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平良鮫和服部平次離開去找工藤新一之後。
地址:apc1餐館附近。
九州同樣擔心那邊的近況,但他身爲警察,在一時半會兒之內也不能離開現場。
爆破的問題自然交給專業人士處理,但是在爆破時,有一輛車闖入apc1餐館,造成了四人傷亡,這就有一課參與的份了。
當然,九州本來隸屬緝毒一方,這起意外事故不該歸他管教,但他申請參與apc1涉及的相關案件,也可以算半個搜查一課的成員,而且,他難以放心三島這個難以信任的白癡擔當這邊搜查的主導者會調查出什麼樣的結果。
“喂,九州宏作!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就不可信任了!我好歹也是和你同一級別的警部!”
“那可以請三島警部告訴我,你目前做了什麼?”
“呃……因爲這四人都受到爆炸衝擊被送去醫院,處於昏迷不醒狀態,也沒辦法確認他們的身份,所以……”
九州嗤笑了一聲,懶得再理會糾結的三島,徑自走到了一旁正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寫着什麼的高木。
九州一把摟住高木的肩膀。
“九、九州前輩?”
“目擊證人的證詞整理好了嗎?”
“是、是的前輩——據目擊證人表示,這輛車子原本是停在xxx,有人上了車並駕駛車輛,車子東倒西歪,橫衝直撞入了小巷,衝破了警戒線,進入爆炸圈被波及傷害。”
“有看到駕駛車輛的是誰嗎?”
“在雨中看不清楚,但整體輪廓還是可以認得出來,他們指認就是倒在駕駛座附近的人。”
“麻煩了,你再去搜集一些證詞吧。”
“好的。”高木一本正經對九州敬禮,轉身就走。
一邊的三島一臉不爽地看着九州:“你寧願搭理高木也不願意搭理我嗎?太過分了吧,好歹我也是和你同一級……”
九州拿着手機撥打好號碼,瞥了他一眼:“還同一級呢,也不知道剛纔緊張喝水被嗆到,一臉悲催地自言自語說自己是不是吸入silver-devil的煙霧彈中毒快要死了了……真丟人,你不清楚那傢伙從不殺人嗎?”
三島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那、那是因爲……”
九州懶得理會他,把撥通的手機放在耳邊,一邊笑着和手機另一頭的人聯絡,一邊熟視無睹地經過他的身邊。
“喂,岞山小姐嗎,醫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四個人身上都檢驗出酒精成分,倒在前面的那個人酒精非常超標嗎……”
“好的我明白了,麻煩你繼續盯着那邊的情況……”
九州和岞山客氣了幾句,把電話掛斷,摸着下巴看着屏幕若有所思。
酒精成分?難道是喝酒醉駕引發的意外?
可是也太湊巧了吧?怎麼會剛好在爆炸前夕衝進去?若是提早一分鐘,可能就有人能夠阻止他們進入,若是晚了一分鐘,他們頂多只會受到輕傷……
而且現在可是大早晨,有人會閒的蛋疼喝得醉醺醺嗎?
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喲西!這裡的案件就確定爲醉駕意外!”
正當九州冥思苦想時,卻聽到自己的不遠處傳來聲音,他愣了一下,本能看過去,就見到三島興沖沖地指揮衆人,準備結案,於是他的冷汗當場就下來了,臉也黑了。
“我說你這白癡在搞什麼鬼……”九州忍不住向三島走去。
察覺到九州的逼近,三島轉過身來,不滿輕哼:“叫什麼白癡!我可是很聰明的!”
