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越澤認真的眼神,蘇晨逸一時有些怔愣,他已經記不清蘇越澤是第幾次用這種幾乎要吞掉他的眼神來看他了,前幾次雖然都被他成功轉移過去,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可是,爲毛他會有一種嫩菊花即將不保的危機感!抿了抿脣,蘇晨逸擡手扯着蘇越澤的臉皮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想說蘇小爺我看上你很久了?不知道在某年某月某一天被你的魅力所折服,讓我們攜起雙手共創美好明天?”
蘇越澤再次認爲應該設計一個最煞風景獎,蘇晨逸絕壁會蟬聯N屆這個獎項。抓住蘇晨逸的手放到脣邊輕吻一下,蘇越澤認真道:“你說的沒錯,我喜歡你,不是哥哥對弟弟的喜歡,而是情人之間的喜歡,我不會和任何女人結婚,更加不希望你和別的男人或者女人有牽扯,我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蘇晨逸驀地收回手,面上有些僵硬,“哥,我剛纔是開玩笑來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我是認真的,”蘇越澤直視蘇晨逸的眼睛柔聲道,“小逸,我喜歡你,甚至可以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對你產生的這種感情,但是當我發現時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逃避。事實上我不止一次在心底感激當初在恆通街交給那幾個警員,如果不是那一次的相遇,我想你也不會在他的身上重生。或許我這個想法有些荒謬,可是小逸,我卻覺得這是老天送給我的最大的禮物。看到你和別的人走得太近我會不高興,看到你受傷我會心痛,當你遭遇危險時,我會感到恐懼。”
看着蘇晨逸呆愣的樣子,蘇越澤笑了笑擡手覆上他的臉頰,“那次看到你抱着炸彈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倉庫裡時,我除了心疼還是心疼。我當時就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無用,自己明明說好會保護你,卻還是讓你遇到這種事。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醒悟,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你。聽到你說讓我離開,我會開心,至少在你心裡並不是一點也不在乎我。後來你說你不是我弟弟,我就在想,小混蛋,爲了逼我離開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我那是說的實話好嗎?”蘇晨逸白了蘇越澤一眼,“兩個人死還不如留一個替我收屍呢!”
“笨蛋,”蘇越澤用額頭親暱的蹭了蹭蘇晨逸的,“如果沒有你,你讓我以後一個人怎麼過?”
如果沒有你,你讓我一個人怎麼過……蘇晨逸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蘇越澤,這種如同宣誓一般的話讓他一時有些錯愕。那時候他確實不明白蘇越澤爲什麼寧願死也要留下來,而且還是在自己已經表明是借屍還魂的情況下,如果說僅僅是因爲喜歡的話,那麼他該有多幸運才能讓一個人能夠生死相隨的對他。
不得不說他當時被蘇越澤的固執所感動了,所以在遇到危險的那一刻,他本能的去選擇推開蘇越澤,那時候他心底也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蘇越澤受傷。
或許自己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不然以他這種小自私的個性,又怎麼會不顧自己的危險推開蘇越澤?不然每次蘇越澤吃他豆腐佔他便宜時他卻沒有作弄回去?不然自己又怎麼會一次次找藉口留在蘇家?
想到這蘇晨逸不禁有些憂傷,蘇小爺,你不是立志要成爲比師傅更加厲害的神偷麼?我爲你的節操默默點上一根蠟燭。
“蘇越澤,”蘇晨逸憂傷地看向蘇越澤,“我發現一件很湊巧的事。”
自己好不容易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以爲蘇晨逸又要轉移話題,蘇越澤有些不滿地扳住蘇晨逸的頭,“小逸,我……”
蘇晨逸幽幽地看着蘇越澤,“我發現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是不是很巧?”
看着蘇晨逸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蘇越澤一時有些反應不及,“小逸,你剛纔說什麼?”
