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搜查他們的房間真有用嗎?兇器不是已經丟到海里了?”跟着堂哉等人一起行動的園子疑惑地問道。
“或許還能找到其他的什麼線索……對不對啊,叔叔。”前半句暴露正經,後半句賣萌裝傻,能這麼說話的自然就是柯南了。
毛利點着頭,正在翻着籏本祥二的衣櫃,“嗯,這是最基本的搜查,一般來說人都會把一些重要、隱私的東西放在自己住處,而搜查房間則更容易發現犯人可能不想讓人發現的什麼東西。”
“園子,讓爸爸和菅原君好好調查,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小蘭則拉着自己的閨蜜到一旁說悄悄話。
兩女走遠之後,柯南突然湊到堂哉身邊小聲問道:“說吧,你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
“我在找兇器。”堂哉淡淡地說道。
“兇器?不是已經被扔海里了!還是說你不信我?”柯南皺眉道。
“這倒沒有,我也相信兇手是被籏本竜男發現丟兇器的行爲纔將他滅口……算了,我說的明白一點吧,你覺得兇手要怎麼在船上獲取刀子之類的兇器?”堂哉反問道。
“要麼是自己帶上船的,要麼就只能從廚房之類的地方拿到了。”柯南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沒錯,那你覺得是哪種?”堂哉走到客房的牀邊問道。
柯南開始分析了起來,“第一種不可能,很明顯這次動手是臨時起意的作案,沒人會在沒特殊情況的時候帶把刀上船參加婚禮。”
“第二種的話,還要去廚房看看嗎?”柯南問道。
“不用這麼麻煩,既然船上的工作人員不可能隨意進出客房區,那麼客人們也不可能隨意進出工作區域,唯一有可能去廚房還不引起懷疑的,就只有負責籏本家晚餐的籏本祥二。”堂哉搖頭道。
“原來如此,所以才特意先來查祥二的房間啊。”柯南恍然道。
堂哉點了點頭,然後就一言不發地看着柯南。
“幹嘛?一直盯着我看。”柯南有些發毛地問道。
“看不出來嗎?檢查牀底啊。”堂哉指了指身後的牀。
“額……”這時,柯南才反應過來,堂哉的身材不適合檢查牀底這種工作。
爬過去找了一番,柯南突然輕“咦”一聲,然後拖着一個箱子出來。
“這是什麼?”一邊的毛利問道。
“打開看看……”說着堂哉就打開箱子,然後發現那是一套名貴的廚刀。
“籏本祥二是開法式餐廳的,他本人也是非常優秀的法式料理人,這應該是他本人的刀具。”堂哉結合情況猜測道。
“可是箱子裡少了一把刀!”柯南驚道。
“從刀的形狀來看,應該就是殺死籏本豪藏的兇器沒錯。”毛利伸手比了比然後說道。
“這麼說來,兇手就是籏本祥二?”柯南皺眉道,似乎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怎麼滿意。
“當然不會是他,如果他是兇手,他怎麼可能用自己的菜刀?他負責今天的晚餐,有大把機會從廚房帶出一把適合的刀。”堂哉搖頭道。
“可是那個麪包屑怎麼說?在案發前晚餐都沒上,能接觸到麪包的應該只有在廚房監督的籏本祥二。”毛利也認爲兇手只能是籏本祥二。
堂哉搖頭道:“不,因爲籏本豪藏在中午時對西餐大發雷霆,而且非常討厭麪包,所以晚餐是不可能準備麪包的,也就是說這個麪包屑只有可能是午餐時的。”
“中午的?那就算是籏本祥二也不可能一直帶着到晚上,會是誰把麪包屑帶到現場的呢?”毛利說道。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還有誰能接觸到麪包屑,並一直帶着直到晚上呢?
帶着這樣的疑問,他們開始檢查其他人的房間。
夏江和秋江的房間都沒有什麼大問題,於是他們進了籏本一郎的房間。
一進去堂哉就看到了一幅炭筆畫的素描,畫上的人是夏江,從表情、姿勢和背景構圖來看,應該是在甲板上畫的。
作畫的人自然是籏本一郎,從畫架後面放着的畫紙數量來看,他顯然畫了不止一幅。
然而堂哉沒有先去看畫,而是緊盯着在畫架的凹槽裡,放着額已經被炭筆染黑的一團東西。
伸手過去捏了捏,“果然,是麪包!”
“麪包?”毛利驚訝地看過來。
“麪包在以前一直是充當橡皮擦的功能,現在也有一些技法需要用麪包擦出特殊的陰影。”堂哉很肯定地說道。
“所以兇手只可能是籏本一郎!”堂哉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如果只是麪包屑的話,證據是不是不太充分?而且他本人看來並不想要掌控籏本集團,有什麼值得他殺人的動機嗎?”毛利疑惑地問道。
堂哉聞言,將畫架上其他的畫紙都拿出來,然後灑在牀上,那都是籏本夏江的肖像畫。
“這樣的動機,足夠了嗎?”
畫像上夏江的一顰一笑,隱約已經具備了名家大師所作的那般傳神。
以籏本一郎的年紀來說,這不僅僅是天賦可以說明的問題。
沒有到達瘋狂的感情,是無法彌補在閱歷和經驗上的巨大差距的。
“你是說,籏本一郎愛上了籏本夏江?這……”毛利一臉懵逼。
“表兄妹雖然在法律上是可以結婚的,但籏本豪藏卻是極力反對的,甚至聽說曾經撕毀了籏本一郎的得獎畫作,恐怕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堂哉說着從鈴木管家那裡聽來的消息。
“所以在今天這個日子,原本心中瘋狂愛着的女人和別人結婚就已經讓籏本一郎深受打擊,之後籏本豪藏恐怕又說了些什麼難聽的重話,於是情緒崩潰的籏本一郎就動手殺人了。”
堂哉的推理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