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澤先生?”目暮警官驚疑不定地看着一臉從容走來的黑澤銀,忽然想到什麼,扭頭無語地看着那位青年警官,忍不住撫額,“你說的嫌疑人該不是這傢伙吧?”
“目暮警官你認識他?”青年警官一臉詫異,“我是看他一直鬼鬼祟祟地坐在記者席,一邊打電話一邊看攝影機才把他帶過來的,難道他不是我們要找的兇犯?”
“也有這個可能啦,但是查查剛纔的電話號碼就能知道他不是兇手吧,一定是哪位朋友恰好在那時候打給他一個電話。”目暮警官嘆了口氣,將視線轉移到黑澤銀身上,嘆了口氣,“怎麼每次的嫌疑人都有你?”
“我也不知道。”黑澤銀一臉無辜。
然而他心裡已經把某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了幾百遍。
那傢伙,估計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纔打電話戲弄他拖延時間以便於讓警察找到他的可疑之處吧!看他回去不炸死那多管閒事在惡作劇方面腦筋動的比誰都快的天蠍!
“黑澤哥哥。”這時候柯南卻是一臉驚訝地湊上來,打破了黑澤銀在心底的yy。
他下意識將注意力從目暮警官身上轉移到了柯南的臉龐上:“怎麼了?”
“你應該是初涉案情吧?那怎麼知道開槍的那人是用託卡雷夫射擊子彈的?”其實柯南更想要問黑澤銀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見後者安然無恙,柯南覺得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這件案子比較好。
“我當然知道。”黑澤銀微微一笑,彎下腰,認真地對上柯南的眼睛,“因爲我看到開槍的人了嘛,而且開槍的畫面我也完完整整地拍攝下來了哦,多看個幾次,對照一下槍支,就算是一竅不通的人也可以看出好歹來。”
“原來如此。”柯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黑澤銀,失聲叫了出來,“黑澤哥哥,你說什麼?你拍到有關嫌犯的影像了?”
“我是記者嘛……”黑澤銀一臉的驕傲自得。
然後,他就悲催了……
因爲周遭警察外加少年偵探團外加日賣電視臺叫什麼金子先生的負責人,齊刷刷地將視線投到他的身上,用如狼似虎來稱呼都不爲過,眼神就跟刀子一樣不斷地剜過來,割的他皮膚生疼。
黑澤銀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可惜電視臺負責人沒給他這個機會,二話不說撲上來就揪住他的衣領狂吼:“你說的是真的?”他是這裡最不希望天皇杯發生什麼意外的人,那樣一定會對日賣電視臺造成很大的的名譽傷害。
“真的。”黑澤銀對這位負責人的行爲感到很困擾,嘆了口氣,伸手將他推開,與之保持了安全距離後,才理了理衣領,環視了一週皆面帶期盼的衆人,無奈地聳了聳肩。
早知道就不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種事實了。
把無意間拍攝下來的影像偷偷賣給電視臺的話,爲了面子和找到兇手,他們肯定會出重金買下影像,並且確保不泄露消息,這樣子黑澤銀的安全保障也就萬無一失了。
“你手裡的影像是可以販賣的吧?”金子先生彷彿看出了黑澤銀心中所想,不惜手段地乘勝追擊,語氣雖然是疑問,卻帶有不容否定的堅定,“你開個價吧,我們會不惜代價買下你手裡的東西。”
唉?黑澤銀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他張張嘴想要吐露出一個合理的數字謀取金錢,但是看到周遭的熟人皆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頓時臉上燥熱,哪裡還有什麼臉面談這些傷害感情的話:“協助警方是我們一般市民的義務。”
白白浪費了一個機會,早知道就不那麼心直口快了。
而且,柯南也真是的,幹什麼那麼大吼大叫。
黑澤銀無奈地將視線轉移向柯南,但看模樣,後者卻一點兒也沒有慚愧的意思,反而是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黑澤銀,爲找到了線索而興奮不已地催促:“黑澤哥哥,快把你拍下來的攝影錄像拿出來給我們大夥兒看看!”
“黑澤老弟,這會兒你可是立了大功呀。”目暮警官也是一臉熟絡地湊上前來,拍了拍黑澤銀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奪過他的手提攝影機,就讓電視臺的人將其在大屏幕裡放映出來。
嗚嗚,他的大新聞呀,本來可以拿到很多資金的,結果就這麼沒了……
黑澤銀幽怨地看了一眼目暮警官,卻是沒多再反駁,只是揮了揮手,想要就此告辭,反正影像都交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能夠鎖定兇手,他還是繼續回去拍攝天皇杯的比賽好了。
雖然沒有了可以進行觀察日記的對象,但是憑記憶的話,還是可以繼續記錄資料下去的。
目暮警官見到黑澤銀一臉認真,也沒有再說什麼挽留的話,只是簡單地對他了一個筆錄,就仔細地叮囑他如果再發現了關於歹徒的線索,記得第一時間上報警方,不要讓警部人員再去請。
他特意加重了“請”這一個字。
黑澤銀再次在心裡狠狠地損了一句不聽他吩咐反而害他到如此境地的青池,扭頭就準備回記者的席位去,但是一旁的少年偵探團三人組卻忽然湊了過來,一臉賊兮兮的笑容。
“你們幹什麼?”黑澤銀微微地眯起眼睛,略有不好的預感。
“黑澤哥哥。”少年偵探團壞笑,一本正經地對黑澤銀鞠了一躬,“請再次引導我們找到兇手吧!”
昨天的超市事件,他們嚐到了成功的滋味,食髓知味,想要再次藉助黑澤銀的幫忙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這樣子下去,即使三人組不會依賴柯南,卻變得依賴他,所謂的惡性循環就是如此。
黑澤銀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何況他現在也沒那個興趣和心情這麼做。
“競技場裡的人數那麼多,我怎麼會知道哪個人纔是兇手呢?”黑澤銀裝作很苦惱地攤開手,“現在的線索就只有那麼一絲一毫,根本沒辦法精準地鎖定兇手。”
“那應該怎麼辦?”三人組愣了一下,表情也是變得糾結起來。
“警察已經進行搜索,但是以兇手目前的能力,能夠清楚地看到看臺上行動不正常的人,等同暴露。現在就需要你們少年偵探團出馬了,你們是小孩子,人數又有三人,如果加入搜查的話,一定能取到很大的作用。”
黑澤銀微笑着循循善誘。
“想要再破解案情,獲得成功的滋味,並且拯救競技場裡那麼多的人質,幫助警察進行調查嗎?少年偵探團,只要以可疑人物爲目標,看哪個人一邊進行通訊一邊眺望遠方,就一定可以得知真相吧!”
黑澤銀二十三年的人生閱歷,對上才七歲的三名小學生簡直毫無問題。
少年偵探團的三人組輕而易舉被黑澤銀誘導,啊不,是教誨,興沖沖地就拿着半個票根準備重新進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