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伯爵一邊聽,一邊揹着手走到琥鉑色書桌前坐下,當他聽到李子禮把他送去的那張兩百萬的支票撕碎,扔在老管家頭上的時候,他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眼中蘊含着一絲怒火。
那小子竟然敢如此做,簡直豈有此理!
這時,老管家又說:“對了伯爵大人,他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讓你不要做自尋死路的事情。”
一聽此言,傑森伯爵的臉色都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了,沉默片刻,砰的一聲,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的說:“豈有此理!竟還敢來威脅我。”
說到這裡,他眼底抹過一絲殺氣,“不知死活的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看到伯爵大人發怒,老管家心中戰戰兢兢的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別館傑森伯爵做事都禮貌有加,看起來溫和爾雅,然而跟了他多年的老管家卻極其瞭解這個人,他心機很深,表面上看起來溫和爾雅,實際上極其心狠手辣。
這麼多年來,凡是敢跟傑森伯爵作對的人,不是在人間突然消失,就是家破人亡,總之沒一個有好下場。
面對這種人,老管家都得小心翼翼的。
此時,書房裡彷彿被濃厚的陰雲籠罩,一股窒息的氣息瀰漫,壓的老管家差點喘不過氣來。
半響,終於傑森伯爵開口說話了,他說:“讓亨利過來。”
老管家心中一凜,他知道傑森伯爵對李子禮動了殺機了。
這個亨利是傑森伯爵養的一個殺手,曾經不知爲傑森伯爵除掉多少對手,是個血淋淋的劊子手,有人把他稱爲“血狼”。
是整個伯爵府裡所有人的噩夢,提起他,沒有一個不怕的。
“是。”
老管家顫顫巍巍的答應一聲,便連忙躬身走了出去。
....
香格里拉酒店。
李子禮與妃英理躺在牀上,妃英理把頭埋在他胸膛上,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水,臉色微微潮紅,兩人剛做完激情的事情,正在這裡溫存。
片刻之後,兩人說着家常話,這時,妃英理突然說:“弘一,傑森伯爵還是挺不錯哈,今天那麼熱情的招待我們。”
“臨走的時候,又讓我們經常去他那裡做客,真是個難得的紳士。”
“嗯哼。”
李子禮嗯哼一聲,沒有多言。
關於傑森伯爵這麼做的真正目的,他也沒有告訴妃英理,一來是他沒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二來是妃英理現在的心情還不錯,不想破壞了她的這種心情。
“難得傑森伯爵這麼熱情,等我們準備回國的時候,再去他府上作一次客,你說好不好?”
妃英理一邊撫弄他的胸膛,一邊說道。
“不用了吧?人家也許只是在跟我們客氣,不是真的那麼熱情。”
聽說還要去傑森伯爵家作客,李子禮皺了皺眉頭,他對那個老陰比沒什麼好感。
“有什麼關係呢?他那麼盡情的款待我們,我們臨走的時候總要去跟人家道個別,你說是不是?”
“好吧。”
見妃英理堅持,李子禮只好勉強的答應下來。
“你真好,老公。”
妃英理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閉上了雙眼。
次日交流大會結束之後,因爲昨天那事,妃英理與李子禮也沒有去參加活動的想法,便早早地回去了。
他們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多利、傑克、哈羅德三人也緊跟着走了。
一棟建築旁邊,多利三人圍在那,一邊抽着煙,一邊說着話。
只見多利說:“人準備好了嗎?”
傑克:“早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行動。”
哈羅德:“多利先生,要不然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去辦好了,我們保證辦妥當,你只管等消息好了。”
多利狠狠吸了一口,吐出大片煙霧,只見他搖搖頭,“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去呢?”
“何況,我想親眼看看那小子的下場。”
兩人點點頭沒再說話,他們理解多利的心情,還有什麼比親眼看着自己的仇人沒落得好下場時更痛快呢?
“那什麼時候動手?”
“今晚。”
....
晚上八點。
雖說是晚上,但倫敦城市依舊很熱鬧,到處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李子禮與妃英理手挽手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走在這異域的風情中,兩人的心情還不錯,有時候會停下來看看那些嬉鬧的小孩,有時候也會坐在燈下看着那些幽會的小情侶。
就這樣,兩人漫無目的的隨走隨坐,不覺來到了一座無人的小亭子裡。
站在那裡可以看到姣姣的明月,以及奔流的河流,對面則是熱鬧的街道,晚風習習,兩人手拉手站在河邊,望着眼前的夜景,說不出的愜意。
“弘一,偶爾出來走走還不錯哦。”
妃英理笑道。
“可不是呢。”
李子禮含笑點頭。
隨後,兩人坐在那聊起了家常話,誰知說到半途,忽然有四五個大漢闖了進來,他們牛高馬大的,穿着簡單的布料衣服,頭髮亂糟糟的,胸膛上長着許多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手裡皆拿着閃爍着寒光的水果刀,面色不善。
“弘一。”
妃英理緊張起來,緊緊握住了李子禮的手。
這羣面色不善的大漢,手裡還拿着武器,氣勢洶洶的,這副樣子別說是妃英理一個女人,即便是個大男人看見也得被嚇到。
“放心,有我呢。”
感覺到妃英理心中的不安,李子禮就衝她笑了笑,妃英理勉強的回了個笑容,怎麼也無法放下心來,畢竟這羣牛高馬大的大漢面色不善,還拿着刀子,誰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萬一發生了點什麼,她可不認爲李子禮能幹的過對方。
而此時此刻,對面的一棟建築旁邊,三個人影立在陰暗中,默默地盯着對面的小亭子裡。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們眼底深處都有一絲興奮之色。
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就是多利、傑克、哈羅德三人。
那幾個拿刀的大漢就是他們找來的。
此時,多利舔了舔嘴脣,陰惻惻的說:“草川弘一,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得罪我,今晚就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亭子裡。
妃英理強忍着心裡的不安,牽強的笑了笑,望着那些拿刀子的大漢,說:“你們要錢嗎?我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們不要傷害我們。”
幾個大漢貪婪的看了妃英理一眼,但想到正事,他們便收攏起心情,其中一個領頭的金髮大漢瞪眼說:“法克!誰說我們是來搶錢的?”
不是來搶劫的?
妃英理一愣,她原以爲這些傢伙是來搶他們的,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
“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女人,你一邊去,別在這裡妨礙我們,我們要做的事情跟你無關。”
金髮大漢惡狠狠地瞪眼,然後看着李子禮,那意思不言而喻,明顯衝李子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