“死開,”蘇晨逸拍開蘇越澤的手倒在牀上悶悶道,“請讓我爲我的節操默哀幾分鐘。”
將蘇晨逸的話顛來倒去地咀嚼一番,蘇越澤開心地抱住蘇晨逸,“小逸,你剛纔說喜歡我對不對?”
蘇晨逸怔怔地看着窗戶感嘆,“我是要成爲神偷的男人啊!兒女情長神馬的不要太給力啊親!”
扳過蘇晨逸的身體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蘇越澤柔聲道,“小逸你放心,有哥在你不需要去做那些。”
“你不會明白的,”蘇晨逸無力地擺擺手,“這可是我從小就立下的目標啊親!你瞭解成天被一個神偷荼毒的滋味麼?對我來說,超越師傅纔是真理啊!”
“嗯,”蘇越澤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可是我聽某人的師傅說過讓某人記住自己如今的身份,小逸,現在你是我蘇越澤的弟弟蘇晨逸,而不是蘇勝的徒弟蘇晨逸,明白?”
蘇晨逸猛地坐起身嚴肅地拍了拍蘇越澤的肩頭,“說起這個,騷年,老頭子那邊你自己看着辦吧,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蘇越澤的嘴角不自覺的上翹。
將蘇越澤踢開了些,蘇晨逸倒在牀上,“先試用一段時間吧。”
起身撐在蘇晨逸上方,蘇越澤笑眯眯道:“一段時間是多久?”
“這得看你了,”蘇晨逸擡腳抵住蘇越澤的腹部,“這段時間不準打小爺嫩菊花的主意,不然差評妥妥的!”
準備今天把事一併辦妥的蘇越澤在聽到蘇晨逸這句半威脅的話後頓時偃旗息鼓,翻身躺在蘇晨逸身旁,蘇越澤側頭看向他,“那轉正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這個嘛,看心……不對啊!”蘇晨逸眯眼看向蘇越澤,“憑什麼小爺要獻上嫩菊花,要獻也應該是你!”上下打量了蘇越澤一番,蘇晨逸不懷好意道,“如果你乖乖躺平讓我上,我就讓你立即轉正,如何?”
擡手拍掉牀頭燈,蘇越澤將蘇晨逸攬在懷中,“睡覺吧,明天你還要早起上課。”
“親,現在才九點多好嗎?”蘇晨逸翻了個白眼,“騷年,逃避問題是不對滴。”
一手覆在蘇晨逸的某物上,蘇越澤湊近蘇晨逸的耳邊低聲道:“那不如我們各憑本事?”
在黑暗中瞪了蘇越澤一眼,蘇晨逸甩開蘇越澤的手將被子緊緊裹住咬牙道:“蘇越澤,你等着,總有讓你哭着求小爺的一天!”
“小逸,”蘇越澤淡笑着摸了摸蘇晨逸的頭,“如果不是我現在心情很好,我相信最先哭着求人的是你。”
混蛋,你這是紅果果的威脅!蘇晨逸憤憤地轉過身背對蘇越澤,尼瑪總有一天小爺一定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蘇越澤低低的笑了兩聲安撫地拍了拍蘇晨逸的背,“好了是我的錯,別生氣,我給你說接下來的打算好不好?”
“咩?”蘇晨逸轉過身看向蘇越澤,“關於林霖的?”
“對,”將蘇晨逸擁緊了些,蘇越澤低聲敘述了起來。
對於蘇越澤的計劃,蘇晨逸越聽越感到興奮,甚至隱隱有種把新仇舊恨一起算賬的快感。待到蘇越澤說完整套計劃後,蘇晨逸不由得笑着點了點頭,“此意甚好,甚合朕之心。”
捏了捏蘇晨逸的鼻尖,蘇越澤淡笑道:“那敢問陛下,臣可否先預支點打賞?”
