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我只是爲了保護這羣孩子的安全才偷偷跟過來的。”景風呵呵的笑道。
“什麼?”聽到如此荒誕的理由,女人頓時怒不可遏,“你既然知道他們偷偷跑進來,爲何不加以阻止,難道你身爲偵探不知道私闖民宅是違法的嗎!!!”
「我說大姐,你和一位偵探討論這個問題真的合適嗎?」
“……這麼看來,夫人是懂法的嘍?”景風努力用鎮靜壓住了自己的尷尬,裝作自信的說道,“那麼夫人又爲何偷偷將自己的兒子監禁於地下室如此之久?”
“胡說八道,我兒子只是生了病而已,怎麼會是我把他監禁了呢?”女人似乎對這件事有些忌憚,開始胡亂的找起理由。
“生病?呵。”景風聽着女人的說辭,笑着說道,“恕我直言,夫人。
我當偵探這麼久,連只有理論上可能遇到的病情都見過,可就是偏偏不知道——
哪種病,需要東躲西藏花費如此之長的時間來治療。”
“當偵探這麼久……”女人有些狐疑地看着景風。
只見景風面不改色地說道:
“小時候曾參與過金田一耕助大偵探的破案現場,所以見識便多了些。
你覺得不可思議也很正常的,畢竟大多數人都習慣以貌取人。
哪怕明明是個大偵探的小學生,人們都會下意識的以爲他就像正常的小孩兒一樣只會搗亂。”
“你在解釋些什麼啊……”女人有些懵逼,難道認爲小學生在案發現場只會搗亂不對嗎?
“總之,我是想說,
你隨口找的理由一眼就能看出來破綻太多。
至於你兒子的‘病’,我想,那應該是心病吧。”
景風兩手拖着睡着的孩子,示意女人往回走後,自己跟上她後接着說道:
“托夫人的福,爲了找這羣孩子我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湊巧看到了書房中的照片。
當我聽到你稱呼鐵籠中的先生爲兒子時,我便猜到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爲何你會認爲我們就是死者的家屬?難道就因爲我們住在這座住宅裡?”女人無法反抗,只得乖乖的在前面帶着路。
“一座別墅就因爲死過一個人便廢棄了五年,難道夫人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萬一死者的妻子並沒有賣掉別墅的念頭呢?”
“那就更奇怪了。”景風將兩個孩子移到房間後,說道,“沒有賣掉的念頭又任憑其雜草叢生,幾年下來竟沒有回來一次!
對於那種特別有錢的人我不是很清楚,但據我所知,
死者僅僅是一位商人罷了,一座別墅可能就是他的極限了。
而他死後,他的妻子兒女怎麼都不應該白白將這棟別墅壓在手裡。
除非——她們留着別墅別有目的!”
“難道僅僅憑藉這些你就認定我們就是家屬了嗎?……”女人聽到了這些解釋後嘆了一口氣。
“僅憑這些自然不能排除巧合的情況,但是這家本該廢棄的別墅卻依舊保持着供水供電,這就更奇怪了。
我想,夫人繳費所使用的一直都是銀行卡吧,因爲是自動扣費,所以也就免去了拋頭露面的可能。
正常人在離開這棟別墅後如果不曾打掃過,那麼會主動繳納這麼長時間的水電費嗎?”
“真不愧是名偵探呢。”女人此時已經無心反抗,輕嘆地說道,“我還以爲自己做的足夠隱蔽了,沒想到在你眼中破綻這麼多……”
“就算我看不出來,你所隱藏的一切也會被別人找出來的。
你以爲我留那兩個孩子在地牢只是爲了防備嗎?”
“你想幹什麼?”
景風笑了笑說道:
“那裡面,可是有一名貨真價實的偵探呢。”
……
“我想,你的母親在發現你殺了人之後,爲了隱瞞事情真相替你脫罪,就一直把你困在這棟鐵籠中吧。”柯南看着不再憤怒的男人,說出了他被困在這裡的原因。
“所以說那些叫聲?”步美知道了真相後,也不是太害怕了,輕輕地問道。
“應該就是這位先生身處地牢痛苦的喊叫吧。至於鬼火,也是他的母親每晚手持蠟燭移動時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讓自己的母親把自己鎖在下面這麼長時間呢?”步美有些同情的問道。
“目前來說,有兩種可能。
他的母親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後,把目擊一切的兒子鎖在了地牢中。
或者是……”
……
“你兒子是殺人兇手的事實是無法逃避的!”景風跟着女人向地牢走去,“身爲母親,你就未曾考慮過自己兒子的感受嗎?”
“你懂什麼!”女人有些瘋狂的說道,“明明……明明我們好好在這裡活着就可以了!我們又沒有去做害人的事情,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們的?”
“沒有做害人的事情,呵呵……”景風不屑地說道,“你是覺得對自己兒子的折磨還不夠嗎?
我想,傳聞中房子裡的怪聲就是你兒子痛苦的嘶吼吧。
他可能已決定面對現實,出來自首,但是你卻想把他關在籠子裡,直到案件失效!
在你看來,你的兒子就不值得被當作人看嗎?”
“你給我閉嘴!”走到門口的女人聽到了這句話,歇斯底里地衝向景風,卻被木刀一刀打翻在地。
“住手!”裡面被關押的男人怒吼道,“不要傷害我的母親!……人的確是我殺的!”
“昭……昭夫。”看着淚流滿面的兒子,女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那位叫作昭夫的‘野人’彷彿放下了一件心事一般說道:
“五年前,我但三次參加大學聯考,可是又一次落榜。
父親聽到了這個消息,把我貶低得一無是處。
我當時情緒非常的不穩定,被父親刻薄的言語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