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y-more-love-is-the-kind-of-game-player-in-the-excitement-of-the-environment-have-ample-food-and-clothing-of-joy,because-the-game’s-selling-point-is-not-survival-competition。”
“the-competition-is-just-seasoning,and-survival-is-the-main,but-the-competition-can-ignite-the-passion-of-people。”
很多玩家更喜歡的是那種在緊張刺激的環境下豐衣足食的喜悅。
這款遊戲的賣點,是生存而並非競爭。
競爭只是調味劑,而生存纔是主題。
只是競爭可以更加點燃人們的激情罷了。
茱蒂保持着淡淡微笑,啓齒殷紅的雙脣朝着黑澤銀淺笑。
話語之中,無不傳達出剛纔那種意思。
黑澤銀沉默看着茱蒂不說話。
直到圍在倭文靜和淺間文仁那邊、以及關注着大屏幕上動態的其他觀衆爆發出一陣驚叫,茱蒂這時候才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輕聲哇了一聲,隨即就捂着紅脣一臉抱歉看着黑澤銀。
“真、真是對不起啊,一談到遊戲我就太興奮了,忘記這裡不是在美國而是在日本……”
蹩腳的日語從她的口裡吐出,黑澤銀這會兒更是有種翻白眼的衝動。
真的是怎麼聽怎麼不爽快啊。
“小姐,你可以說英語的。”黑澤銀把咬了半邊的巧克力棒從口裡抽出來,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回答,“我同樣是個美國人,你的日語我聽不習慣,倒是英語,我聽着很舒服。”
從他口中吐露出的流利的英文,讓原本笑容有些靦腆的茱蒂顯而易見一愣,瞳孔也因爲驚愕從而放大:“哎?可是你的頭髮和外表都是……”
“我是混血兒,戴了假髮,近年剛剛回國。”黑澤銀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髮梢,“戴假髮的原因也是爲了入鄉隨俗,不引人矚目罷了。”
“這點我明白。”茱蒂衝着黑澤銀笑笑,“畢竟我來日本的時候也經常受到特殊的矚目,但是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現在我在一所高中擔當教師,以外教工作,倒是更有趣呢。”
“但是看上去你最近纔來日本?”黑澤銀的視線從茱蒂的臉上下移,集中在了對方半裸半露的酥胸上,“這樣暴露的裝扮,若是讓你那羣學生看見,不怕對方鼻血橫流?”
茱蒂一愣,下意識擋住胸口的同時,這會兒卻是開始笑盈盈地看着黑澤銀,“啊拉,小弟弟,你倒是懂得很多,那我下次注意點,否則讓你們這些高中男生愛上我就不好嘍。”
“……我今天23歲。”黑澤銀看着茱蒂。
“不是吧?你這麼年輕……”茱蒂有些驚詫捂住了紅脣,但倒是很快平靜下來,反而釋然笑笑,“不過混血兒的話,可能本身看上去就年輕點吧。而且你如果沒有成年的話,也不會在那家餐館打工。”
“不,我只是借了餐車,想要給我朋友送點東西。”黑澤銀一邊說話一邊從餐車上拿起兩個盒飯遞給了茱蒂,“作爲代價是幫他們給顧客送餐。”
“他們說的那位外國客人應該是你吧,茱蒂小姐?”
“啊拉,謝了,這位……呃,你叫什麼來着?”茱蒂倒是滿心歡悅接過,只是話說到一般意識到了什麼頗有些尷尬看着黑澤銀。
“問我日本名字還是美國名字?”黑澤銀微微側頭。
“哎?”茱蒂有些愣神,“不是隻有一個名字嗎?哦,我懂了,你是因爲入鄉隨俗所以又給自己取了一個日本名字吧……那,既然現在在日本,就說說你的日本名字如何?”
“銀,銀色的銀,我叫黑澤銀。”黑澤銀衝茱蒂伸出了左手。
“茱蒂?聖提米利翁。這是我的名字。”茱蒂和黑澤銀握了握,放開時,忍不住有些好奇看他,“不過,黑澤你是左撇子嗎?”
“不是。”黑澤銀搖頭,“只是左手有點兒髒,剛纔和你見面的時候,我正在吃東西,用這樣的髒手和女生接觸,我倒是怕你會嫌棄我呢。”
撲哧。
茱蒂聽到黑澤銀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倒真是一個紳士。我也真是好久都沒見到像你這樣有趣的人物了——那麼,黑澤,交一個朋友如何?我很欣賞你。我們也很有緣,不是麼?”
她所說的,或許是在指兩人都是美國人,卻在日本的同一個遊戲廳相遇的這點吧。
黑澤銀抿了抿脣:“抱歉,我不懂遊戲,跟你沒有太大共同話題。”
“啊啦,只是想請黑澤你喝一杯罷了,畢竟你的臉我也看着眼熟,總覺得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你一樣……”
茱蒂眯眼看着黑澤銀的臉龐,視線在上面打轉,看上去若有所思。
“是麼?”黑澤銀的手背擦了擦臉龐,斜眼看着茱蒂。
“就是暫時想不起來。”茱蒂聳了聳肩,看上去笑容有些無奈。
“那就繼續想吧。”黑澤銀點了點頭,就低着頭準備推着餐車離開,“再見。”
茱蒂看着黑澤銀的背影,眼眸微動,擡起的手腕將還泛着冰涼的玻璃杯壁觸碰到自己殷紅的脣,微微上擡,略帶甜嫩的冰涼液體就順着脣瓣與舌相觸,透徹心涼。
“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茱蒂將雞尾酒杯從脣邊移開,“但是,和這水母雞尾酒一樣,冷冰冰的,讓人有種一窺究竟的衝動呢……等等,水母雞尾酒?”
茱蒂後知後覺自己的手裡拿着什麼東西的時候,她的脖頸艱難地扭頭,看着還餘留着淡淡晶瑩液體的杯子,臉色有些僵硬。
糟糕……
她是前不久剛剛從times這款遊戲裡出來,出來之後又沉浸在了大屏幕上的競爭上,只是覺得肚子有點餓喉嚨有點兒渴纔去找剛纔那個看上去像是餐廳的服務生說話的。
只是聊着聊着有點兒盡興,竟然忘記自己原本單純的初衷。
忘記了就算了,更不用說在之後身體還是記着自己的口渴,手不由自主捎了一杯來。
“我幹了什麼啊,這不是偷竊嗎……”茱蒂鬱悶把手背平鋪在了額頭上揉了揉,“再去重新買一杯跟他道歉好了……”
她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酒杯,想起附近恰好有一家酒吧,就暫時抱着便當盒往遊戲廳大門走出去,臨行前還看了一眼黑澤銀原本離去的方位。
出乎意料,黑澤銀竟是沒有像跟她所說把食物交給某個朋友,而是靠在一個偏僻角落,把餐車往旁邊一放,就找出一個帽子給自己戴上,壓好後開始拿起手機把玩。
形態姿色,和這個遊戲廳的任何一個東西,都格格不入。
“更奇怪了……”
“這傢伙……我怎麼看上去就像是在等任務目標?”
“絕對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