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我會把你從我們範氏趕出去。”範蒔月面帶笑容,語氣很低卻惡狠狠的對喬希說。
有不少員工正在趕來上班,從遠處一看還以爲她和喬希聊的正開心呢。
“你要是真有這個本事就快點使出來吧,我都迫不及待那一天的到來了。”天知道喬希說的是真心話。
把她趕出去就等於解除了那個霸王合同,範蒔月要真是有這個本事,喬希會給她立個長生牌位的。
看看時間,按照平時的規律,範哲快要來上班了,喬希不想跟範蒔月糾纏,轉身就想走。
但是範蒔月會錯了意,以爲喬希這是在得意,一看到這個賤女人得意的樣子,範蒔月就咽不下這口氣。
“你知道我在總部具體在哪裡辦公嗎?”範蒔月還是那副笑容,卻伸手抓手裡喬希的胳膊,不讓她走。
“我又不是人事部的,怎麼知道把你安排在了哪裡,啊不對,你剛纔說是求了張惜雲纔來這裡上班的,我又不是張惜雲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你們怎麼商量的。”喬希很厭煩的想甩開範蒔月,不想跟她拉拉扯扯的。
“我也在哲哥哥辦公室附帶的休息室裡辦公,本來大伯母通知了人事部給我準備辦公桌,可是那些樣式我都不喜歡,我就看上了你辦公桌那樣的桌子,人事部的人一早就出去給我買了。”範蒔月非常得意的說。
“兩張一樣的辦公桌?那我可真要看好我自己的東西了,免得你弄錯了用我的桌子,再偷我的設計理念或者圖紙什麼的。”喬希知道以後沒好日子過了,那就準備戰鬥吧,纔不怕範蒔月,“喂,你快點鬆開手,我要上班去了。”
“這麼着急去勾搭我哲哥哥?我還有事讓你辦呢。”範蒔月用挑釁的口氣說,“張雪茹不是你好朋友嗎?見到她以後幫我轉告一聲,昨晚我和軒哥哥在一起,我們準備五月份結婚,五月的新娘是最漂亮的。”
喬希聽的出來,範蒔月這是在向張雪茹示威。
“那你可要小心了,現在才一月,到五月份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呢,要是不小心懷孕了,五月份肚子就凸出來了,大着肚子舉行婚禮,你可真給你們家爭光。”喬希纔不信穆軒會和範蒔月做出什麼事來,八成是範蒔月在吹牛。
而且就算現在不像古代那麼封建了,但是對於豪門來說,這種先上車後買票帝事也是有損家族顏面的。
喬希在娛樂新聞裡看到過捕風捉影的八卦,說某豪門公子已經秘密結婚一年多了,孩子都出生了,其實是新娘子肚子太大沒法舉行婚禮,就躲起來生孩子去了,對外就用隱婚做藉口,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謝謝提醒,我會小心的,就算婚前懷孕了,穆家也會買賬,我的孩子也會姓穆。不像你,即使生了兒子也只能跟自己姓,我都調查過了,你連個婚禮都沒有,孩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範蒔月氣焰極其囂張。
喬希神色黯淡了一下,這是她的痛處。
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只想着生個高智商的兒子,沒有考慮過這些,現在越來越覺得當年太草率,孩子還是應該在正常的家庭中成長的,父母的愛是孩子成長過程中什麼都無可替代的。
在喬毓爸爸的這個問題上,喬希無話可說,範蒔月揚着頭,不依不饒的,“怎麼不說話了?不是很伶牙俐齒嗎?哼,你兒子就是沒人要的野種。”
“你在說喬毓嗎?那是我兒子。”一個男人磁性帶着邪魅的聲音忽然在兩人身後響起。
喬希和範蒔月都吃了一大驚,立刻回頭看。
範哲不知何時站在了臺階上,一身限量版的黑色西裝,黑色的大衣隨意搭在臂彎裡,身姿筆挺,神態不可一世。
“你……”喬希嚇得差點暈過去,險些問範哲你是怎麼知道喬毓是你兒子的。
幸好範蒔月打斷了喬希的話,她纔不信喬毓是範哲的兒子,跺着腳撒嬌,“哲哥哥,你也太偏心了,我才和你是一家人,你怎麼能爲了幫一個外人就亂認兒子呢?”
