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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啊。”貝爾摩德一副瞭然的樣子點了點頭,至於她瞭然了什麼,那只有天知道了。
端木軒對於她的這種反應有些不滿,獵物就該有獵物的自覺纔對,現在貝爾摩德卻還試探起了獵人了,他有必要讓貝爾摩德知道知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那個應該就是你們組織的皮斯科吧。”他一邊伸手,指了指早就被他發現了蹤跡的皮斯科,一邊戲謔的盯着貝爾摩德的臉。
貝爾摩德開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就轉頭看向他指着的地方,等看清他指着的人之後,她的臉色又變得蒼白了起來,眼中也閃過一絲陰霾,不過馬上,她就強壓下了心頭的震驚,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什麼都知道這已經是貝爾摩德無數次的在心裡問自己這個問題了,從上次被端木軒發現之後,她就猜測,端木軒可能在組織裡有內線,所以她特意清理了一批組織裡可疑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到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程度了。
本來她以爲這樣就能杜絕端木軒的消息來源的,但現在看來,顯然是她太天真了,皮斯科這次的任務可是最近才發佈的,而且皮斯科也經過了變裝了,現在卻依然還是被發現了。
一直在盯着她的端木軒當然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過的陰霾,對於她心中的想法,端木軒也能猜個**不離十,他心裡不禁有些的得意,任你做夢都不會想到,我不是在黑衣組織裡有內線之類的,而是在前世的動漫裡看過這些劇情吧。
“怎麼不說話?我認錯人了嗎?”端木軒戲謔的說道。
“皮斯科?我們組織裡確實有這個人,不過不在日本這邊的分部。”貝爾摩德努力的壓抑着心中的震驚,一副貌似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哦~是這樣啊,原來他不是你們組織的人啊,那我直接殺掉應該沒關係吧。”端木軒一邊從懷裡掏出消音手槍。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貝爾摩德,他今天倒要看看,貝爾摩德有多能裝了。
“你殺掉吧。”貝爾摩德看着他手中的消音手槍,眼神微微一凝。表面上還是絲毫不露的樣子。
“這可是你說的?回頭他下地獄去了,可是你的責任。”端木軒眼神依然放在貝爾摩德的身上,手故意的放緩着動作,緩緩的指向那邊毫不知情,還在盯着自己的目標的皮斯科。
貝爾摩德的眼睛隨着他緩慢的動作微微有些閃爍。但還是緊緊的閉着嘴巴。
心還真是夠硬的啊,看着他的端木軒心裡有些好笑,不過對於這個結果,他早有預料了,不說貝爾摩德本來就是那種心硬如鐵的人,就是不是,也不可能會向他這個敵人透露關於自己組織的情報,哪怕是他這個敵人好像對於這些很瞭解的樣子。
“好,接下來關燈請大家欣賞酒卷導演的幻燈片吧。”臺上的追悼會主持人說了一大堆介紹的話,總算是打手勢示意工作人員關燈了。那邊一直盯着自己目標的皮斯科隨着主持人的話落下,臉上不禁的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後緩緩的把手伸向了自己懷中。
“唰”本來亮如白晝的大廳在一聲輕響之下,立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舞臺上放置的熒幕發着微光。
“砰”一聲有些沉悶的悶響隨着燈光的聲音一起響起,在有些嘈雜的大廳中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貝爾摩德卻不可能注意不到這聲輕響,因爲發出那聲輕響的就是端木軒,剛剛關燈的一瞬間,他就扣動了一直指着皮斯科的手槍的扳機。
“你,你真的殺了他?”貝爾摩德驚恐的看着端木軒。這裡的驚恐除了對於自己同事死亡的驚恐之外,還有她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形勢的兔死狐悲。
本來她對於端木軒的那番貓玩老鼠的說辭,心裡一直是有一絲懷疑的,因爲她不相信。在殺手界大名鼎鼎的端木軒會是那種自大的人,她還認爲端木軒是有什麼原因纔不敢殺他們,或者說不敢和他們組織作對的。
畢竟,和端木軒碰面過那麼多次了,端木軒卻一個人都沒殺過,琴酒是他戲耍的對象。所以才留着,但伏特加難道也是?這種情況實在是讓人有些懷疑。
但現在,她沒有任何的懷疑了,端木軒用事實告訴了她,他們真的只是被戲耍的老鼠罷了,他隨時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當然,不是你叫我殺的嗎?我前面就提醒過了,這個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他有你這種無情的上司吧。”
端木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當然,其實這些不過是他在瞎扯罷了,殺了皮斯科,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一方面是皮斯科在動漫裡針對灰原哀的事情讓他有些不爽,他這可以算的上是爲灰原哀報仇吧。
另一方面,他打算給黑衣組織找點小麻煩了,皮斯科被他先幹掉了,這次黑衣組織的那個叛徒就沒事了,而且看到皮斯科死在會場裡,他肯定能猜到是怎麼回事,理所當然的,也肯定會投靠警察,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了。
另外,在動漫裡,皮斯科就是死在這次劇情裡的,而且悲劇的死在自己人,琴酒的手上,反正早晚要死的一個人,也不會影響後面的劇情,所以端木軒也不介意幫他一把了。
看着他這副貌似理所當然的樣子,貝爾摩德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她緊抿着嘴,沒有說話。
“看來你們組織的好戲好像被我破壞了,作爲補償,接下來就由我來給你們上演一出好戲吧。”
端木軒聳了聳肩,沒有在意她難看的臉色,他直接轉身,趁着黑暗,緩緩的向外圍走去。
“走吧,現在你應該認清楚形勢了吧,希望你不要做什麼傻事纔對,對於我來說,你們真的只是隨時都可以捏死的老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