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聽少年偵探團說過廣田智子、北澤宗吉的情況後,就已經想起了這段劇情裡的案件真相,向柯南確認着其他的線索,“那位廣田小姐養的狗是鬆之助的兄弟,它們倆長得像嗎?”
“廣田小姐說它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柯南迴答之後,愣了一下,“你該不會是懷疑……”
“在這裡!”
高木涉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公園門口,警惕地看着淺川信平。
淺川信平看到高木涉身後出現兩個穿制服的警察,臉色一變,慌張地想要後退,卻被從柯南身前站起來的池非遲伸手按住了肩膀。
“你不是想找警察把情況說清楚嗎?”池非遲低聲提醒道,“趕緊去。”
“可、可是……”淺川信平看着高木涉帶人走向自己,想要往後退又被池非遲的手重重按在原地,急忙低聲對池非遲道,“我今天沒有戴髮帶去我奶奶家,警方卻在現場發現我的髮帶、而且髮帶上還沾了血,我、我真的說不清了!”
“沒關係的,”柯南仰頭對淺川信平露出笑臉,鼓勵道,“信平先生只要把自己知道的事說出來就可以了,沒有戴髮帶就說沒有戴髮帶,警方不會這麼輕易就認定你是兇手的!”
池非遲見高木涉到了面前,收回了按在淺川信平肩膀上的手。
高木涉沒有忙着跟池非遲打招呼,拿出警察證,神色嚴肅地出示給淺川信平看,“是淺川信平先生吧?我是警視廳暴力搜查一課的高木……”
淺川信平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跟着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離開。
高木涉跟池非遲打了聲招呼,也坐上了警車,和兩個同事一起送淺川信平去警視廳。
步美目送警車離開,語氣肯定道,“我不相信信平哥是殺害婆婆的兇手,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元太一臉鬱悶地擡頭看向池非遲,“池哥哥,你剛纔爲什麼不跟高木警官解釋一下呢?”
“淺川的膽子太小了,”池非遲面不改色道,“讓他多磨練一下也好。”
步美有些猶豫,“可是,這樣會不會把他嚇壞啊?”
“而且這次事件搞不好是有人在陷害他,”光彥擔憂道,“萬一警方認定他是兇手該怎麼辦啊?”
池非遲低頭看着身前五個孩子的小腦袋,“所以,今天的偵探遊戲開始了。”
他是知道了事件真相,但也需要收集足夠的線索,才能讓別人信服自己的推理。
目前他們掌握的線索還不夠,而他面前就有一羣精力旺盛的小孩子,那不如讓這些孩子去收集線索。
今天他沒什麼事要忙,也有時間爲孩子們安排一場偵探遊戲。
“偵探遊戲?”步美一臉茫然。
“這個時候,我們哪有心情玩偵探遊戲啊?”元太一臉堅定地往上高舉拳頭,“我們要幫信平哥找到真相!”
“非遲哥就是這個意思,”灰原哀無奈提醒着,看向池非遲,“對吧?”
光彥見池非遲點頭,期待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啊?”
池非遲在五個孩子身前蹲下,交代道,“你們順着香奈惠太太遛狗的路線走一遍,尋找今天早上見到她遛狗的目擊者,向目擊者瞭解一下早上看到她的情況,記得問一下目擊者能不能確定早上遛狗的是香奈惠太太、爲什麼可以確定是她,或者問一問目擊者,他們今天早上看到的香奈惠太太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光彥認真聽池非遲說完,正色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我們快點去調查吧!”元太乾勁滿滿地帶隊跑到路邊,徑直到了雷克薩斯SC旁,回頭催促池非遲,“池哥哥,你快一點!”池非遲發現連柯南都跑到了車子旁邊,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們不打算跑步過去嗎?”
“爲什麼要跑步過去啊?”元太不解問道。
光彥摸着下巴思考,“難道有什麼線索一定要跑步過去才能發現嗎?”
“我看只是池哥哥想偷懶而已,”柯南無語拆穿,緊跟着催促池非遲,“你開車送我們去更快一些吧?快一點啦!”
