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衆人找完三樓的所有房間,一無所獲,並沒有找到兇手。
這個結果也在李子禮的意料之中。
如果他沒猜錯,肯定是橫溝參悟他們這堆人衝進來的時候,兇手混入其中,來了個魚目混珠。
現在再想把他找出來已經不可能了。
之前在橫溝參悟說要搜索三樓的房間時,李子禮之所以沒有出言阻止,是因爲他覺得,搜索一下也沒關係,萬一兇手真藏在三樓的某個房間呢?
小心無大錯!
既然現在沒有找到兇手,李子禮便站出來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橫溝參悟很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兇手極有可能在我們匆匆忙忙跑進來的時候,混入了裡面。”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這麼說,你懷疑兇手是我們中的一個嘍?”
赤冢賢造、綿引勝史等人面露不滿之色,紛紛開口說道:“拜託,我們這些人中間怎麼可能有兇手嘛。”
“就是,我們中肯定沒人會害老爺跟關口先生的,警官你可不要胡亂懷疑別人。”
看到這一張張不滿的臉色,橫溝參悟也感到有點頭痛,他說:“總而言之,兇手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
說到這裡,他臉色嚴肅起來,“還要請你們配合,我們還有對你們詳細的偵訊一遍。”
綿引勝史等人自然更加不滿,但對方是警察,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只好收拾好心情再次接受警方的審訊。
一樓。
橫溝參悟皺起眉頭,根據偵訊出來的結果,在國友淳大出事的時候,赤冢賢造等人都說自己待在房裡沒有出來。
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這麼說,國友先生出事的時候,除了跟我們在一起的安榮小姐之外,你們幾個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都說了,我們按照警方的交代,一直是自己待在房裡沒有出來。”
“而且是一人一個房間。”
“你要這麼說的話,爲什麼不乾脆找人守在我們的房門口算了。”
見先崎茂子等人都生氣了,橫溝參悟只好說幾句安慰的話,穩住他們的情緒。
其實從赤冢賢造他們的話來看,國友淳大出事的時候,他們每個人待在自己的房裡,都是獨自一人,沒有人爲他們作證。
所以,如果有人說謊,也沒有人知道。
安撫好赤冢賢造他們的情緒之後,橫溝參悟拿出小本本,觀看上面記下來的審問訊息,他說:
“現在我們再重新檢視一下過去發生的幾次事件。”
“首先就從13年前在駿河灣發生沉船的那次船難意外談起,出發前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嗎?”
說罷看着赤冢賢造,示意他先說。
赤冢賢造回憶了一下13年前船出發前的事情,他說:“我是有到港口那邊去送行的,可是除了夫人的朋友關口先生臨時來參加以外,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爲什麼關口先生會臨時加入呢?”
“因爲他一直都很羨慕我們出海遊玩的活動,剛好波花跟茂子感冒沒有來,人數變少所以就讓他加入。”
聽了橫溝參悟的話,旁邊的國友安榮接過話,她一邊用纖細的小手摸着下巴回憶,一邊開口說道。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應該是關口先生帶了一個大包包來吧。”
仔細回想當初的事情的赤冢賢造,這個時候說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橫溝參悟的目光立刻放在了他身上,問:“裡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記得他好像說,是潛水的設備吧。”
國友安榮說。
“原來如此。”
橫溝參悟將國友安榮剛纔說的話記在了小本本上,隨後他一邊翻看後面的記錄,一邊說:“所以,當時在那場船難中逝世的人,第一個是在這個家裡擔任廚師,也就是茂子太太的先生,波花小姐的父親,第二位是原本在這裡擔任司機綿引勝史的父親。”
“第三位則是綿引先生的湊巧參加活動的弟弟,第四位是原本在這裡負責家事服務的赤冢先生的妻子對吧?”
“是的。”
赤冢賢造點頭。
“你們說當時只有老爺夫人還有關口先生坐上救生艇而得救了,可是難道只有一艘救生艇嗎?”
橫溝參悟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沒錯,只有一艘。”
國友安榮說着,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她說:“那個時候我們忙着要逃,根本就沒想到確認別人怎麼樣,就連有沒有求救信號都...”
再次提起這次船難事件的事情,綿引勝史、赤冢賢造幾人的臉色依舊有點沉重。
還好,這個時候,橫溝參悟跳過了這件事情,他說:“再來就是,國友先生睡覺做噩夢,車子差一點發生意外,收到了奇怪的白色卡片,半夜餐櫃倒下來,還有屋子裡傳來奇怪的聲音對吧?”
“可是,難道你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發覺那都是發生在4號的佛滅日嗎?”
說完之後,橫溝參悟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們幾人,彷彿想知道他們會不會說謊。
只見先崎茂子先開口說道:“這個嘛,我是有注意到都是在4號發生那種事情。”
“說不定老爺早已經察覺這件事了。”
管家先生說:“基本上老爺本來就很信風水,每次出海一定都是選大吉之日,而且每次發生事情的前一天,一定都會請關口先生到家裡來。”
聽了赤冢賢造的話,橫溝參悟露出思索之色,從剛纔這番話不難看出,國友淳大是知道每次發生不好的事情都是在4號。
但他之前爲什麼沒有對警方說呢?
這時,毛利小五郎開口說:“那應該只有老爺和夫人在屋子裡卻傳來奇怪的聲音,那次關口先生也在是嗎?”
“是的。”
管家先生點了點頭。
聞言,橫溝參悟不禁看向了國友安榮,說:“夫人,請問那是什麼樣的聲音呢?”
“讓我想想。”
國友安榮摸着下巴回憶了片刻,她說:“就是好像有東西撞到牆壁,發出蹦蹦蹦的響聲,還有像是打到皮的那種啪啪的聲音。”
“聽起來好像是拿球丟牆壁,然後用手套接的樣子。”
毛利小五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橫溝參悟便看着赤冢賢造等人,說:“這個家裡有誰在打棒球嗎?”
衆人皆沒有說話,過了一兩秒,方纔響起綿引勝史靦腆的聲音,他說:“那個,並不是我打,而是我死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