“你tm哪裡聰明瞭?”九州氣極反笑。
三島得意洋洋擡頭:“我剛纔都聽到了,他們身上被查出酒精成分,據我推測,他們肯定是喝多了酒,然後違規醉駕,還搞不清楚狀況衝入即將被爆破的現場纔會發生慘劇,這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還有很多疑點,你不要亂搞事情!”九州瞪着三島。
“你個緝毒課的拽什麼拽呀,我纔是搜查一課,負責重大案件的專業人士……”三島理直氣壯,炫耀似的回答。
九州擡起拳頭就準備揍人,三島本能一縮脖子下意識躲閃,但下一秒,一陣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
九州和三島都愣了一下,不由得順着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目光就集中到了九州擡起的手上所拿的手機上。
九州眯起眼睛,把手臂垂下,看向了來電顯示。
目暮十三?
奇怪,他怎麼會打電話?
九州壓下心裡的疑惑,攥緊了手機,他瞥了一眼鬆了一口氣正在拍胸的三島,不由得輕哼了一聲,扭頭找了不遠處的小巷進去。
雨還在下,不過雨勢小了點。
九州踩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不久,雨傘一角抵住了牆,他也是向後,背部很快有些溼漉,但他沒管,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
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喘氣聲。
“目暮警官,就算我稍微晚了一點時間接你電話,你也不用氣成這樣吧,活像是我把你惹得七竅生煙一樣。”九州忍不住笑,他的語氣並不怎麼好。
他和目暮進來因爲某人發生過沖突,所以他的脾氣導致他的這種態度也是可以理解。
目暮也默默理解九州,即使對方這種態度真心讓他不爽,他還是好脾氣地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全部壓了下去——何況,目暮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九州說。
“近江不見了。” Wшw ▲Tтka n ▲CO
“我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近江——等等,你說什麼?”九州猛地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雨傘都被打落一邊。
他如今坦露地站在雨中。
雨水開始溼潤他的頭髮和肩膀,但他渾然未覺,只是比用原先更加可怕的力道捏緊了手機。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並且發出了咔擦的聲音。
目暮沒聽見,但他可以感覺到九州的不平靜。
目暮的表情有些煩躁,但他沉默了一下,繼續說下去。
“我是說,近江不見了,他從警局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警視廳的人都是吃素的嗎?這樣都能讓他走掉?”
目暮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本來就是警察,對於警視廳非常瞭解,他要走,比一般人容易很多。當然,我不能否認,他的離開的確是對我們警察的一個諷刺……”
“我馬上回去看監控。”
“不,不用了,有人在查了,而你現在要去的,不是警視廳,而是命案現場。”
“……命案現場?”
“又有人死了。這起案子,恐怕又是那位對淺間公司的員工動手動腳的兇手犯下的。”
“……關我什麼事?”
“你不覺得很可疑嗎?前腳近江離開,後腳這裡就出現了命案,或許他就是兇手也……”
“別扯了!怎麼可能!兇手是尾崎光夫吧?就像是上次一條那件案子也是他栽贓嫁禍近江!”
“不,不是,尾崎光夫……昨天夜裡,服毒自盡了。”
“什……”
“具體的情況,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九州,我勸你還是來一趟吧,你比我們更瞭解近江,說不定,也更容易發現兇手的線索……”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目暮看着發出忙音的手機屏幕,輕嘆了一口氣。
而那一邊的小巷裡,九州手裡的手機,已經在一瞬間被他徹底捏成碎片。
冷硬分裂的碎片夾雜滾燙粘稠的血液,從九州的手裡滑落下來。
“這種語氣根本是已經確定他是兇手了啊!”九州惱怒地揚起拳頭,砸到了一邊的牆上,但力氣不夠,反而自作自受讓自己的拳頭又增加了傷口。
九州不爽地站起身,從懷裡抽出紙巾胡亂在紙巾上擦了擦,轉身就準備離開去找自己的車輛前往命案現場。
“你的傘掉了。”身邊傳來有人的輕聲。
“你要的話直接送你了啦——”九州不耐煩地答應一句,把沾血的紙巾塞回口袋就準備離開。
但下一秒他卻腳步一頓,忽然一愣,察覺到剛纔有人對他發出的這道聲音似乎很是熟悉,於是他下意識扭頭,可惜平等高度看不見人,低下頭來,這纔看到一個小小人影。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