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黑澤院長和緒方老師帶領的女生們也都來到了劇院。
“如各位所見,這是兇手爲了混亂我們的搜查視線,並且準備第三起殺人而進行的破壞活動。”
堂哉站在舞臺中央的正前方,背對着日高那造型奇異的屍體,面朝着或從正門或從後臺來到劇院的衆人。
“你是說,犯人還要殺人?!”早乙女驚恐地叫道。
堂哉看了她一眼,“安心吧,早乙女學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具體對月島冬子做了什麼,致使她毀容後自殺,但如果各位能聽完我的推理,那我想你至少還有一個向警察說明情況等待懲罰的機會。”
“你,你在說什麼……”早乙女眼神飄忽地說道。
“事到如今還想否認嗎?危險的化學物品,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放在容易發生‘意外’的地方的。”堂哉冷笑道。
聽到堂哉說出了她隱藏在心底的秘密,面對死亡的威脅,早乙女再也忍耐不住。
“我們真的沒有想毀她的容,只是想潑到她衣服上給她點警告嚇嚇她而已!”
“嘛,這些解釋你去跟警方說就行了。”
堂哉搖了搖頭,然後突然眼神一肅。
“我想問的只有一個問題,你口中的‘我們’,是否包括了已經死去的日高和桐生?”
早乙女此時再也沒有保留,竹筒倒豆子一樣地說道:“是,是,是我們三個一起合謀的!”
“因爲什麼?嫉妒嗎?”
“也有吧……不過更多的,是爲了這一次的大賽,這是我高中時代最後一次大賽了,我只是想讓她把主角讓給我!”早乙女滿是悲腔地說道。
“那她們兩個呢,爲什麼幫你?”堂哉繼續問道。
“因爲我們是一幫的……”
小團體的意思吧。
“原來如此,所以在那次的事件之後,話劇社裡的一年級生都退出了,原來都是你們搞的鬼!”緒方老師怒道。
早乙女被訓斥的低着頭不說話,全然沒有了剛上島時的驕傲氣勢。
堂哉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作爲話劇社裡的王牌女演員,二年級的月島冬子在一年級生中很受愛戴,這讓同爲二年級的桐生、日高都對此不滿,再加上這次大賽女主角的事情。
於是早乙女三人聯手,用硫酸恐嚇她,最終釀成了慘劇。
“好了,那麼既然動機確定了,那就讓我們來說說兇手好了。”堂哉掃向了獨自站在一邊的四名男生。
當然,不是他們主動站出去的,而是其他人懷疑他們之中的兇手,於是下意識都避開了他們。
“堂哉,快告訴大家誰是兇手!”園子高喊道。
衝着自家未婚妻揮了揮手,堂哉繼續說道:“首先是第一個案件,這個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想必各位還沒有忘記吧。”
“利用磁帶錄音和幕布的隔音效果,讓所有人都有了不在場證明。”
快鬥言簡意賅地重複了堂哉之前的推理。
“答對了!快鬥同學,但是沒有獎勵。”
堂哉不理快鬥惱怒的臉色,繼續說道。
“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個案件,桐生春美被殺……”
說到這裡,快鬥再次開口打斷:“現場的情況我們也看見了,桐生房間的窗戶下面,就只有一排走向大樹的腳印。你倒是說說看,兇手是怎麼殺人的?該不會是催眠術吧!”
抓出堂哉的漏洞,快鬥就不遺餘力地想要打擊。
嗯,我們偉大的怪盜基德先生當然不會承認,這是因爲他第一次沒有處在全場聚焦的中心,被動地變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配角、龍套。
以前,他爲了接下來更高調的出場而做準備,主動讓自己變成無關的路人。
但那是主動的,他只要想,隨時都可以變回主角。
望着舞臺上的堂哉,快鬥眼中閃過濃濃的戰意。
別想輕易在我面前,搶走我的主角位置!
至於堂哉的暴力……
事關裝逼大事,生命安全這種小事可以先放一放的。
另一邊的堂哉,自然感受到他在故意找茬。
但是,推理小說裡不也是這樣嗎?總得有個承託偵探的人物。
既然目暮、小五郎他們都不在,那這次就讓快鬥來充當好了。
堂哉心想道。
“當然不是催眠術,不過是用了一個小小的機關而已。”
“機關?那泥土上只有一排桐生的腳印,這件事要怎麼解釋?”快鬥追問道。
“首先,我得糾正一點,那是‘桐生鞋子的腳印’,而不是‘桐生的腳印’。”
堂哉的回答,讓快鬥發出一聲不屑地嘲笑。
“你是說,兇手穿着桐生的鞋子,然後揹着她走到樹下將她吊死?”
快斗的話,讓堂哉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不愧是“智商400”。
“那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到!首先,兇手要怎麼靠近桐生房間的窗口?別墅後面那片地有很多泥地,兇手要走過去的話,必然會留下腳印,所以你說的方法根本不成立!”
快斗的質疑簡直“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但是……
“那如果兇手不是走過去的呢?”堂哉反問道。
這卻引來快鬥更大聲的嘲笑,“不是走過去?難道用飛的嗎?”
“確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兇手就是飛到桐生房間窗戶外面的。”
堂哉說出了讓人瞠目結舌的話。
快鬥聞言愣了半天,然後幾乎下意識地看向紅子。
直到被後者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才訕笑地轉過頭,“這世上哪有會飛的人啊!”
“確實沒有,但現代人類能夠用各種工具,讓不能飛翔的人類‘飛’起來。”
衆人都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着堂哉,有些人甚至不自覺地屏氣凝神,等待着堂哉的解釋。
“就比如,在有風的高處,就可以使用滑翔翼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