“這種優雅的紫羅蘭香,還有天鵝絨般溫潤的口感,這應該就是拿破崙最喜歡喝的香貝登了。”
實在覺得無趣的灰原大小姐已經一個人走到玻璃邊看着魚羣,不理會那邊因爲其實只是一瓶廉價酒而被小山內奈奈嘲笑着的仁科稔。
羽賀撇了撇趁着沒人注意已經開始自己喝起酒的五郎,希望他不要把人家的酒全部喝光吧。
“哎呀,你們已經沒有等我開始喝起酒了嗎哈哈哈。”
未見到人聲音已經傳來了,衆人擡起頭纔看見辻弘樹和另外兩個人的身影。
“這不是弘樹先生嗎,你也收到邀請了啊,”實戶永明擡頭看着他還有些高興,一下站起來歡迎,“我記得你不是要爲高爾夫全美公開賽做準備嗎?”
“我早上飛過之後就練習了,也不能一直待在高爾夫球場吧,”辻弘樹一頭精幹的短髮,穿着一件藍色西裝,不斷笑着,轉頭看了看周遭,“更何況我就是從那邊開直升機來的啊,話說怎麼沒看見旭先生呢?”
“他還沒有過來,說起來,白鳥警官,這位是?”
毛利小五郎有些詫異的看着白鳥警官帶着的拷着手銬的短髮女性。
“我們總局在今天凌晨收到這裡附近的警局發了的信息,他們稱她突然衝進了警局裡,對着他們胡亂掃射之後,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牆壁,等他們拿着槍追上去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倒地不省人事了。”
目暮警官盯着橘真夜,手按着帽子,嚴肅地朝着毛利小五郎說着。
“因爲涉及襲警,又是凌晨發生的事情,他們就近將她看押在附近的看守所裡,因爲我們要來一次東京灣,就由白鳥老弟負責帶她過來,稍後一起回警視廳。”
“我去的時候發現這名女性不知道自己是誰,她也完全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就陪同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精神狀況,卻發現她的確不是裝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她身份信息的證件。”
白鳥警官也頗爲頭疼的捂着腦袋,讓拷着手銬的橘真夜先坐了下來。
另一邊。
“小哀不習慣和大家一起待着嗎?”
灰原大小姐看着小蘭一路上有些擔心的臉,現在卻擠出一抹微笑走了過來看着她,不由地嘴角起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明明自己還有心事,卻還是擔心她嗎?真像姐姐啊,
都是那麼傻。
“不,我只是覺得這些魚羣游來游去地很自在,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倒是你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
灰原大小姐乾脆坐了下來,看着小蘭和她訴說着自己母親當年被村上丈劫持,卻被他的父親擊中了腿的事情,不由得流出一抹悲傷的笑容。
“如果妃律師被劫持走了,恐怕你是很難見到她了,這種情況下,用些許腿傷就能讓他放棄人質,一個想逃跑的歹徒是不會帶一個失去行動力的人質的,雖然受傷了,但是至少她還活着不是嗎?”
她甚至連父母的樣子都不怎麼記得了。
小蘭整個人愣住了,眼神迷離,又透露些溫柔。
原來……是這樣嗎。
太好了,原來是爸爸是爲了救媽媽。
她失神片刻,又看着小哀的有些悲傷的模樣,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灰原有些愣神的看着愣神片刻,突然一臉溫柔地抱住她的小蘭,不由得有些茫然,“小蘭……姐姐?”
“抱歉小哀,我就是看到你那副表情,突然就升起了想抱抱你的感覺,”小蘭有些悲傷的臉龐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抱着小哀看了看她的臉,“你的父母也總是不在你身邊吧,我雖然不能完全體會那種感受,但是我也能多少感覺到一些。”
“小蘭……姐姐……”
小哀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深處海底的悲傷,或許是其他的,她只是想抱住她,擁抱和姐姐一樣的陽光。
很溫暖,就像姐姐一樣……
原本想過去看看的羽賀, 看着兩個人突然擁抱在了一起,不由地得笑了笑,看來已經不需要他過去了。
等到他回頭看向桌子這邊,卻稍微皺了皺眉頭看見了橘真夜,剛剛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邊,她怎麼被帶過來了?
柯南靠近看了看低着頭眼神十分迷離、一副迷茫樣子的橘真夜,湊近一看感覺她的身體好像蠻結實的,是練過肌肉嗎?
“醫生具體怎麼說呢?”
毛利小五郎看着美女眼就圓,不由得關心了一下。
“醫生說是逆行性輕微健忘症,”白鳥警官稍微回憶了一下,有些凝噎,“嗯……好像是說她的記憶錯亂了。”
“逆行性輕微健忘症是一種對過去的事情有遺忘但新的記憶還能形成,部分的記憶收到障礙,”
灰原大小姐恢復了一下心情,閃過一秒的臉紅,嘴角流出一抹笑容,拉着微笑着的小蘭的手走了過來,兩個人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這種主要是因爲腦部受到外傷或者是精神受到刺激以後所產生的,也是腦震盪的典型表現。”
“腦震盪?”目暮警官看着白鳥警官表示醫生好像就是這樣說的之後,陷入沉思,“是因爲撞到牆壁失憶了嗎??”
“那個,我好像見過她,”五郎趴在桌子上,聽見吵鬧的聲音擡頭看了看,揉了揉眼睛,朝着羽賀看了一眼,“昨天我們在一個車禍現場遇上她,她當時感覺有些恍恍惚惚地,問就說想拜託我們搭車。”
“車禍?”
毛利小五郎有些疑惑地看着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