”我沒亂認,我是很認真的認下喬毓這個乾兒子的,今後要是有人再議論喬毓沒有父親,那就是和我範某人過不去。“範哲一字一頓讓範蒔月聽清楚,然後就直接上去走進大堂了。
喬希聽見乾兒子三個字,才明白過來範哲是在幫自己,可這個忙幫的也太驚心動魄了。
“快點鬆手。”範蒔月還在拉着喬希,喬希不想再跟她爭執了,只說了這麼一會話,連喬毓的乾爸爸都出來了,再說下去還指不定出來什麼幺蛾子呢。
“我偏不撒手,你能拿我怎麼樣?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勾搭我哲哥哥的?”範蒔月沒想到範哲會這樣幫喬希,肺都快氣炸了,不敢跟範哲發火,準備拿喬希出氣。
“喂,你怎麼又穿貂皮大衣?這都第幾件了?我都數不清了。”喬希盯着範蒔月的大衣,說的別有用心。
“我們家有的是錢,纔不會在乎一件貂皮大衣。”範蒔月滿不在乎的說。
“你不撒手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喬希說着使出了範哲教她的擒拿。
本來只是想掙脫範蒔月,可這是在臺階上,範蒔月又踩着恨天高,被喬希掙脫後,她一個站立不穩就摔倒了,因爲慣性的緣故,和個皮球似的沿着臺階就滾了下去。
說來也巧,清潔工剛用拖布拖完臺階沒多久,臺階還帶着潮溼,這股潮溼全粘到範蒔月的大衣上了。
“啊!”高高地臺階下傳來範蒔月的慘叫,緊接着是哭天搶地,“我的大衣!喬希你個賤貨,我跟你沒完!”
喬希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的數不清這是第幾件大衣了,又報銷了。
不過她已經事先提醒過範蒔月了,所以沒有任何的內疚感。
“真是的,是你自己站在這裡要跟我吵架的,喂,以後你還是站在平地上跟我說話吧。”喬希朝着範蒔月喊了一句,就進去上班了。
剛走進大堂,就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皮鞋聲,一看,是範蒔月正氣勢洶洶的殺過來。
“噗!”喬希忽然笑噴了。
範蒔月本來是俏麗的短髮,來上個班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還戴了個及腰的小卷卷的假髮,那一跤摔得假髮掉了一半,正掛在範蒔月頭上,怎麼看怎麼像迎風招展的墩布上的破布條。
還有她的恨天高,鞋跟扭斷了一個,另一隻還穿在腳上,高一腳低一腳的和個瘸子似的。
“範大小姐,你在哪買的皮鞋啊?怎麼這麼不結實?”喬希不客氣的說風涼話。
“你這種窮鬼才買便宜貨呢,我這是正宗意大利手工限量版的!”範蒔月最喜歡的就是奢侈品,最討厭別人說她買假貨。
“你說什麼?大點聲。”喬希故意裝作沒聽清楚的樣子,把手作喇叭狀放在耳朵上,“正宗意大利手工摔跤版的?你們有錢人口味真是特別,買什麼摔跤版啊?是不是你太胖又懶得鍛鍊,就沒事讓自己摔跤從而達到減肥的目的?”
大堂裡巡邏的保安都被喬希給逗笑了。
“不許笑,誰再笑我就開除他!”範蒔月要氣炸了,大堂門口有盆一人來高的發財樹,她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端起來就想砸喬希。
喬希剛準備要躲,範蒔月就被兩名保安攔在了大堂門口,說什麼都不讓她進來。
“瞎了你們的狗眼,不知道我是誰嗎?”範蒔月火冒三丈。
“當然認識您,您是範蒔月小姐。”保安畢恭畢敬的回答。
“那就趕快給我讓開,好狗不擋路。”範蒔月雙眼冒火的死盯着喬希,“賤貨,你別跑!”
喬希見保安還是攔着範蒔月,心裡就打開了小算盤,範蒔月就算以前給範哲下過藥,但不管怎麼說都是範家的千金小姐,保安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私自攔範蒔月,這肯定是後面有人給撐腰。
而且這個撐腰的人肯定連保安都認爲是有實力的,不然倒黴的就是保安。
至於這個撐腰的人是誰,喬希心裡已經大概猜到了,所以現在別說跑,就連剛纔想躲開的想法都沒有了。
“我纔沒想跑呢,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進來啊,你來咬我啊!”喬希怎麼氣人怎麼說,還朝範蒔月做鬼臉。
“你們兩個王八淡,現在你們被我開除了,你們馬上給我滾出範氏國際!”範蒔月被喬希氣的歇斯底里,朝着兩個保安吼。
“對不起范小姐,您不是這裡的主管,剛纔範總裁親自下令,今後保安部門直接由他管轄。”一名保安說道。
“好,我這就去找哲哥哥,讓他開除你們。”範蒔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阻攔,覺得自己顏面掃地,一定要弄死這兩個保安才甘心。
“不好意思,您也不能進去。”另一名保安說。
“你什麼意思?這裡是我範家的公司,爲什麼我不能進?”範蒔月因爲自己聽錯了。
“範總裁剛纔還下達了一道命令,今後您不得踏足範氏國際一步,您只能在怡心服裝公司那邊上班。”保安轉述範哲的命令。
“這是哲哥哥說的?”範蒔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們不敢假傳聖旨。”兩名保安口氣十分肯定。
這下連喬希也愣住了。
要說範哲命令保安攔着不讓範蒔月進來打她,這一點她信。
可禁足範蒔月進出總部,這個血本就下的太大了,那可是他堂妹,怎麼說也是一個爺爺的後代。
範魂淡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