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什麼要把金屏風叫做公主呢?”園子好奇地問道。
“因爲屏風上的畫作,是以白鷺爲主題的國寶畫作,而如果把白鷺的名字套用到古代城丸上的話,那麼就是被叫做‘白鷺城’的姬路城。”
姬,就是公主的意思。
“這麼說的話倒也說得通,可是這樣會不會太牽強了?”小哀質疑道。
“還記得都小姐小時候自稱城丸裡的公主嗎?再結合金城町長家就是一座日本古代城丸別墅的話,那麼這些就都說得通了。”堂哉笑着說道。
聞言,已經知道一些線索的柯南和平次頓時臉色一變,“等等,難道說……”
“就是那個‘難道說’,如果沒猜錯的話,當年犯罪團伙的成員之一,其實就是一開始失蹤的都小姐。”
“稍微等下,我沒跟上你們的節奏,爲什麼古代城丸的稱號,會演變成都小姐就是兇手?”園子一臉懵逼地問道。
“這個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精通曆史的小蘭臉色沉重地說道。
“我們剛纔在別墅裡看到的兩個奇怪名字,kachan應該是指karasu烏鴉,也就是被稱作烏城的松本城。”
日語中chan是暱稱,雖然堂哉園子他們都叫小蘭是“蘭”,但和葉對她的稱呼是“蘭醬”,這裡的“醬”就是“chan”。
“松本城,難道是松本嘉子?”園子恍然道。
“沒錯,而另一個chioni則是被稱作千代田‘chioda’城的江戶城,這是整個關東最大的城丸,所以我想那說的應該是你吧,曾經在町長家做管家的大東先生!”
“這可真是牽強的聯想啊!”大東先生聞言頓時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確實,這個聯想其實挺主觀的,不過如果是單純排除法的話,你就是唯一可能的嫌疑人。不過這其實不重要,只要等警察來檢查過現場的腳印,那麼和拖拽屍體的痕跡,那麼就能確定兇手就是你了。”堂哉冷笑着說道。
“什麼意思?”園子問道。
“還記得平良一開始死亡的現場嗎?從身上的傷口來看,很明顯是被殺後從森林裡被拖到海邊的,而在案發之後我們所有人都在一起行動,也就是說森林裡的第一案發現場,只會留下被害人平良和殺人兇手兩個人的痕跡。而且大東先生爲了儘快回到船上,製造所謂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他必然沒有大量的時間去清理第一案發現場的痕跡。”堂哉笑着說道。
這麼大一片森林,拖拽屍體的痕跡必然會留下很長一段距離,清理起來是很費時間的。
“可是,我們在一開始上島的時候,其實都到處在島上轉過,我們怎麼知道哪裡是案發現場?”池間疑惑地問道。
“因爲案發現場,就藏着被衝上岸的金屏風,而且早就發現這一點的大東先生也是在那裡專門等着上鉤的犯罪團伙成員然後殺死。所以如果有其他人先去了現場,那麼第一個被殺害的就不是平良小姐了。”
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犯罪團伙的成員,因爲是懂了犯罪團伙之間的暗號,那麼一定會被殺人兇手認爲是犯罪團伙之一。
至於爲什麼大東先生不是團伙一員也懂這個暗號?因爲他是曾經金城町長家的管家,自己也被都小姐取過類似的外號,所以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當然,這也是堂哉認爲管家就是兇手的原因,其他知道這一點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不在島上。
“確實是非常精彩的推理,但是你該不會忘了吧?我們這些人實際上都沒有時間去殺平良小姐,你沒忘記海灘上的文字吧?”大東先生鎮定地點了根菸,一副“你不可能抓住我把柄”的表情。
“確實,海灘上當時還留着那一段文字,因爲是退潮時留下的文字,所以兇手一定要待在屍體旁邊守着,否則萬一漲潮了把字跡沖走就沒辦法留下文字了。”久米點頭附和道。
“那麼問題來了,你爲什麼認爲那是退潮時兇手留下的文字呢?”堂哉笑着反問道。
“因爲海浪留下的痕跡啊,在平良小姐屍體的頭部上面一米還有被海浪打溼的沙子,證明那纔是漲潮時的海浪位置。”池間也疑惑道。
“那麼我們現在去案發現場看看,我想各位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堂哉這麼說着,然後帶着衆人前往了發現平良屍體的地方。
雖然晚上的無人海邊看起來都差不多,但順着腳印的方向,衆人還是很快找到了那個地方。
“沒什麼問題啊,沙灘上的文字也在……”剛說到一半,衆人紛紛驚訝地互相對視。
“是不是很驚訝,爲什麼明明應該早就被漲潮的海水沖走的沙灘文字,爲什麼現在還保留在沙灘上?”堂哉笑着問道。
“因爲現在各位看到的水位,其實就是這座島海浪漲潮時的水位。原本我想大東先生是想要在事後偷偷清理掉的,但我一直讓大家在一起行動,所以他根本沒找到單獨離開的機會。”堂哉笑着說道。
“可是這樣不對啊,那爲什麼我們看到被海浪打溼的沙子在那麼高的位置?!”園子疑惑道。
“因爲那艘船啊。”堂哉笑着說道。
“船……啊,如果靠着岸邊航行的話,因爲聯絡船的噸位,所以海浪的位置會比平時高!可是這也不對啊,自動駕駛的聯絡船繞島一週,是在平良小姐死後啊?”園子又提出了一個疑問。
“那如果船長在我們回去之前,其實就已經開船繞島尋找原本藏在海底的金屏風了呢?”堂哉的反問,頓時讓衆人想起來了。
船長也是工作人員之一,既然大家會在島上到處查找線索,那麼他當然也是要找找線索的。
“當然,實際上你之前在廚房找到那個茶碗的時候,我就已經懷疑你了。一般正常人怎麼會知道,這個別墅裡沒有菸缸,而去壁櫥裡找茶碗?”
“這麼看來是我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原本想讓你們以爲是外人作案,沒想到反而暴露了自己。”無可辯駁的大東,只能無奈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