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堂哉的計劃開始發動了。
首先自然是小五郎通過平次和柯南收集到一些證據,再加上高木故意趁他一個人在目暮旁邊時彙報的“玻璃門上有血跡”以及“玻璃門被打破的玻璃上有個小洞”這兩條情報,小五郎立即自信滿滿地召集起衆人。
當然,他並不知道,此時堂哉已經和目暮溝通好,開始欣賞他的表演了。
“毛利君,你把我們大家叫到這裡來是要做什麼?”目暮裝作和往常一樣地發問道。
一旁的森園菊人看起來很自信,他口吻極富嘲諷地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給我們來個推理秀什麼的吧?”
“沒錯,正是如此!我已經把犯人和兇手製造密室的手法都搞清楚了!”小五郎露出了標誌性的大笑。
“兇手是誰?!”森園百合江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五郎伸手一指,“兇手就是你,櫻庭祐司!”
“什麼?櫻庭君殺了重鬆管家?怎麼可能!”剛剛提問的百合江立即表示不信。
“當然可能!”
於是小五郎開始說起了怎麼利用玻璃上的小孔,穿過一條細線來關上裡面的門鎖。
“只要這樣,就能輕鬆從外面關上門。”小五郎演示一遍之後越發自信了起來。
“可是這樣一來,警方應該很快就會發現吧?”百合江質疑道。
“原來如此,所以櫻庭先生纔會揍他一拳。”一旁沉默着的平次突然開口道。
小五郎點頭道:“沒錯,而這一手法的證據,就是門鎖這裡沾到了血跡,我想經過化驗之後不出意外應該是死者重鬆管家的血。”
“可是其他人也能用這種方法吧?”森園幹雄也開口質疑道。
“這個手法確實所有人都能用,但能夠從陽臺上自如地離開,這個家裡應該只有櫻庭祐司一個人了吧!”小五郎斬釘截鐵地說道。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只有他能使用的密室手法。”
聽着小五郎的推理,櫻庭臉色慘白,不斷地搖頭否認:“不是我,我沒有殺重鬆先生!”
平次這時似乎也發現了疑點,“可是大叔,如果按照你這麼說,但陽臺外面應該也沾上血跡了,爲什麼卻沒有說呢?”
聽到這裡,堂哉注意到目暮和高木的表情。
果然這兩個人臉色猛地一變,高木更是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看來這兩人果然還是演技不過關,最後還是得靠小五郎這個老戲骨來圓場。
堂哉念頭剛想到這裡,那邊的小五郎果然立即就開始操作了。
“這好解釋!兇手事先準備好了包衣服的東西和擦手的毛巾,在殺了重鬆管家之後,把兇器和染血的衣服都包裹起來,把手上的血跡擦乾。接着拿着包兇器和兇衣的包裹,用剛纔我演示的方法到陽臺上鎖好門,然後從陽臺爬到下一層,這樣一來陽臺上就不會有血跡了。”
不愧是毛利小五郎,這都能圓!
堂哉差點就給他鼓掌喝彩了。
然而這時,剛纔堂哉擔心的片桐楓就說話了。
“不可能!櫻庭君不可能殺人!因爲在晚飯之後,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找那隻貓!”片桐楓再也顧不得羞恥地說道。
頓時,小五郎坐蠟了。
目暮和高木,更是下意識地把求助地目光投向堂哉。
這下怎麼辦?櫻庭有不在場證明啊!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被發現的!
堂哉自然讀懂了他們眼神中的含義。
於是……
“等一下,我認爲楓小姐的證言不能採信,因爲他們兩個是戀人關係!”
堂哉的話,讓衆人大驚失色。
“雖然櫻庭將吊墜藏在襯衫裡面,但剛纔還是被人看見了,我沒有說錯吧?”
頓時,兩人說不出話來了。
小五郎立即跟上,“原來如此,這就是你要殺害重鬆管家的動機!因爲他突然牽線搭橋,讓你的戀人突然就變成了其他人的老婆,所以你憤怒難當,終於在結婚前夜殺了他。”
隨着事情的進展,一出極其狗血的豪門倫理劇展現在衆人面前。
只是現在就不知道,到底算是誰綠了誰。
當然,這其實也無所謂,因爲馬上其中一個就要去坐牢了。
爲了避免節外生枝,目暮直接帶走了櫻庭。
高木似乎才突然想起堂哉的叮囑,但是現在的情況讓他說那句話時會顯得很奇怪。
畢竟,目暮已經把人都押到門外了,他還怎麼提醒說“兇器沒有找到”呢?
然而,這時老戲骨小五郎再次發揮了奧斯卡級別的臨場發揮。
只聽他搖頭嘆息道:“不過真可惜,要是現在能找到兇器的話,他的罪名就可以定死了,要是讓英理來辯護,說不定能無罪釋放。”
聞言,高木頓時鬆了口氣,然後急匆匆地跟着目暮離開了。
雖然森園幹雄等人都表示很難相信櫻庭會去殺重鬆管家,但人都已經被帶走了,他們也沒其他辦法。
於是互相再次告別之後,大家就各自回去了。
只不過,堂哉等人是去而復返,匯合目暮和他的部下們,在森園家周圍開始布控。
因爲他們離開時就已經是深夜了,所以並沒有等太久,趁着夜色,森園菊人就偷偷地溜了出來,然後用一根長杆,捅了捅正對着案發現場陽臺的那顆大樹。
隨後,一個染血的包袱就掉了下來。
他接住包袱,立即將長杆放好,然後衝向櫻庭住的傭人房間。
他並不知道,那裡等待他的是早就爲他準備好的陷阱。
“太好了!兇手果然是他!”
高木興奮地喊了一聲,隨後被目暮揍了一拳。
“小聲點,別讓他發現!”
而堂哉此時也已經收到了系統的提示,於是對目暮等人告辭道:“目暮警部,接下來交給你們,我也該功成身退了。”
“謝謝啊,菅原君,這次又麻煩你了。”目暮感激地說道。
至於堂哉又擅自支使高木的事情,大人大量的目暮警官當然是當做無事發生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