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可是給你買了很多好吃的,難道你就不想吃嗎?”
當着範哲的面,沒法訓喬毓爲什麼不聽她的話,喬希只能用零食做誘餌。
“這幾天範叔叔每天都空運好多零食和玩具來,還用保溫箱送來了肉餡土豆泥餡餅。”喬毓這小子雖然沒有明說,但那口氣顯然是在說,範叔叔那裡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有,纔不稀罕你的。
“肉餡土豆泥餡餅是什麼鬼?”喬希聽的雲遮霧繞的。
“是倫敦傳統的美食,老媽你去倫敦這麼多天居然都不知道,真是白去了。”喬毓鄙視喬希。
“那你的意思就是永遠不會想我了?”喬希耷拉了臉,覺得自己是最失敗的母親
“老媽你難得出國一次,我當然希望能玩的開開心心的再回來。”喬毓見喬希生氣了,趕緊哄。
“你們聊吧,我去廚房找夜宵吃。”喬希看喬毓的話沒有什麼誠意,就黑着臉站起來走出了臥室。
不過在關門的時候,很小心的不把臥室的門關嚴。
然後就悄悄把耳朵貼在門縫隙那裡,喬毓忽然不聽她的話了,肯定是範哲背地裡搞了什麼鬼,必須偷聽一下。
這招還是下午在購物中心,偷聽周怡心和範蒔曉通話得來的經驗。
要不怎麼說活到老學到老呢,在任何人,哪怕是敵人身上,也可以學到有用的東西。
果然。
喬毓看着喬希離開了視頻的鏡頭,就對範哲抱怨。
“乾爹,怎麼辦,老媽真的生氣了。”
“那你這幾天一個人在家裡寂寞不寂寞呢?”範哲說了句和喬毓的話毫不相干的話。
“當然寂寞了,電視節目不好看,總是破解電腦程序看的我眼都花了,就算有那麼多好吃的,可美食是需要分享的,要是能有個人和我一起吃就好了。”喬毓開始吐槽。
“所以你要說不想念喬希,這樣她就可以晚回去幾天,十個月後就有人跟你作伴了。”範哲耐心開導喬毓。
喬希在門外聽的一愣一愣的。
範哲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她晚回去幾天,十個月後……
喵的,和範哲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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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應該不會這麼湊巧吧?好像之和範哲有過兩次,難道就會懷孕?
好吧,第一次的時候是一天一夜,她都數不清多少次了,因爲當時都累的昏睡過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六年前不就是一次就懷孕了嗎?
範哲好像在這方面的能力特別強。
喬希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下午玩遊戲的時候,還不知死活的和範哲打賭,當時範哲說他要是贏了,今晚就什麼都聽他的。
這流氓腦子腦子裡指不定想什麼呢。
不行不行,必須想個辦法,而且這個辦法既要讓自己不耍賴遵守賭約,又要讓範哲不碰她。
然後她再想辦法買藥。
喬希掰着手指頭算了下,兩人第一次大概是在前天,也就是七十二個小時,不知道藥店有沒有賣事後七十二小時吃的藥的。
更要命的是,要怎麼去買藥還是個問題。
不僅出不去別墅,就算出去了語言不通都沒法和藥店的人資訊。
在喬希百般糾結的時候,臥室的門忽然打開了。
“這麼快就吃完夜宵了?”範哲身後茶几上的電腦屏幕已經關閉,他應該已經和喬毓聊完了。
喬希剛纔知顧着發愁,沒有留意他們還聊什麼了,現在被範哲一問,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我在等你一起吃夜宵。”喬希憋了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來。
“正好,我也餓了。”範哲摟住了喬希。
喬希以爲自己運氣特別好,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範哲眼底裡一閃而過的那抹光芒。
到了樓下,喬希不讓範哲叫傭人。
“我做夜宵給你吃,就是我做的比較簡單,你不要嫌棄。”
“不會嫌棄的。”範哲還是第一次看到喬希這麼賢惠。
喬希就讓範哲先坐在餐桌那裡等,她快步走進了廚房。
記得給範哲弄魚湯那晚,在廚房裡看到過有很多紅酒,傭人說過那些酒度數很高,是做菜時候調味用的。
當時喬希還腹誹,做什麼菜要用紅酒調味,分明就是胡吃海塞,不過卻也因爲這樣記住了這裡有紅酒,正好今晚派上用場。
不到十分鐘,喬希就弄好了夜宵,用托盤端出來給範哲。
範哲正等等無聊,聽到腳步聲,轉頭望去,只見喬希穿着白色的睡衣,像是一道柔柔的白月光照進了他的心裡。
同時喬希頭上的碎髮散落下來,在她的腮邊凌亂,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種莫名的妖嬈。
範哲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今天晚上挺冷的,喝點酒暖和一下。”喬希把托盤裡的食物和酒瓶都拿出來,在廚房裡沒有找到酒杯,只好拿了一個大海碗來。
範哲並不關心具體有什麼食物,只看着喬希把那個大海碗都倒滿酒。
