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各位能向我說明一下,在停電前後各位都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嗎?”
目暮到場之後,聽了堂哉的推理,立即進入工作狀態。
雖然衆人多有抱怨,但畢竟是警方問話,
他們還是說了一下各自的不在場證明。
“新出智明這三十秒一直在客廳裡,菅原君你可以確定嗎?”目暮懷疑地問道。
“可以確定,因爲他在剛停電的時候,去裡面的櫃子裡找出了手電筒遞給保本光,所以他之後一直都在那裡……”
目暮似乎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
“也就是說,在那種漆黑一片的情況下,他是不可能繞過我們這麼多人出去再進來而不被發現的。”
更何況來電之後堂哉第一時間確認了他的位置,確實就在櫃子的旁邊。
“而且門外就是新出陽子,我們剛纔調查了一下那位和她通話的昌江女士,她也說他們中途一直在說話,交流,所以新出陽子應該也沒有離開電話。”目暮點頭道。
“那保本光和新出外婆呢?”小五郎問道。
“我們試過從這裡道電閘那邊的距離,以保本光的速度,三十秒跑到哪裡已經是極限了,折返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再去反方向的浴室……”目暮搖頭道
堂哉也補充道:“至於新出外婆,我在停電後第一時間觀察了新出老師的位置,然後出來纔看到新出外婆從右邊的二樓下來,她也不可能作案。”
“這不就沒人可以作案了嗎?”小五郎不甘心地叫道。
然而堂哉卻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排除法,就鎖定了犯人。
“簡單來說,從物理上可以判斷,時間只夠跑到電閘的保本光不可能犯罪,同樣在案發後從二樓下來的新出外婆也不可能,再剔除被我們實際上包圍在客廳裡的新出老師,那麼兇手只可能是新出陽子……”
“可是,我們已經證實她一直在打電話啊?固定電話,她總不能走到浴室也一直打吧?”目暮再次強調。
“目暮警部你不知道嗎?最近的家庭固定電話已經有了子母機了,也就是同一個電話有一個固定電話和一個類似手機的移動電話,而且這兩個電話雖然是兩個話筒,但卻可以隨時相互切換。”
堂哉給目暮介紹了一下“新式”電話。
“這麼說來,新出陽子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
“不成立,而且她的作案過程也已經很明白了,之前我也說過……”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一旁的柯南沉聲說道。
看了眼明顯故作鎮定,實際上心早就亂了的柯南,堂哉說道:“清醒一點,柯南。只要證明在停電的時候沒有外人入侵這裡,那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之後,這就可以作爲情況證據證明是新出陽子作案了。”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這是柯南經常掛在嘴邊的柯南道爾的名言,然而現在卻要堂哉來提醒他,可見他此時有多心亂。
不過這都是他自作自受,堂哉表示對此沒有一絲同情。
同時本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堂哉毫不猶豫地把這件事告訴了平次。
……
“哈哈哈哈……這傢伙也有今天啊!啊哈哈哈……”
平次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誇張聲音,頓時引來了和葉的注意。
“平次你在發什麼神經?”
“沒什麼,只是我剛纔給服部君講了個笑話,關西人的笑點真奇怪。”堂哉不動聲色地嗨了一下。
“平次那傢伙可不能代表關西人!”和葉不滿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回頭繼續和小蘭園子說話去了。
“所以說這是真的嗎?你終於被那個小姐姐識破了?”
平次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
“剛纔小蘭和園子說起學園祭要邀請什麼人的時候,她還說只要我去她就心滿意足了,很明顯就是看出了什麼。”柯南唉聲嘆氣地說道。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平時在給毛利大叔代練的時候,掩飾都不做呢?”堂哉吐槽道。
“我也想掩飾啊,可有時候周圍沒那麼多可以藏的地方,我也沒辦法啊!”柯南試圖爲自己的行爲找藉口。
“那你不會等我來幫忙嗎?”
柯南頓時無言以對。
因爲他有很多次,都是爲了搶在堂哉之前破案,所以纔沒找到能隱藏自己的地方。
這也是堂哉絲毫不同情他的原因,誰讓他擅自吃掉自己那麼多血糖值。
“那你準備怎麼辦?要告訴她真相嗎?”平次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
“不知道,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她……”
柯南煩躁地抓着頭髮。
“而且我也很奇怪,她既然這麼確信了,爲什麼沒有直接來問我呢?”
“也許是因爲以前曾經問過,只是每次都被你找藉口和機會搪塞過去了,所以她這次學聰明瞭。”堂哉笑道。
“你是說我聰明反被聰明誤嗎?”柯南氣道。
“不然呢?你以爲是誰的問題?”
明明以前有機會完全消除她的疑惑,但每次出了問題,卻都沒有徹底解決,等到現在完全爆發的時候,纔會這麼束手無策。
“我能怎麼辦?我也不是每次都有機會變回去的啊!只有新一和柯南同時出現,才能完全打消小蘭的懷疑……”
但他做不到。
“也就是說,現在想要繼續騙那個小姐姐的話,必須有一個能代替工藤新一角色的人,對吧?”平次突然說道。
“你有辦法?”柯南一臉不信地看着平次。
“幹嘛?我們三個人當中,應該就只有我有辦法假扮成工藤吧!”平次迷之自信地說道。
所以說,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口關西腔了?
看着一籌莫展的柯南,堂哉想着是不是要幫他呢?
可是要幫他的話,必須要使用臨時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