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他的目光在地上的那個手提箱上停留一秒鐘,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我可以坐下嗎?”
李子禮轉身,看向剛把大門關上的宮野明美。
你都進來了。
我還能不讓你坐嗎?
宮野明美無語,但她對這個男人充滿疑惑。
對方爲什麼認識她?
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她說?
“請坐吧。”她說。
“謝謝。”
李子禮說着,坐在了牀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宮野明美坐在了對面牀上,看着李子禮,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李子禮左右看了看。
沒回答宮野明美的話,而是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也知道你想做什麼。”
“銀行的十億円是你搶的,對不對?”
說着,看了看旁邊的手提箱,在宮野明美瞳孔驟縮的表情下繼續說道:
“你搶了這十億円,想把它交給琴酒,對了,琴酒是不是告訴你,只要你能拿來十億円給組織,組織就放你和你妹妹的自由?”
“我沒有說錯吧?”
說罷,笑眯眯的看着宮野明美。
此時。
宮野明美完全傻眼了。
心裡震驚的不行。
腦海裡只剩下一句話:爲什麼他會知道這些,爲什麼他會知道這些?
這些事情,她連宮野志保都沒告訴,唯獨她知道。
但,李子禮竟然也知道。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難道他是神嗎?
連這些事都知道。
這一刻,李子禮在她心裡陡然神秘起來。
半響之後。
宮野明美的情緒才恢復平靜,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着對面的男人,說:“你到底是誰?”
“呵呵,你不用多問,總之,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
李子禮呵呵一笑。
這麼一說,在宮野明美心裡,他反倒變的更加神秘了。
宮野明美的腦海裡一下閃過很多念頭。
但,她也知道李子禮的話有道理。
李子禮確實對她沒有惡意。
要知道,李子禮知道她搶了銀行,如果真對她有惡意,直接報警就行了。
不用耍這麼多花樣。
宮野明美又深吸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心情,隨後開口說道:“你有什麼目的?”
“我問你,你真覺得把這十億交給琴酒,黑暗組織就會放你和你妹妹的自由了嗎?”
李子禮笑眯眯的問。
“琴酒答應我的,只要我把這十億給組織,組織就會放我和志保的自由,我相信他不會反悔的。”
宮野明美似乎很相信琴酒的樣子。
一點都不知道,真要見到琴酒,琴酒會請她吃子彈。
“呵呵,愚蠢!”
李子禮不客氣的罵道,隨後不等宮野志保說話,便已開口道:
“黑暗組織的狠厲你不知道,只要涉及到他們的事情,哪怕無辜的人也會殺絕,你認爲這樣的組織真會放你和你妹妹離開?”
宮野志保臉色微變,不由沉思起來。
而李子禮看了看她之後,繼續說:“不怕告訴你,這次十億円的事情,就是黑暗組織給你做的局,不管你是否有這十億円,琴酒都會殺了你。”
“這...”
宮野明美低頭,保陷入沉默中。
實際上,她有點相信李子禮的話。
黑暗組織的狠厲,她有所耳聞的,確實不可能輕易放一個人離開。
再一個。
李子禮神秘異常,連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那麼,他的話不會無的放矢。
最後一個。
李子禮騙她也沒有什麼好處。
半響。
宮野明美擡起頭,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那....我該怎麼辦?”
“你剛纔不是問我有什麼目的嗎?其實我是來救你的。”
李子禮笑道。
“真的,那謝謝你。”
宮野明美一喜。
這個男人神秘莫測,或許真能救她。
“你有什麼計劃嗎?”
“呵呵,我自有計劃。”
李子禮神秘的笑了笑,說:“把這十億円給你,計劃上用得着它。”
“這個沒問題,但我希望我能跟着去看看。”
宮野明美雖然相信了李子禮的話,但她還是想親眼看看琴酒是不是真的會殺她。
“沒問題,你在這裡等着,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李子禮說着,和宮野明美交換了電話號碼。
然後,起身提起手提箱走了。
當他走到門口時,忽然宮野明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爲什麼要救我?”
“因爲我不想看到志保傷心。”
留下這句話之後,李子禮就走出了大門。
因爲我不想看到志保傷心?
宮野明美心中一震,暗想,難道他是志保的好朋友?
那我爲什麼從來沒見過他?
她們姐妹的關係極好,所以宮野志保身邊的朋友,她幾乎都知道。
即便不知道,也聽宮野志保提起過。
何況。
李子禮能爲了宮野志保來救她,說明對方和志保的關係不淺。
按道理說,她以前應該見過李子禮纔是。
“算了,不想了,以後有機會問問志保,不過照此看來,他真沒有騙我。”
想到這裡,宮野明美感到一陣心安。
接下來。
宮野明美在這裡等李子禮的電話。
這麼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李子禮終於打電話來了。
宮野明美立刻接通電話,急忙道:“喂,怎麼樣了?”
“你給琴酒打電話吧,約他見面。”
“好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隨後,摸着手機的宮野明美,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響了幾聲之後,對方接通了電話。
緊接着。
琴酒冰冷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喂..”
“我把錢給你,半個小時之後在xxxx見面...”
宮野明美深吸一口氣,冷靜的說出這句話。
“可以。”
冷冷的說完這句話,琴酒就掛了電話。
宮野明美摸着手機在那裡靜坐片刻,隨後起身走了出去。
....
一條光線暗淡的大街上。
在清冷的冷風中,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停靠在路邊,車上兩個身穿黑大衣,戴着墨鏡的男人嘴裡的煙明滅不定。
左邊那個一頭金髮,臉被深帽和劉海半遮着。
他淡淡的抽着煙,一臉冷酷。
他正是琴酒。
琴酒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說:“開車,去xxxx。”
旁邊的正是琴酒的忠實小弟伏特加。
聽了老大的話,伏特加一踩油門,保時捷如獵豹般衝了出去。
迅速消失在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