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擊?你不是說跟你在一起很安全嗎?”
小哀並沒有驚慌,只是警惕地看着周圍。
堂哉無言以對,只能打電話給了負責外圍警戒的真夜。
“怎麼回事?”
“非常抱歉,少爺。競技場的人太多了,沒有能夠第一時間阻止……”
“我不想聽解釋,我只要結果。”堂哉打斷道。
“是。”
“犯人鎖定了嗎?”堂哉繼續問道。
“鎖定了,雖然做得很隱蔽,把槍口藏在衣服裡面,還帶了消音器,但從彈道的方向回去看,很容易就鎖定犯人了。我們的人已經包圍他了,從手法上來看,也不是多內行的人物,很容易解決的。”
真夜的語氣聽起來很自信。
不過從對方沒有再次開槍這一點來看,似乎目標真的不是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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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應該並不是單純的殺手,從射擊的手法上來看,並不是奔着人來的……”
“那要怎麼處置?”真夜問道。
從系統提示是威脅射擊來看,這一槍應該是警告性質的射擊。
可是警告誰呢?
是我嗎?
很明顯不是。
那能在這麼一個環境嘈雜,連面對面說話都要極其大聲的競技場裡,特意帶上消音器的射擊,
這麼想着,堂哉看到了球場周圍,正在不斷移動的攝像機。
這是一場東京隊對大阪隊的比賽,J聯賽的兩大豪門,自然會吸引到很多觀衆,電視臺的轉播自然也出動了最豪華的陣容。
幾十臺攝像機,幾乎囊括了球場和觀衆席的每個方向。
剛纔的一幕肯定被拍到了,但只有一個電視機畫面的觀衆是肯定看不到這種無關緊要的鏡頭的。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
兇手真正想要威嚇的,是負責轉播的電視臺,準確說是現場負責轉播的導播。
爲什麼威嚇?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爲了錢。
那麼作爲一個守法公民,這時候肯定會先報警。
“看看競技場外面,是不是有警察來了。”
“看到了目暮警部,還有他的手下們。”
果然……
“那就交給他吧,應該是要求贖金的恐嚇事件。”
堂哉這麼說道。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堂哉還是要帶着孩子們離開觀衆席。
“柯南,該我們出場了。”
堂哉衝着柯南叫道。
而此時已經在賽場邊緣,查看那個被射爆的足球去了。
“知道了!但是你先讓他把我放開!”
看了看正抓着柯南的保安,堂哉好笑道:“抱歉,小孩子不懂事,我回去就教訓他。”
“好吧……”保安自然也不好爲難一個孩子,於是就放開了柯南。
把他撈上來之後,堂哉小聲地問道:“有收穫嗎”
“有,7.62毫米,俄製手槍,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託卡列夫。”柯南自信地說道。
堂哉沒有迴應他的這個推理,因爲事實上重點根本不是用的什麼手槍,而是爲什麼犯人會選擇這樣動手……
……
“總之,立即停止比賽!然後疏散觀衆!”
從導播那裡聽說恐嚇電話,並且得到了堂哉這邊的證實之後,目暮立即大聲地對高木等人說道。
然而名叫金子門良的導播卻立即出言制止道:“不行啊!犯人說了,如果疏散觀衆就會在競技場裡隨意開槍!”
“那個其實不用擔心……”
堂哉說完,想了想還是給目暮留點面子,於是湊到他耳邊。
“我的保鏢們已經控制住犯人了。”
“太好了!”目暮大喜。
隨即又疑惑道:“不過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因爲被射爆的足球,就在我們所在觀衆席的面前。”堂哉解釋道。
這時金子導播也似乎確認了什麼,補充道:“剛纔看她穿着裙子我一下沒反應過來,她就是犯人在電話裡說的‘最左邊那個戴棕色帽子的小子’。”
“你說犯人叫她‘小子’?”堂哉驚訝地問道。
“是啊,應該是角度的問題吧……”金子導播回道。
“有什麼問題嗎?菅原君。”目暮疑惑地問道。
“我認爲,兇手可能不止一個人。”堂哉說道。
“不止一個?”目暮驚道。
“射擊的兇手和我們在同一個看臺,但是打電話威脅的那個人卻說小哀是‘小子’,那隻可能是從對面看臺看到進而得出的結論,所以兇手至少有兩個人。”
堂哉的話,頓時讓目暮臉色一變。
“那現在怎麼辦?兇手應該已經快要發現自己同夥被抓住了!”
“只能儘快抓住另一個了。”
看來要自己動手了。
這時,金子導播的電話響了。
“是誰的電話?”目暮立即問道。
“是犯人的,剛纔就是這個電話!”金子導播滿頭冷汗地說道。
“拖住他,儘量讓他多說點話!”
堂哉大聲提醒道。
“是,我會的!”金子導播點頭。
然後在目暮的指示下,他接起了電話。
他和犯人的對話堂哉沒有聽,因爲他已經開始指揮真夜他們搜索這時候在場內打電話的人了。
“找到幾個人?”
“一共有三十幾個人,大多數人都是在用耳機……”
這麼多人同一時間在打電話?在觀衆臺上?
等等,真夜好像沒說是觀衆臺上!
而且我記得系統提示是“畫面”?兇手是“內部人員”?
一開始在抓住第一個犯人的時候,堂哉還以爲‘內部人員’是指競技場內的人。
但現在想來,這就和線索提示的“畫面”沒關係了。
那麼把兩者結合起來看,系統向他做出的提示,很有可能“內部人員”是指電視臺或者競技場的內部人員。
也就是說,是能隨意進出場地周圍的工作人員,而不是觀衆臺上的觀衆!
“有多少工作人員帶着耳機正在講話的?”堂哉立即問道。
“有很多,至少二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