“朕準了!”說着蘇晨逸大咧咧地仰頭吻了下蘇越澤的下巴。
柔軟的觸感不由得讓蘇越澤會心一笑,原本以爲要經歷一些挫折的他沒想到會這麼容易。看來,他應該早一些說出來的,指不定這會兒已經轉正了,該吃的也吃了。不過沒關係,他可以等,他知道現在再進一步只會讓蘇晨逸反感。
也幸得蘇晨逸的性子比較直,若是蘇晨逸猶豫一些或者選擇逃避,或許他少不了要走些彎路。
摸着蘇晨逸的後腦,蘇越澤嘆息道:“小逸,謝謝你。”
“行了,”蘇晨逸推了推蘇越澤,“*卿安歇吧,朕還得尋思尋思小笙笙那邊要怎麼說。”
“我可以……”
“別,”蘇晨逸打斷了蘇越澤的話,“這是我和小笙笙之間的事,我會和他說的,你不用參合。”
“好吧,臣遵旨。”
第二天清晨,當白管家看到飯廳裡比平時更加膩歪的蘇氏兩兄弟時,頓時感覺牙根一陣陣地泛酸。
看着蘇越澤將最後一個灌湯包塞進蘇晨逸口中,白管家幽幽地開口,“舉頭三尺有神明,隔牆有耳也有眼,少爺您要三思啊!”
拿紙巾替蘇晨逸擦了擦嘴角,蘇越澤面無表情道:“誰亂嚼舌根我不介意讓他把自己的舌頭吃下去。”
扒拉在廚房門框上偷看的阿虎虎軀一震,默默地縮回廚房中,他還是乖乖地等着刷碗吧。
自作孽不可活啊親,嘆息一聲,白管家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一直到兩兄弟離開蘇宅牙根的酸勁兒都沒能緩和過來。
同往常一樣,蘇越澤先是將蘇晨逸送到了學校自己再開車去公司,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方式,並且還樂在其中。
來到教室,凡是平時和蘇晨逸走得近些的人都能發現他今天心情異常好,甚至還會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這讓原本還擔心因爲抓包的事被他大哥蘇越澤批鬥的童鞋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習慣性地坐到祁蒼身邊的空位,蘇晨逸笑眯眯地拍了拍正在看書的祁蒼的肩頭,“小蒼蒼,晚上叫着小笙笙還有毅子咱四喝一杯如何?”
淡定地翻開下一頁,祁蒼頭也不擡道:“不怕你大哥?”
挺了挺胸,蘇晨逸自得道:“不好意思,小爺是有特赦的人。”
祁蒼面無表情地瞥了蘇晨逸一眼,“不好意思,本少沒空。”
眯了眯眼,蘇晨逸湊近祁蒼耳邊輕聲道:“我聽我哥說那天你也喝醉了,是被你大哥接回去的,難不成被你大哥教育了一頓不敢再喝了?”
想起那晚的荒唐,祁蒼默默地感覺到自己的嫩菊花一陣陣地泛疼。瞪了蘇晨逸一眼,祁蒼一言不發地埋頭看書。
“親,你這樣是不行滴,腫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屈服在惡勢力之下呢?有壓迫就要有反抗啊親!”
見祁蒼不搭理他,蘇晨逸繼續道:“小蒼蒼,不是我說你,雖說你大哥看起來就不好惹,但是你也不能毫無反抗地躺平任調戲啊,這也就算了,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有,小蒼蒼,難道你不覺得憋屈嗎?”
冷眼掃了一圈周圍,見沒有人注意這邊後祁蒼這才咬牙看向蘇晨逸,“你給我閉嘴!晚上看我怎麼灌你!”
“這就對了嘛,”蘇晨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關係,儘管放馬過來,親,我看好你哦!”
“通知林笙了?”
“沒呢,”蘇晨逸聳了聳肩,“一直沒打通他電話,我準備一會兒課間去他上課的教室看看。”
祁蒼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節課下了之後,蘇晨逸這才一路打聽着前往林笙上課的教室。然而,當他好不容易找到林笙的教室時,得到的回覆卻是林笙今天根本就沒有來學校。
皺了皺眉,蘇晨逸立即掏出電話撥了蘇越澤的號碼,“哥,小笙笙今天沒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