池非遲見五個孩子不肯跑步過去,也沒有磨蹭,讓五個孩子上車指路,開車帶五個孩子到了淺川香奈惠家門口,又帶隊從淺川香奈惠家裡步行前往商業街,親自下場遛孩子。
前往抵達商業街的路上,一行人在居民區就遇到了一個牽着狗路過的男人。
五個孩子找到男人打聽消息,男人很快表示自己認識淺川香奈惠,而且今天早上八點過後還看到淺川香奈惠在外面遛狗。
“你能肯定是她嗎?”光彥正色問道。
“啊?”男人有些奇怪光彥爲什麼這麼問,看了看等在一旁的池非遲,想到孩子們剛纔提到偵探團什麼的,決定回答得嚴謹一些,認真思索着道,“能不能肯定是她啊……其實我今天早上看到她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之間有着一段距離,她到這個十字路口時,我還在那家的院子前,並沒有看到她的正臉,也沒有跟她說話,不過看身形,應該就是她沒錯啊,她身上穿着的米色風衣,我之前也見到她穿過,而且她還牽着她家的狗……”
說着,男人又指着十字路口的電線杆,“你們看那根電線杆,她家的狗每次路過這裡,都會在那裡尿尿做標記,今天早上她家的狗也準備在那裡尿尿,不過她好像很急,並沒有讓狗在那裡尿尿,強行把狗給拖走了。”
“強行拖走啊……”步美想了想,“香奈惠婆婆以前有做過這種事嗎?”
男人回憶着道,“我是沒有看到過啦……”
光彥認真地在記事本上做記錄,“這應該算是一個疑點吧。”
向男人瞭解完情況並留了男人的聯繫方式之後,一行人繼續往商業街走,很快又在商業街找到了一個對淺川香奈惠有印象的店主。
“每天早上帶狗散步的那個女人嗎?我今天早上也見到了,而且今天早上特別誇張呢!”
“特別誇張?”
“她家的狗每天到了我們店門口,都會跟附近的一隻貓吵架,”店主笑道,“她這一陣子路過這裡時會小心一些、儘量拉緊繩子,不過今天早上她可能是忘了,在狗和貓快要打起來的時候,才急忙將狗拉開,狗和貓都在我店門口呲牙咧嘴地叫喚,那場面很誇張的。”
光彥低頭在記事本上繼續記錄,“忘記狗會跟貓打架……”
讓店主留下聯繫方式,五個孩子又分頭去其他店鋪問了問,得到一些‘不記得了’、‘沒留意’的回覆,發現實在找不到其他目擊證人了,纔跟着池非遲離開商業街,沿路走到公園。
五個孩子一進入公園,就徑直穿過公園的運動場,到了旁邊的兒童娛樂區,坐到滑梯或者鞦韆上休息。
“沒有讓狗在路口尿尿,忘記狗跟貓打架……”光彥看着記事本上的記錄,疑惑道,“確實有點不對勁耶,香奈惠婆婆今天早上好像很不在狀態。”
柯南坐在滑梯上,看向站在旁邊的池非遲,神色認真道,“不過,這兩個人的證詞,至少能說明今天早上那隻狗確實是鬆之助,而不是有人牽了自己家的狗來假冒香奈惠太太,對吧?”
“就算那隻狗是鬆之助,也不能代表帶它散步的人是香奈惠太太,”池非遲用記事本畫着走過的路線圖,頭也不擡道,“一些性格友善的狗,只要是主人的朋友都可以牽走,如果那個人平時跟主人有說有笑、還經常給狗帶零食的話,狗就更加不會排斥她了。”
“等、等一下,”光彥反應過來,“說到給狗帶零食……池哥哥,難道你是在懷疑廣田小姐嗎?”
柯南當即向其他人說起自己在現場垃圾桶裡發現的衣服防塵袋、早餐配菜盒,正色分析道,“按照香奈惠婆婆的習慣,她應該會先穿上米色風衣,遛狗回去之後再拿出早餐配菜、準備做早餐,這樣的話,裝過米色風衣的防塵袋應該會被丟在早餐配菜盒的下面,但現場卻反過來了,而且事先從包裝盒裡取出配菜、遛狗回來之後再做早餐也有些奇怪,正常人都會擔心這段時間裡配菜上掉了蟲子吧?香奈惠婆婆不像是那種性格馬虎的人,所以我在想,這兩樣東西或許不是香奈惠婆婆自己丟進垃圾桶的,那麼今天早上出現在她家裡又做出這種奇怪行爲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原來如此,”灰原哀瞭然道,“如果把早餐配菜盒、衣物防塵袋丟進垃圾桶的人是兇手,那真正穿上米色風衣的人很可能是兇手、而香奈惠太太則在穿上米色風衣前就已經死了,所以,你們懷疑真正的兇手在早上八點前殺死了香奈惠太太,用香奈惠太太的手機發簡訊給信平先生、讓信平先生等下到家裡來,之後,兇手就把早餐配菜取出來放到桌上,將風衣從防塵袋裡拿出來,自己穿上風衣,戴上一定帽子,牽上鬆之助出門,僞裝成香奈惠太太的樣子牽狗散步,而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讓警方認爲香奈惠太太是在遛狗回到家裡之後才被殺害的,並且推測香奈惠太太的死亡時間是在上午九點到九點半之間,這樣一來,兇手就能把嫌疑轉移到九點過後去到香奈惠太太家裡的信平先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