“你不跟我一起喝?”範哲問。
“當然要兩個人喝。”喬希看到餐桌上有牙籤筒,有錢人家就是講究,牙籤筒都是陶瓷的,大概半支牙膏大小,便把牙籤筒的蓋帽拿了下來,也倒滿了。
當然,海碗是給範哲的,牙籤筒蓋帽是給自己用的。
“來,乾杯。”喬希特意和範哲碰杯。
範哲看看海碗裡的紅酒,又若有所思的看看喬希。
這女人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喬希可顧不上範哲在想什麼,只擔心他不肯喝,她只有出絕招了。
“你有沒有喝過交杯酒?普通的喝法沒意思,不如咱們來試試交杯酒吧?”喬希說着就朝着範哲伸出手臂,還朝他眨眨眼,眼底裡滿是等待。
範哲明知喬希是想灌醉她,可就是敵不過她那雙清澈眸子裡的期待,也端着海碗伸出手臂。
兩隻手臂交錯在一起,相互一繞,交杯酒就這麼喝了下去。
喬希那個牙籤筒蓋帽非常小,一口就把酒都含到了嘴裡,這才知道廚房傭人說酒店度數高不是騙人的,那股濃烈嗆人的酒味一下子就衝上了頭頂,可這口酒她怎麼也咽不下去。
範哲覺得交杯酒應該同時喝完,所以就放棄了平時高雅品酒店習慣,幾大口就把一大海碗的紅酒都喝了下去。
面不改色心不跳。
喬希本來想趁範哲喝酒的時候,把自己口中的酒找個地方吐出去,可沒想到範哲會喝的這麼快,還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讓她沒有機會作弊。
最後喬希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摟住範哲,吻他,同時把口中的酒都給了他。
範哲沒有拒絕,把就嚥下。
喬希心裡非常得意,這麼多高度數的紅酒都喝了,就等着看範哲醉後直接睡過去了。
這樣他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明天範哲要是跟她算帳,她就推到範哲身上,說是他自己不爭氣喝醉的。
喬希想的是挺美的,可是過來好幾分鐘,範哲都沒有睡過去,眼神也沒有醉鬼的那種朦朧,精神也非常的好。
喬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酒瓶出來。
可是不對啊,剛纔她差點喝下的那口酒明明很烈。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廚房裡還有瓶調味的白酒,乾脆把白酒摻到紅酒裡讓範哲喝。
“嘿嘿,我剛纔拿的都是冷食,這麼晚了吃涼的不好,我去弄兩個熱菜來。”喬希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剛走了沒兩步,就覺得眼前所有事物都有重影,走路和踩在棉花上似的。
然後眼前一黑,就往後栽去。
範哲眼疾手快,扶住了喬希,喬希已經昏睡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沒用,想灌醉我,自己卻醉了。”
範哲可沒有喬希那麼幸災樂禍,剛纔喬希那些舉動對他來說就等於點火,他打橫抱起喬希回了臥室。
夜色深沉,別墅裡一片寂靜。
喬希睡的特別沉,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才因爲口渴醒了。
第一個反應就是頭痛欲裂。
等一會她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廚房的傭人,什麼破紅酒啊,一口沒喝只在嘴裡含了一會,就醉成了這樣,那範哲豈不是醉死了?
想到這裡,喬希的心忽然漏跳一拍,“範魂淡,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範哲正穿着黑色睡衣站在窗前,頭髮上還滴着水,身上冒着涼涼的氣息,好像剛洗過冷水澡。
“一大早的就詛咒我死?女人,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喬希一聽一大早三個字就愣住了。
難道昨晚已經過去了?那他們有沒有那啥?
喬希趕緊檢查自己,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算你是個紳士,沒有趁人之危。”
“可是我一夜沒睡,洗了四次冷水澡,你知道冷水澡代表着什麼嗎?”範哲的俊臉欺近喬希。
“冷水澡當然是降火用的。”喬希冷不防的被一問,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怎麼想的就怎麼回答。
“那你現在不應該補償我一點什麼嗎?”範哲再問。
“是你自己定力不夠,怎麼能怪我呢?”喬希瞄了一眼牀的另一邊,打算逃走,要是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沒好事。
可是等等,怎麼臥室裡的陳設和先前不一樣了?
範哲看出了喬希的疑惑,告訴她,“這是在飛機上?”
“回國?”喬希小心翼翼地問。
“去阿爾卑斯山。”範哲面無表情。
“我出國好幾天了,特別想喬毓,禮物都買好了,你要發瘋去什麼見鬼的阿爾卑斯你就自己去,幹嗎帶着我跟你一起發瘋?”喬希真想一巴掌扇開範哲那張英俊到人神共憤的臉。
好看有什麼用?可惜腦子不正常,好好的去什麼阿爾卑斯?