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是犯罪現場,簡單的寒暄過後,警方就開始勘察現場。
“死者的死亡時間在昨夜凌晨12點到1點,能說說各位在那個時間,分別在什麼地方做些什麼嗎?”
幾乎等同於對嫌疑人的問話,卻讓六波羅率先坐不住。
“你這是懷疑我們?!”
“從殺人事件來看,是蝴蝶晚宴結束之後兩個小時,那時候離開的賓客們應該都已經離開了,剩下這個莊園裡就只有我們這些人。再加上五米高的高牆和監控,我想警方已經排除了外部犯的可能了。”
時津潤哉頓時搶過話頭侃侃而談。
“這傢伙倒是有點偵探的樣子。”堂哉笑道。
“但是太急了……”柯南搖了搖頭。
但是西村警部卻並沒有在意,而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就像時津君說的那樣,鑑於犯人的行動和這座莊園的構造,我們初步判定嫌疑人就在你們之中,請你們積極地配合調查。”
但是問過一遍之後,所有人那時候都自稱在房間裡休息。
只不過唯有堂哉等人因爲是多人一個房間,而且幾乎都不是有親屬或親密關係,所以不在場證明全都成立。
但斑目家的衆人卻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因爲他們大多一個人一個房間。
至於斑目家的傭人,除了刈谷竹藏這個管家,其他人也都是三四個人住同一間房,自然也有了不在場證明。
其他留下的客人們也都是如此。
“這就有些頭疼了……”西村用記錄的圓珠筆敲了敲額頭,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時津又說道:“西村警部,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查一下今天早上的不在場證明。”
“今天?”西村警部驚訝地反問道。
“我剛纔看了下現場,我判斷搬運時間應該在早上七點到八點。”時津潤哉煞有其事地推理道。
“爲什麼是這個時間?”西村警部問道。
時津潤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刈谷竹藏,“刈谷管家,我記得今天早上七點,你正好從案發現場回來對吧?”
“對,每天早上我們會例行巡視蝶冢,我和另一名傭人一起巡視,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然後在七點時回到了餐廳。”刈谷管家的回答,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很快,另一名傭人也出來作證。
時津潤哉滿意地點頭,“屍體的打扮很特殊,所以不可能看漏,兩人的證言也並沒有矛盾的地方,所以兇手必須要在七點到八點的這段時間裡,把館羽小姐的屍體搬到現場。”
“原來如此。”西村警部恍然地點頭道。
隨後,鑑識科的報告也證實了這一點。
“我們在死者的和服內發現了枯葉,應該是兇手在蝶冢給死者換上的和服。”
“這樣一來的話,兇手所需的時間至少要十分鐘,你們之中誰單獨離開過十分鐘以上的?”
西村警部嚴肅地問衆人。
“六點到七點我在廚房監督早餐的準備,七點之後就和爸爸媽媽一起用餐。”楊羽率先說道。
“對對,我當時也在一起!”小野寺急忙說道。
“我在6點15分開始,一直在餐廳和山野教授討論關於蝴蝶的事情,然後菅原君他們來了我過去說了一會兒話,接着就一直在餐廳用餐。”六波羅也說道。
“確實,中途他只去過一次廁所,不到三分鐘的樣子。”山野副教授爲他證明。
“我和斑目先生正在進行專訪,綠夫人一直陪同。”五木陽介這麼說道。
“在巡視之後,我也一直在餐廳服侍老爺、夫人和楊羽小姐用餐。”這是刈谷管家。
“我一直在餐廳,7點結束專訪之後,我就一直和山野副教授還有五木先生一起用餐。”時津潤哉也給出了不在場證明。
然後,只剩下一個人。
“深山先生,你呢?”
“我……我一直在地下室整理標本。”深山日影的臉色很難看。
“有誰能證明?”
“沒有……”
“請你跟我們回警署詳細談談吧。”
隨後,西村警部就帶走了深山日影。
剛纔出了風頭的時津潤哉一臉得意,顯然對他自己剛纔的推理很得意。
但是,堂哉卻根本不這麼看。
不僅是堂哉,柯南也不這麼看。
“堂哉,我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你是說不在場證明?”堂哉反問道。
“雖然時津潤哉推理的似乎很正確,既然屍體是7點到8點這段時間出現在蝶冢的,那麼兇手必然要去搬運屍體……”
柯南說着說着,突然停了下來。
“但是你覺得太巧合了?”堂哉笑問道。
柯南點頭,“是的,太巧了。我覺得沒有哪個兇手,會使用這種會單獨暴露自己的作案方式。”
雖然說有所謂的激情犯罪,但就算沒有任何計劃,把屍體留在原地就好了,爲什麼一定要故意拖到蝶冢呢?
作爲在斑目家工作很長一段時間的深山日影,他怎麼會不知道刈谷管家每天早上會去巡視蝶冢?不知道今天早上有專訪?不知道大家在那段時間都會在餐廳?
不,他一定知道。
那他既然知道,爲什麼要故意做這種事,讓嫌疑集中到自己身上呢?
畢竟從目前來看,他連作案動機都沒有,他甚至不是斑目家的人,跟這個家的任何人應該都沒有利害關係纔對。
然而就在這時,神色悲慼地琉璃突然說道:“也不是沒有關係,因爲楊羽姐姐很喜歡深山先生。”
琉璃的話,讓衆人一愣。
“真的嗎?”
“是啊,我和館羽姐姐都知道,只不過你們可不能告訴那傢伙!”
那傢伙自然是指斑目紫紋。
“可是,爲什麼不能告訴他?”
如果想要更進一步,那總不能永遠瞞着他吧。
“因爲如果被他知道,那傢伙也會對深山先生做出過分的事情!”琉璃臉色恐懼地說道。
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